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張大人不會隨大哥一起離開南玄城嗎?”陳晨問道。
既然張大人這麼厲害,跟着大哥離開也很正常。
“這個應該不會。城主大人的說過他如果是南玄的劍,讓敵人聞風喪膽的話,那張大人就是南玄的盾,時刻守護着南玄的全體城民。”
“只要不是出了重大事件,張大人應該不會離開南玄城。”管家提起張大人,心裡的崇敬不比大哥少。
畢竟有張大人坐鎮南玄,南玄纔可以如此安居樂業。
“那如何聯繫這個張大人?”陳晨繼續問道。
“那就只能賭運氣了,府內有一處別院是張大人的,如果他在別院,那就能找到,如果不在,那就無能爲力了。”管家想了想說道。
“那快走,我有要緊事,耽誤不得”陳晨拉着管家,要去找張大人。
管家聽說陳晨有要緊事,神情嚴肅,立刻準備跟陳晨一塊去找張大人。
臨走時,管家吩咐跟自己過來的元嬰:“把她殺了。”
侍女沒有做錯什麼,只是因爲她是一個侍女,按照規定去阻攔了一個不應該阻攔的人,所以她就得死。
侍女從看到管家和陳晨認識的一眼起,就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
書房的侍女相對於其他雜役,地位偏高,工作量也不大,但只要有人闖了書房,侍女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如果困住了賊人,賊人會殺掉侍女。
如果困住了朋友,管家會殺掉侍女。
“明白。”元嬰修士陰着臉,聽從管家的話,上前掐住侍女的喉結。
侍女的脖子上本就有陳晨剛剛掐過的舊傷,服了化血丹後,稍微有點好轉。
這時候被力氣更大的元嬰修士抓住,舊傷新傷疊加在一起,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謝管家賞賜。”
侍女在痛苦中擠出一個微笑,因爲自己的撫卹金是管家發放的,她希望能把這筆錢,送到年邁的父母手上。
“管家,不至於。”陳晨開口勸阻。
“她延誤了公子的要緊事,就該死。”關鍵看侍女的眼神凌厲無情,看陳晨的眼神阿諛奉承。
這也是他能立足城主府,賴以生存的本事。
“我說了不至於。”陳晨不想草菅人命,讓管家立刻住手。
“好,那奴才就聽公子的。”管家諂媚地笑道,讓元嬰修士手下留情。
元嬰修士鬆手,侍女雙腿無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個脖子的骨頭已經錯位了,能不能活下來真的不好說。
“送她療傷吧。”
管家當着陳晨的面說道。
他以爲陳晨喜歡這個侍女,在心裡已經決定了,待這個侍女傷好,就悄悄的送到陳晨的牀上。
“我們快走吧。”陳晨只是出於惻隱之心,並無其他想法。
管家帶着陳晨一路小跑,來到了城主府比較偏僻的一個別院。
別院裡腥臭難聞,雜草叢生,甚至連一個打擾的丫鬟都沒有。
總而言之,這裡的景象和莊重威壓的城主府大相捷徑,根本想象不到這是一處地方。
“公子見諒,張大人的性情怪癖,這裡平日裡除了城主,沒人敢來。”管家捏着鼻子,對於這裡的氣味很是厭惡。
如果不是陳晨點名要來,他一輩子也不願意來這兒一次。
“去請張大人吧。”陳晨聞着這味兒,也緊皺眉頭,確實太酸了啊。
“明白。”管家點頭哈腰的說道,然後上前,語氣恭敬:“張大人在嗎?張大人在嗎?”
別院裡半人高的草叢裡傳來動靜。
“在草裡?還真是性情怪僻。”陳晨看到草裡巨大的動靜,心裡驚訝的很。
“是張大人在草裡嗎?”管家也很意外。
南玄城的盾怎麼會蹲在草裡呢?
“拉屎呢,叫我幹嘛?想過來聞聞嗎?”
草裡傳來一聲譏笑,隨後又是一針暢通無阻的屁聲,只是聽,都感覺舒暢的很。
“哦!好久沒放這麼暢快的屁了。”張大人也爲剛纔的屁自豪不已。
“張大人,城主的弟弟有要事找您。”管家不想去聞屁,隔着老遠說道。
“弟弟…哦!我知道,老劉跟我交代過。”張大人思考片刻,想起了陳晨這個人,表示自己聽過。
“找我什麼事兒啊?小老弟?”張大人又一個屁聲傳出,但這次很短暫,沒有那種暢快的節奏感。
“我找張大人沒事,我找大哥有事。聽管家說張大人能聯繫到我大哥,不知可否借傳令符一用?”陳晨上前恭敬的說道。
他總覺得這個張大人的聲音他好像聽過,實在是太熟悉了,但是自己想不起來。
這個音色很普通,很多人都有,也許是自己聽錯了也說不定。
他可真的不認識什麼張大人,絕對是第一次見。
“什麼事兒啊?傳令符至關重要,對我來說也是用一張少一張,你把事情告訴我,讓我斟酌是否可以告訴老劉。”張大人嘿嘿一笑,不想給陳晨傳令符。
“這…”
陳晨環顧四周,人員雜亂,城主府內有臥底之事,絕不能如此公之於衆,不然那個臥底一定會隱匿蹤跡的。
“事態重要,在下想自己跟大哥傳話。”
既然黑寶石裡那個臥底,沒被審查到,說明他的級別一定比護衛隊隊長高,而比護衛隊隊長高的人,沒有幾個。
這個張大人恰是其一。
所以這件事不能告訴這個陌生的張大人。
“那恐怕不行,傳令符實在太珍貴了,用一張少一張,萬一你只是用來問個好,那豈不是浪費了。”
草叢裡傳來動靜,這個不拘一格的張大人正在擦屁股。
“啪!”
一團擦屁股的紙從草叢裡扔了出來。
陳晨只是遠遠一看,那擦屁股的紙上紋路複雜,構造精妙,隱隱有靈氣在其中。
是什麼已經不用猜了,陳晨黑着臉說道:“張大人不是說傳令符珍貴嗎?爲何用它來擦屁股?”
價值千金的一張給城主的傳令符,就這麼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張大人給擦屁股了,陳晨氣憤不已。
我的要緊事還不如你的屁股重要嗎?
“啊?嘿嘿,勁兒來的突然,我忘了帶紙,只能用傳令符代勞了,那個,你要是不嫌棄,你把它拿走用了,我也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