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商隊來自武王城,領隊的人是個粗獷大漢,留着一臉的絡腮鬍,但很好說話。
懶散乞丐似乎與他們的老闆有故交,簡單幾句的交涉,大漢就同意陳晨等人的隨隊。
商隊運送的貨物具體是什麼,陳晨不知道,這批貨保密程度很高。
光是用來迷惑敵人的假箱子就有不下十個,背後的老闆更是神秘,大漢對他守口如瓶。
商隊共有十七人左右,修爲普遍元嬰,坐騎都是最適合長途跋涉的獨角獸。
身後跟着幾頭青牛,負責拉一些箱子。
整個隊伍行進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
陳晨拖着逍遙道人和他的飛鶴,把他們扔在了青牛的貨箱上,自己和懶散乞丐一人做一頭青牛。
“嘿嘿,公子,不好意思啊!我下午就能恢復體力,到時候咱們再做打算。”
逍遙道人趴在貨箱上,氣虛體弱,出門不小心的話,都能被螞蟻過肩摔。
飛鶴自知縱慾過度,現在也不能開口說話,嘎嘎兩聲向陳晨致歉。
“我出門再帶你們兩個,我踏馬就是哈巴狗。”
陳晨無奈的看着逍遙道人和飛鶴,本來圖他們個方便,現在倆都成了累贅。
還不如帶一劍散人呢。
雖然人有點悶,但他起碼不亂來啊,而且他的坐騎是那把從不離身的鐵劍。
鐵劍總不能也色慾薰心吧?
“公子,話不能這麼說啊!”
“你可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啊?你是不是想帶一劍那個悶葫蘆跟你出來啊?”
“我告訴你,你要是帶他出來,你更後悔。”
“一劍散人這個人,以前有個綽號叫風流才子,別看他人有點悶,但不少姑娘都喜歡這一款。”
“你要是帶他出來,那說不定還沒來應蒼城就被姑娘們圍的水泄不通。”
“可沒有我這麼清靜。”
逍遙道人躺在貨架上,嘲諷一劍散人。
逍遙道人貪色是因爲年輕的時候太節制了,一劍散人不貪色,是因爲年輕的時候太放縱了。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一劍散人能不能舉起來都是另一回事呢。
逍遙道人這點還是自認比他強的。
“姑娘們圍的水泄不通?此話當真!”
陳晨沒有說話,一旁的懶散乞丐回頭看着逍遙道人眼裡露出了熾熱的鋒芒。
“肯定當真,一劍那個小白臉,以前我打不過他,不敢說。現在我跟公子有了造化,他打不過我了。”
“所以,他的黑歷史,只要你們問,那就沒有我不敢說的。”
逍遙道人在貨架上,樂呵呵的笑道。
這一趟出來的太值了。
應蒼城的寡婦真有味道!
懶散乞丐舔了舔嘴脣,卻被陳晨盯了個正着。
“前輩,你莫說你跟他是一個貨色。”
陳晨回頭瞪了一眼逍遙道人。
逍遙道人囂張的面龐,立刻收斂,吹着口哨,裝作無事發生。
懶散乞丐被陳晨突然一盯,也有些後怕,連忙擺手。
“不可能,我有我心中的道義。”
見陳晨還是不信,懶散乞丐就給他講了講自己年輕時候的事。
那是很多年以前,他剛剛拜當時人族最厲害的文人爲師。
同門裡,只有一個師兄,就是白大儒。
白大儒爲人刻板古怪,和師父一個個性,平日裡只喜歡舞文弄墨,對其他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
而懶散乞丐心性活潑,天資聰穎且閒不住。
每日裡完成任務,就會跑出山門,到處閒逛。
而且仗着他師父的名氣,所有人都會敬他三分,哪怕是他犯了天大的錯,也沒人敢代爲管教。
所以懶散乞丐就喜歡穿着破衣爛衫,到處出入那些繁華富貴的地帶。
他就喜歡看那些不長眼的下人,仗勢欺人把他轟出去。
然後自己再來個驚天反轉,震驚全場。
可是有一次,他在逛一個賭場時,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姑娘。
姑娘身着黑色的長袍,恬靜優雅,說起話來也條條是道,坐在一處雅座品茶,整個人和賭場格格不入。
懶散乞丐一眼就看出來這種姑娘是最喜歡狗眼看人低的。
¸ttκā n ¸C〇 所以他就覥着臉跑過去,問黑衣女子:“姑娘,能不能把你喝過的茶給我也喝一口呀。”
懶散乞丐爲了模仿出邋遢的氣息,終日裡不洗澡,整個人氣味難聞,剛一靠近,就引得黑衣姑娘陣陣咳嗽。
這也引起了黑衣姑娘身邊打手的不滿,立刻上前,幾個人夾住他,準備把他拎出去胖揍一頓。
“且慢!”
黑衣姑娘看着懶散乞丐,她早就聽聞城裡有個公子,身份尊貴,最喜以乞丐的形象來捉弄人。
她斷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城裡傳言的那個乞丐。
“你想喝我的茶?”黑衣姑娘示意衆人退開,上前忍住難聞的氣味問道。
“當然,要是喝完能讓我再摸你一下就更好了。”
懶散乞丐不知廉恥的調侃,想要激起黑衣姑娘的怒火。
哪知黑衣姑娘抿嘴一笑,說道:“嗯?想摸我的人有很多,你想插隊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黑衣姑娘把身上的肩帶向下扒拉,露出了醉人心絃的香肩。
懶散乞丐被黑衣姑娘一勾引,忘記了剛纔的目的,整個中了她魅惑的神通。
失去理智後,點了點頭:“你想要什麼?”
“嗯,你這麼窮,我也不知道能跟你賭什麼?不如就賭你這個人吧。”
“要是你輸了,就答應幫我做三件事。”
黑衣姑娘見懶散乞丐已經落套,趁機提出要求。
這種名師的弟子,可榨取的價值還是很大的。
“好。”
懶散乞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他逛遍了俗塵紅場,什麼髒的惡的手段。他都玩過,不管黑衣姑娘怎麼賭,他都自信不會輸。
“那咱們就比大小吧!”
黑衣姑娘讓手下人開了個單間,拿了兩個骰子,邀請懶散乞丐單獨相處。
懶散乞丐入了魂,還在魅惑的功法之下,就進了單間裡。
“總共比三局,你輸一局答應我一件事,我輸一局脫一件衣服,三局比完,我輸我全脫。”
“不算欺負你吧?”
黑衣姑娘把單間的門關上,隔離聲音,上前挑逗懶散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