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紅顏薄命,公子無情

朱祁鈺反對這門婚事,因爲他真旳不是什麼良人。

朱祁鈺攏起袖子端起了茶杯說道:“李御史,朕還是以爲不妥,若是天下女子都這般胡鬧一番,朕就準其入宮,那朕這泰安宮是什麼地方了?”

李秉面色發白,他忽然想起當初陛下當殿質問王直,就那麼想知道皇帝要吃幾碗飯嗎?

這是一條紅線,旁的還好說,這是陛下畫好的線,不能碰就是不能碰。

陛下雖然說的平靜,但是李秉卻聽明白了其中的兇險。

李秉俯首說道:“陛下,此事,臣回去好好勸勸小女便是。”

李秉踉踉蹌蹌的離開了泰安宮,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也沒弄下酒菜,弄了個小火爐,溫了幾碗酒。

“夫君,從泰安宮回來,陛下可是說了什麼?”劉氏帶了幾碟小菜,今天晚上還要守夜,明天早上還要去宮裡一起參加祭祀,這喝酒不吃菜,是愁入心頭的苦酒。

“皇后千歲心善。”李秉連連搖頭說道:“陛下內心可謂是堅如磐石。”

劉氏看了一眼女兒的房間,有些無奈的問道:“不同意嗎?”

李秉也沒回話,只是一直喝悶酒,喝了許久才說道:“陛下心中不願,咱們凝兒嫁過去也是禍事一樁,夫妻同心方能長久,咱們凝兒嫁過去,怕是冷宮冷榻,到時候,凝兒受這等委屈,我這個當爹的卻什麼都做不得。”

“凝兒還是那般模樣嗎?”李秉問起了他的女兒。

劉氏頗爲擔憂的看着女兒的房間方向說道:“今日凝兒還說讓我早日爲她覓得良人,言語裡都是帶着笑,可是這眼睛裡都是苦,這些日子,強迫自己吃東西,這吃了吐,吐了硬吃,飯都是伴着淚嚥下去。”

“往日裡最喜舞文弄墨,也數日未曾研墨了。”

這相思病,最是苦人。

若是這李凝兒一哭二鬧三上吊,李秉和劉氏當然能端起父母的架子,嚴厲訓斥一番,再處罰一下,可是李凝兒越是這般懂事,爲人父母就越是不知道如何訓誡了。

“未曾研墨嗎?”李秉面色更苦。

劉氏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說道:“未曾,要不我去找吳太后說情?可是這泰安宮內之事,吳太后也很少說話。”

李秉又喝了一碗苦酒才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啊?即便是吳太后答應,凝兒這個樣子,就是嫁到別人家中,也是夫妻不睦。”

“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嫁人的時候。”

“夫君,明天晚上不是有大宴賜席嗎?我要不要帶着女兒去一趟?遠遠的看一眼也好,替凝兒找個良人也罷,好過悶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劉氏低聲問道。

未出閣的閨女,也不是不能參加這等大宴賜席。

比如當初唐雲燕就在大宴賜席上,和陛下見上了半面。

夫君說陛下心意已決,那便不好強求,但是女兒這相思之苦的心病,就需要心藥去醫。

李秉知道這不是辦法的辦法,是目前唯一解決之道,他搖着酒杯說道:“那便如此吧,但是切記不要讓她衝撞了陛下才是。”

朱祁鈺去了大宴賜席,孫太后依舊稱病未到,年年如此。

孫太后知道進退,朱祁鈺自然不會去打擾慈寧宮的安寧。

在九爵之禮後,朱祁鈺便站起身來準備離席,他在這兒,反而讓人不自在。

朱祁鈺剛走出奉王殿,就看到了皇后的車駕,早就等在了那裡。

“見過夫君。”汪皇后顯然也是剛出來,看到了皇帝便迎了上去。

朱祁鈺笑着問道:“夫人可真是與朕同心,朕要離席,夫人也要走嗎?”

汪皇后滿是笑意的說道:“夫君有所不知,我不離開,反而讓她們不便,這年年大宴賜席,這說了媒、定了親、有了情的小娘子,總要趁着這時間,見一見情郎,我就不做那個惡人了。”

“還有這事?”朱祁鈺卻是全然不知,大宴賜席還有這個作用。

汪皇后並沒有多說,反而疑惑的問道:“夫君,那女子學舍的事兒,真的能辦嗎?”

