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大自在,大逍遙,大快活

“殿下是陛下的嫡皇叔、是大明三讓而不就的至德親王、是南衙僭朝作亂臨危受命監國處置有方的監國宗親、是安土牧民的貴州宣慰使、是韃靼王化的奠基人,是大明利柄論、是我有我無我編纂者、是大明公德倡導第一人,是當下的監國。”羅炳忠總結了下朱瞻墡的所有身份。

這是朱瞻墡以嫡親王、曾經的皇位第一繼承者,仍然能夠活躍在朝堂之上的原因。

這麼多的頭銜,多少會有點襄王謙恭未篡時的謠言,但是整個天下都沒人把這個當回事兒。

因爲襄王殿下真的太擅長保命了。

朱瞻墡搖頭說道:“把這些身份褪去,孤不過是個膽小怕死的人,僅此而已。”

羅炳忠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搖頭說道:“臣,不懂。”

朱瞻墡十分鄭重的說道:“無論是什麼身份,都是孤的名,都是一種人與人的關係,這些關係疊加在一起,就變成了外人眼中的孤。”

朱瞻墡所說的名,就是身份,就是關係。

朱瞻墡繼續說道:“但其實孤自己知道孤知道這一切的起始動機,不過是爲了活命耳。”

當年孫太后從襄王府快馬加鞭取了襄王之寶的金印,朱瞻墡爲什麼不從襄陽趕至京城繼位?

他怕死,他知道入京根本不是繼位,只有送死。

郕王殿下繼位,只要打退了瓦剌人,那郕王殿下就是實至名歸的皇帝,但是他襄王進京,必死無疑。

孫太后一系、朝中一系、軍勳一系,都不會讓他活着登大寶之位。

當初南衙僭朝作亂,急需要一個牌坊,南衙僭朝先後用了正統之寶、建庶子朱文圭的名,爲何不用襄王?

南衙僭朝一衆,當然想用朱瞻墡的名,奈何朱瞻墡提前跑路了!

陛下南下親征平叛,他雖然百般推辭,但最後還是坐到了監國位上?

陛下子嗣年幼,朝中人心動盪,他只能硬着頭皮上,這是他作爲享受了襄王權利之後應盡的義務。

陛下凱旋,他爲何接下了前往貴州的差事?

他必須要離開,他是三讓而不就的至德親王,能走多遠走多遠,而貴州是個好地方,真的很遠,他差點把命留在那裡。

羅炳忠依舊是迷迷糊糊的問道:“那不都是殿下嗎?臣依舊糊塗。”

朱瞻墡看羅炳忠依舊沒聽明白自己的意思,才繼續說道:“那都是我,也不是我。”

“孤的名爲外,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最易迷人眼,眼花繚亂,飄飄然而不知自我。”

“要剝離這些名,屬實不易,但是若能夠剝離這些名,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到底是誰,那這一生便不會再有任何的迷惘了。”

羅炳忠若有所思,似有所悟,但依舊頗爲迷茫。

殿下不就是殿下啊,那些都是殿下,爲何殿下要說半天,剝離那些名呢?

剝離那些名有什麼用處?

朱瞻墡如果對羅炳忠都無法說明這個真我究竟是什麼樣的境界,那他的頭版頭條怎麼得到陛下的硃批?

朱瞻墡十分耐心的說道:“我舉幾個例子。”

“比如這夏時正,有了點錢、豢養家人奴僕,手裡因爲時勢有點軍備,再加上有些人脈,就飄飄然乎,最後落得何等下場?”

“比如科憲言官,他們爲清流之名所累,言不由衷,身不由己,爲了浮財也好,爲了名望也罷,指鹿爲馬,顛倒黑白,他們不自知嗎?他們不惶恐嗎?他們不害怕嗎?”

“正是那放不下這名一字,遂爲名奔波不止。”

“比如你羅炳忠,你要是對進士之名頗爲看重,是不是也會爲名所累?”

