初賽從上午一直進行到了中午!
殘陽峰的韓奎對上了一名小宗門的弟子,拿到了晉級預賽的資格。
其實他本來只是一名替補隊員,但是因爲吊車尾的幾家宗門沒有派人前來,所以他纔拿到了比賽的資格。
除了他,最後一輪中倒是殺出了一匹黑馬,這匹黑馬來自宗門排行第四十一的御勁門。
顧名思義,這是個煉體爲主的宗門,修士當中,因爲凡人亦可煉體,所以體修爲最下等,但是踏入了修仙的門檻之後,因爲擁有了更爲長久的壽命和資質,所以他們再煉體,其潛力自然要遠超於凡人!
來自御勁門的這匹黑馬,也是剛剛踏入結丹境,但僅憑卻憑藉着強橫的肉體硬將青雲門的一名弟子從初賽淘汰了下去!
而隨着初賽的結束,各個宗門所派出的種子選手也從八十多名消減爲四十二名!
而有些點背的宗門已經全員淘汰,這些淘汰掉的宗門會再次進行比鬥,去爭取一個雞頭的名次!
下午未時左右,預賽便緊跟着拉開了帷幕,輪次也從四輪降成了三輪。
這次蕭雨寒則是第一個輪次便要出場,對手是神燁宮的李陽浩!
連林巖都覺得有些驚異於蕭雨寒的手氣了,隨便抽上一簽,就是多少有些恩怨的宗門!
三號擂臺。
李陽浩看着眼前的蕭雨寒轉了轉脖子,說道:
“蕭雨寒,你我可真是冤家路窄啊,場外,你有關思辰護着你,我拿你無可奈何,但是場內,你可就無處可躲了,雖然你上一場比賽,十分出彩,但是,很可惜,你也就止步於此了!”
“李陽浩,止步於此的人,恐怕要是你了。”
言罷,蕭雨寒懶得跟他再多講一句廢話,直接拔劍出鞘。
李陽浩的武器是一對勾爪,他雙臂交錯,擋住下了蕭雨寒襲來的劍氣,之後高高躍起,兩個勾爪朝着身下的蕭雨寒拋擲而去!
勾爪瞬時間攀附在了蕭雨寒的長劍之上,李陽浩抓緊了連接勾爪的繩索,頃刻間便將蕭雨寒的長劍給拉扯了過來!
“哎呀呀,你也太不小心了呢,蕭雨寒!”
撫摸着手中的長劍,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是不是沒有想到,我的勾爪能夠伸縮啊?”
李陽浩說完便將蕭雨寒的長劍丟出了擂臺之外。
“這次,是你的武器,下次,被丟出擂臺的,就是你!”
李陽浩說完這句話,便化作一道殘影,朝着蕭雨寒的心口處攻去!
備戰席上,神燁宮的劉平之也大笑出聲,心裡也是無比的暢快。
初入鳳鳴城的時候,關思辰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在一衆弟子面前丟盡了老臉。
當時,他雖然抽了李陽浩一巴掌,但是也是爲了他好。
他本來還覺得這蕭雨寒有些本事,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要知道劍是劍修的第二條命,她竟然能夠大意到讓李陽浩在比賽開始就繳了械。
這樣以來,李陽浩基本也就勝券在握了!
備戰席的另一頭,飛虹宗的衆弟子們看到蕭雨寒的佩劍被丟出了擂臺,頓時都開始垂頭喪氣起來。
“蕭師妹怎麼能如此大意?”
“是啊,蕭師妹,怎麼了這是?分神了嗎?”
“我看這場比賽是懸了,沒了劍還怎麼打?”
“那李陽浩是半步紫府境的修爲,蕭師妹現在才結丹境巔峰,局勢本來就不利,此番被人勾走了劍,再想取回來,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是啊,戰場上瞬息萬變,一時的大意都足夠讓人全盤潰敗,蕭師妹現在手無寸鐵,而對方攻勢又這麼猛,就算把劍再度喚回手中,恐怕也要付出一些慘痛的代價!”
衆弟子們議論紛紛,同樣都覺得,這一回蕭雨寒估計要折戟沉沙了!
“懸嘍,蕭雨寒現在算得上是我們這邊的頂尖戰力了,你印修明連初賽都沒過關,韓奎也就那樣,看來宗門的希望全都要由我來揹負了!”
竇澤宇對身邊的印修明說道。
印修明在服用了丹藥過後,經過了一個上午的休養,此刻已經恢復了差不多了,只聽他接着竇澤宇的話茬反懟道:
“呵呵,竇澤宇,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這次初賽只是倒黴而已,你若是碰上青雲門的那個傢伙,不也是要被打的落花流水,況且,蕭師妹不比你強,上次她就以碾壓的狀態把你幹廢了,她要是沒了,那你也沒戲,估計進前三十都夠嗆!”
“印修明你就非拿着那個事不放是吧,我上次確實是輸給了蕭雨寒,但是我現在也已經是結丹境巔峰了,再打一場,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你這種輸了的人就不配說話,你說你倒黴,那我只能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他們有些人確實是妖孽,但老子也不差,尤其是運氣這方面,極好!”
竇澤宇拍了拍胸口傲然地說道。
看到竇澤宇嘚瑟的模樣,印修明氣不打一處來,轉過頭去,便不再搭理他。
“蕭姐姐不應該是個大意的人啊,而且,我也知道,她確實有能力將劍喚回來,但是爲什麼不呢?”
張之棟看着擂臺上似乎已經處於下風的蕭雨寒,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咯咯咯咯咯……”
聽到張之棟的話,蘇媚兒竟然笑了起來。
“哇,仙女姐姐啊,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啊!”
張之棟在秘境之中就曾見過蕭雨寒出手,那時候雖然他處在一種迷糊的狀態,但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蕭雨寒那股攝人心魄的威壓,但是,那時候的局勢迫在眉睫,她付出的代價也很大,甚至可能是無意間激發了潛力。
畢竟,他也在生死關頭,憑藉着肉體的力量,揹着林巖一連爬了幾百層樓梯!
而正常情況下,由於蕭雨寒隱藏了實力,他也僅僅認爲對方只有結丹境巔峰的實力,因爲他也是結丹境巔峰的實力,所以自然清楚半步紫府境的對手有多麼難纏!
故而,纔會有所擔心,當看到蘇媚兒非但毫不擔心,反而笑出聲來,他纔會如此困惑。
“小胖子,你不是也清楚,我的師姐不是那種大意的人嗎?”
“對啊。”
“既然我的師姐不是那種大意的人,那麼佩劍被對手拋出擂臺,必定是她有意爲之!”
“有意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