女子學舍,汪皇后雖然想法不成熟,但是吳敬的想法,相當成熟。

朱祁鈺想起這事,就是眉頭緊蹙的說道:“年後就要辦了,按着太學的制式。”

“可是這萬事開頭難啊,這女子學舍,說易行難,一應物資倒不是難事,唯獨缺了女先生。”

“朕看過吳敬的奏疏了,咱們大明的女子讀書,多數都是家學,朕也讓各吳敬去聯絡。”

“吳敬卻是一個先生都沒請到,不是閉門謝客,就是推諉,氣煞朕也。”

“朝堂上一個個都說臣領旨,陛下聖明,面對胡濙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唯唯諾諾,一個屁都放不出來,到了具體執行的時候,就開始暗中用些手段。”

家學,就是自己家設立的私塾,通常幾家聯合在一起,辦一個這樣的私塾,即便是女子也能讀書識字明理辯是非。

朱祁鈺讓吳敬去找女子學舍的先生,多是閉門不見。

“他們向來如此。”汪皇后雖然不幹政,但是她也不是對朝堂之上的事兒,一無所知。

這些人的坐派,向來如此。

“你說朕怎麼辦?把這些女先生們都綁過來嗎?天明節之後,若是這幫人還不肯,朕就讓緹騎把她們綁起來!”朱祁鈺說起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夫君也真是有趣,怎麼能這麼做呢?”汪皇后掩着嘴角輕笑着,低聲說道:“夫君,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主意,可以讓李凝兒去試試。”

“李凝兒少有才名,於詩尤工,詩文典贍,無愧於古之作者,文采斐然,在士大夫中已不多得,若非女兒身,當推文采魁首。”

“前幾天,我說讓夫君納了她,也是看上了她的才學。”

汪皇后今日在偏殿,又見到了李凝兒,就是覺得很是心疼,正是雙八妙齡,這一朵花,還未開就有謝的模樣,讓人憐惜。

汪皇后和劉氏還閒話了幾句,總覺得給小娘子找點事做,否則繼續那麼黯然神傷下去,怕是香消玉損。

“原來如此。”朱祁鈺想了想說道:“既然是夫人舉薦,那就用一用,讓她負責此事。”

汪皇后挽着朱祁鈺的臂膊說道:“夫君,這自古紅顏多薄命,像那飄零一生兩遇非人的李易安,趙亡,再嫁張汝舟,訟而離之,晚節流蕩無歸,可悲可嘆啊。”

易安居士,是兩宋交際著名女詞人李清照的號。

李易安,就是李清照。

李清照的第一任夫君趙明誠是個混蛋。

靖康二年,北宋鉅變,宋徽宗、宋欽宗兩帝被俘,天下動盪,兵禍連連。

趙明誠靖康二年出任江寧知府,江寧御營統治官的王亦帶領部下發動叛亂,趙明誠提前得到了消息,卻言無礙,以王亦無膽不敢起事笑話王亦。

結果這王亦果然起事,若非下屬早有準備,王亦這事就做成了。

在平定譁變之後,下屬們去找江寧知府趙明誠,卻怎麼都找不到,才知道趙明誠早就越牆而逃。

趙明誠拋妻棄子,把李清照留在了城裡,自己跑了,朝廷震怒,罷免了趙明誠的職位。

李清照對趙明誠也極爲失望,雖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趙明誠這越牆而逃,實在讓人不齒。

李清照有感,作《夏日絕句》: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兩宋交際,天下動盪,李清照雖爲官宦家眷,也未能倖免,顛沛流離,趙明誠死後,李清照改嫁了張汝舟。

可是這張汝舟也非良人,科場作弊,虛報舉數騙取官職,李清照便敲了登聞鼓告了御狀要離婚。

晚年的生活顛沛流離,紅顏薄命,一生飄零。

汪皇后短短几句話,總結了李清照悲苦的一生,那個從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的李清照,到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的李易安,是那個悲劇時代的一個註腳。

“朕亦非良人。”朱祁鈺抓着汪皇后的手說道:“夫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汪皇后搖頭說道:“我也是看她可憐,憐惜她而已。”

“夫君是不是沒見過那李凝兒?那李家的門檻兒都被踩破了!我可是見過了,李凝兒可是大美人,夫君不見見?若是見了,保準捨不得她嫁給旁人呢。”

朱祁鈺嗤笑,不屑一顧的說道:“再美還有夫人美?”

拉扯。

汪皇后的臉頰爬上了一絲羞紅,她輕輕拍了下朱祁鈺的臂膊,低着頭說道:“夫君出門便是光明磊落真君子,回到了家中就變成了不害臊的登徒子不成?”