說到這個,羅炳忠立刻就懂了,他俯首說道:“的確,我參加會試,只是爲了辦養濟院之案,若非如此,深陷泥濘,步履蹣跚也。”

朱瞻墡舒舒服服的靠在了軟篾藤椅上,拿起了大明蒙頂甘露的貢茶,細細的品了一口,笑着說道:“我去名爲真,不爲名所累,方得周全,心無不安,人生圓滿。”

“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吃喝不愁的基礎上。”

“你讓孤在爲吃喝拉撒奔波的時候,去思考這等勞什子的是我、有我、無我、本我,孤思考不來,也做不到的。”

“所以,格物致知,萬物之基仍然是物。”

“陛下總結的很到位,物質基礎決定了上層建築。”

羅炳忠搖頭說道:“以殿下之聰慧,即便不是殿下,也定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即便是走夫販夫,也可得殷實之家,無大憂,亦無大慮,閒雲野鶴亦自由。”

藩禁,是一種大明爲了防止藩王作亂的制度。

雖然朱瞻墡在襄王府的時候,歌舞金樽不停休,但就羅炳忠所見,那時候的殿下並不快樂。

若是真的有志於尋歡作樂,襄王殿下,爲何至今只有三子?

但是藩禁猶在,若龍禁淺灘。

羅炳忠不愁吃穿,他這個襄王長史屬於客卿制的官制,他的俸祿不算封厚,但是襄王從來不是個小氣的人,大小喜事都會恩賞。

羅炳忠中了進士,襄王專門擺了宴,還賜了銀錢,羅炳忠也知道自己的根子在襄王府,所以也懶得生那麼多奇怪的心思,他纔不會被進士之名所累。

朱瞻墡靠在椅背上樂呵呵的說道:“人之初,矇昧幼稚,天真無邪,是爲最純粹的、我就是我的是我之境。”

“人之長,蒙學受業,人世間,紅塵滾滾,心有所慮,不知歸處,心中有千頭萬緒,卻縷不順,看不清,但有真實存在,是爲憂思迷惘的有我之境。”

“忽然而已,恍然大悟,知己所作所爲皆爲何,堅若磐石,砥礪前行,是爲行遠自邇、篤行不怠的無我之境。”

“名器累身,盤亙糾錯爲之所累,去名祛妄存真,不以外物而左右,是爲大自在之我,纔是真我之境。”

“是所謂:真我性無主,誰爲塵識昏!”

“真我,便得大自在、大逍遙、大快活。”

“真我,就是確切的知道了我是誰,就是伱問孤,孤的頭條準備如何時,孤問你的那句,孤是誰。”

羅炳忠心服口服的說道:“殿下真的高明!”

“那依殿下看,這天下誰入了這大逍遙的真我之境?”

朱瞻墡認真的想了很久說道:“孤觀天下,唯有陛下,昔日孤得三我人生之境,欣喜至極,以爲陛下是無我。”

“可是今日看來,陛下不爲名器所累,早就確切的知道了自己是誰,早已是真我之境。”

“羅長史你看啊。”

羅炳忠猛地打了個哆嗦說道:“殿下,這個真的不能看啊!”

朱瞻墡立刻反應了過來,趕忙說道:“啊,對對對,這個不能看。”

朱瞻墡其實想說的是,陛下不爲名器所累,比如所謂的聖天子、天可汗之類的關係所累,總是以大明百姓的利益爲第一前提。

這是事實,但是不能說,否則就是腹誹君父。

因爲陛下不爲名器所累的具體表現,還有慘無人道的解刳院、枉顧五常大倫殺長兄、無視親親之誼殺親王、大開殺戒毫無仁恕。

朱瞻墡是世襲親王,根本不怕那些個喋喋不休的官選官,但是他怕陛下…

官選官要不了他朱瞻墡的命,但是陛下可以。

“羅長史,你以爲孤這個真我論,能不能博得頭版頭條?”朱瞻墡目光炯炯的說道。

他不是真我之人,他爲名器所累。

他就是想要頭版頭條,他就是想要享樂歌舞不休,金樽不停。

他俗,因爲他只是親王。

羅炳忠十分確定的說道:“那必須的!”

朱瞻墡樂呵呵的喝了口茶,略微有些感慨的說道:“平日裡陛下在京的時候,那些個科道言官,甚至連於少保都敢彈劾。”

“這可倒好,陛下離京了,這幫人,偃旗息鼓了,乖巧無比,極爲無聊。”

朱瞻墡發現了,這幫朝臣,遠不如想象的那麼能鬧騰,上次監國如此,這次監國亦是如此。

上次監國時,陛下在南衙,把整個南衙一分爲四,拆成了鳳陽、江蘇、應天府、松江府。

羣臣緘口不言,只等陛下回京,纔開始反駁此事。

羅炳忠還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他笑着說道:“正是陛下在京他們纔敢張狂,好賴話,陛下都在京師,說了也是直諫。”

“陛下不在京,可不就不敢了嗎?胡說八道,那是謀朝篡逆的謀逆大罪啊。”

“再說了養濟院案、貢院三條街之事,剛過去月餘,這案犯還關在鎮撫司裡查補,誰敢這個時候當刺頭?”