朱祁鈺低聲說道:“夫人不是一直想要再要一個嗎?咱們去努力努力。”

“誰要跟你努力。”汪皇后嘴上雖然這麼說,卻是挎着朱祁鈺的手臂越發用力,恨不得立刻飛回泰安宮內。

朱祁鈺和汪皇后的車駕離開之後,一個帶着帷帽的女子,站在遠處,重重的嘆了口氣,自然是那李凝兒。

天明節大閱之後,休沐結束,朱祁鈺上完了早朝,便到了講武堂聚賢閣坐班,他對着興安說道:“宣皇后和李凝兒、吳敬過來一趟,這女子學舍的章程,早日定下來纔是。”

國子監、翰林院、講武堂、講義堂的太學生、庶弁將、掌令官都是天子門生,那女子學舍自然是皇后學子,若是汪皇后不想做,至少也得掛個名,畢竟母儀天下。

吳敬是翰林院掌院事,國子監祭酒,自然要他過來趟兒,至於宣見李凝兒,那自然是因爲汪皇后的舉薦。

汪皇后先到,隨後吳敬便到了。

“興安,朕的椅子你是不是給朕換了一個新的?都說了不要這麼鋪張浪費,舊椅子朕好不容易纔坐軟了,你這又換了個新的。”朱祁鈺感受着坐下軟篾藤椅的反彈力度,這椅子又是換了新的。

“臣拿去賣了。”興安低聲說道。

“賣了?”朱祁鈺目瞪口呆的看着興安,突然有一種自己在賣原味的既視感。

興安俯首說道:“這些軟篾藤椅,現在是西山農莊所出,御用之物,臣拿到了軟篾行放着做鎮店之寶,算是做個御用之物的證明。”

朱祁鈺這才瞭然,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賣呀,生意怎麼樣?”

“果然大賣。”興安伸出手比了個手勢說道:“一個月能賣這個數。”

“七千兩?大買賣啊!”朱祁鈺眼前一亮說道:“興安,看看朕這御書房還有什麼能賣的,拿去,拿去。”

既然不是賣原味,還能增加農莊的收入,那自然是做的,農莊法已經進行到了第七年,這幾年天象有異,豐年不多,農莊能多些收入總歸是好的。

“陛下,物以稀爲貴嘛。”興安趕忙勸說道。

汪皇后看着陛下這個模樣,也只是輕笑,陛下天天說那個戶部侍郎沈翼一雙手滴水不漏,陛下還不是無孔不入?

吳敬拿出了胡濙裝糊塗的師爺範兒,權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沒聽到。

“陛下,李御史的李凝兒到了,在閣外候着。”一個小黃門走了進來,俯首說道。

“宣。”

李凝兒走了進來,怯生生的行了一個三拜五叩的大禮,俯首帖耳的說道:“參見陛下,陛下聖躬安否?”

兩鬟何窈窕,一世良所無。

朱祁鈺忽然想起了一句詩詞,汪皇后沒騙他,果然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即便是帶着帷帽,依舊是不見風情。

這幾步路,身上掛着的玉佩和頭上帶着的金鈿隨着步伐搖晃,如同風追逐雲一般輕盈。

聘婷秀雅,娥娜翩躚。

“安,賜座。”朱祁鈺也就是看了一眼,示意李凝兒坐下說話便是。

朱祁鈺打開了題本,開始和汪皇后、吳敬商量女子學舍之事。

汪皇后有些感慨,終究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自始至終,陛下看李凝兒的眼神,都沒什麼變化,如同看待臣子的目光。

“李姑娘,你父親乃是我大明重臣,素有賢明,你也是大家閨秀,今朝開女子學舍,教男亦教女,古往今來,都是先行,這次請女先生的事兒,就有勞李姑娘了。”朱祁鈺分配給了李凝兒任務。

“李姑娘?”

李凝兒有點暈乎乎的,趕忙俯首說道:“妾身領旨。”

至於皇帝陛下究竟說了什麼,李凝兒似乎聽到了,又沒聽到,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就在眼前,李凝兒有些恍惚。

朱祁鈺滿是笑意的看着汪皇后說道:“夫人,這女子學舍之事,也有勞夫人多上點心,雖然這第一期只有五百人,可是這能收幾個學生,還得夫人給命婦們下道懿旨。”

“嗯。”汪皇后倒是早有準備,她笑着說道:“那沒什麼事兒,我和凝兒就先下去了,你們接着聊你們的國家大事。”

“妾身告退。”李凝兒趕忙行禮,追着汪皇后的身影而去。

朱祁鈺看着吳敬問道:“太學生對這女子學舍是什麼反應?若是敢糾纏起來,如同當初那般到十大曆局鬧事,朕可不會輕饒他們。”

當初朱祁鈺在十大曆局樹了一個墨翟的雕像,太學院的學生隔三差五的就去找茬。

這可是女子學舍,到時候鬧出什麼亂子來,沒法收場。

“太學生對女子學舍,都頗爲歡喜。”吳敬面色古怪的說道。

“歡喜?”朱祁鈺眉頭緊皺,發覺事情有點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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