大家都是混跡官場數年的老油條了,這個時候,自然是明哲保身。

“很有道理。”朱瞻墡點頭贊同了羅炳忠的說法。

朱瞻墡的《真我論》順着鴿路,很快就送到了應天府,但是陛下早已經離開,前往了西湖,這《真我論》再次南下,至杭州城內。

景泰八年,五月。

西湖煙柳成行,遊人如織,金光閃閃的湖面上盡是穿梭來往的畫舫,斷橋之上,人頭攢動。

風從湖上徐徐吹動着湖邊柳樹,引起了陣陣漣漪,打散了湖中倒影。

冉思娘站在風波亭中,兩頰滿是紅潤,嘰嘰喳喳的指着遠處,在陽光之下琉璃瓦泛着青黃,塔身以赭色磚塔爲主,在樹木之間,影影綽綽。

西湖很美,冉思娘很開心。

“那就是雷峰塔嗎?”冉思娘目若秋水,看着那塔問道。

冉思娘指的正是層蓋銅瓦,設銅斗拱,飛檐翹角的雷峰塔。

朱祁鈺點頭說道:“嗯,太平興國二年興建,宣和年間毀於方臘民亂,南宋時復建至今。”

冉思孃的心神在外面的雷峰塔和它背後的浪漫愛情故事上。

而朱祁鈺則是看着風波亭內的一首詩。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這是一首南宋詩人林升,在紹興十一年十二月,岳飛被宋高宗趙構殘忍殺害在大理寺後,詩人所作詩詞,這首詩在杭州,有很多地方都有石刻。

重重疊疊的青山,鱗次櫛比的樓臺,穿梭湖面的畫舫,歌舞日夜不休,暖風吹拂之下,遊人沉醉在這西湖美景之中,真的把杭州當成了汴州(兩宋都城開封)。

這首法諷刺詩的前三句,是輕鬆寫意的西湖盛景,第四句忽然銳利無比,醉生夢死,家國飄零。

而風波亭的亭柱子上,有一副對聯:

【有漢一人,有宋一人,百世清風關岳並。】

【奇才絕代,奇冤絕代,千秋毅魄日星懸。】

【天日昭昭。】

“於少保。”朱祁鈺看向了怡然自樂的于謙,忽然開口說道。

于謙一愣,滿是疑惑:“啊?”

“無事。”朱祁鈺只是搖了搖頭,看着着西湖美景。

在原來的歷史線裡,奪門之變應在正月發生,於少保在奪門之變三日後在京師遇害,都督同知陳逵不忍忠骨暴屍市級,帶着人把屍骨收斂。

于謙養子於康帶着屍骨回到了于謙的家鄉杭州,就葬在了這面前西湖南面的三臺山下。

朱祁鈺特意來一趟杭州,就是要到嶽王墓前,祭拜一下岳飛,看一看這大好河山。

“陛下,襄王殿下的奏疏到了,說是請頭版。”興安拿着一本奏疏遞給了皇帝。

朱祁鈺興趣盎然的拿起了奏疏看了許久說道:“拿筆來。”

“襄王殿下又有高論?”于謙滿是好奇的問道。

朱祁鈺硃批了襄王奏疏說道:“嗯,皇叔這個人,很聰慧。”

于謙接過了興安遞來已經硃批的奏疏說道:“聰明好啊,聰明誰都沒有麻煩。”

“是我、有我、無我、真我。”于謙不斷反覆咂着這幾個詞,笑着說道:“無我並非無疑惑迷惘,真我方爲人生之盡啊。”

于謙笑容滿面,大明真我之人只有陛下,人在紅塵,豈能不被紅塵所擾?

這就是于謙之前跟陛下論國家之制時,說的那句:名與器,不可假人。

朱瞻墡的個人進境和大明國家之制,巧妙的走到了一起。

朱祁鈺看着西湖勝景,笑着說道:“什麼大自在,大逍遙,大快活?子非魚,安知魚之憂樂。”

“這安生日子才過了幾天?又有麻煩了。”

“江南真好,就跟回家了一樣。”

于謙眉頭緊鎖的問道:“這是又出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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