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共襄開海盛舉

權力,權力可以影響或者指導他人的行爲,或者影響事件進程的能力,可以對資源、利益進行分配。

權力,就是一切。

皇權,就是大明至高無上的權力,而得到了皇權,在大明這片土地上,就可以得到一切一切想要的東西,只取決於你想還是不想。

朱見濟在一點點的用自己的行動,放棄得到這個權力的機會,並且開始付諸行動。

在御花園觀賞白鹿的朱祁鈺,對自己的這個大兒子的瞭解雖然不多,但小孩子的把戲,他還是洞若觀火看的明白。

就連石亨都沒有請罪。

好好的獻祥瑞的好事,結果目睹了皇嗣爭權?

並非如此。

“崇王殿下有德。”胡濙看着幾個皇嗣的身影點破了這個謎面,胡濙當然知道陛下看清了崇王在做什麼,但是胡濙害怕石亨沒看明白透澈,做出了什麼誤判來。

自古想要通過武力得到寶座的皇嗣們,通常都要籠絡朝中善戰悍將,而石亨和石彪這對叔侄就是這樣的悍將。

石亨在軍事上的天賦是足夠的,但是萬一在政治上做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就是不知道太子是否明白了。”朱祁鈺看着朱見澄的身影略微有些擔心。

朱見濟的爭是不爭,朱見澄的不爭是爭。

朱祁鈺不擔心朱見濟,這個庶長子的聰慧,真的要奪嫡,不會索要這頭白鹿,他還沒那麼蠢。

所以朱祁鈺只是罰抄他們去抄書,而不是更多的斥責。

胡濙倒是頗爲確定的說道:“太子雖然天資不裕,可是太子也不糊塗。”

“那樣最好。”朱祁鈺結束了這個話題,而大明的悍將石亨,正研究幾匹鐵馬起勁兒,對此沒有多說一句。

朱祁鈺和石亨聊起了西域行都司之事,胡濙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如同睡着了一樣。

又是一年中秋節,朱祁鈺今年一如既往在講武堂過的中秋,並沒有回泰安宮,土木天變的傷口經過十年的時間,終於緩緩癒合,那些失去的土地被逐漸拿了回來,那些犧牲的軍士民夫逐漸被忘記,那些荒蕪的田野再次有了收穫的喜悅,那些當初的惶惶不可終日,再次變成了歌舞昇平。

但是在朱祁鈺的心中,土木天變,始終是大明的一道巨大傷疤,他從沒有忘記過一次。

他有時候也想讓權力小小的任性一次,不顧任何後果,長驅萬里,至康國將西進的瓦剌人犁庭掃穴,但此刻的大明,鞭長莫及。

朱祁鈺一直在聚賢閣的御書房待到了近子時的時候,才忙完了公事,他手裡握着一份奏疏,認真的看着。

國子監的祭酒,翰林院的翰林文林郎,禮部清吏司郎中吳敬,上了一份奏疏。

朱祁鈺在南下的時候,追查仁和夏氏的案子中,查出了正統年間的系統性的科舉舞弊案,江南諸府就有將近一千多名舉人,都是靠舞弊中舉,他們活躍在諸府州縣做了知縣事、推官,而且諸多提學官,都涉案其中。

在清查之後,朱祁鈺直接免除了近千人的功名,將數名提學官斬首示衆,以儆效尤,並且所有涉案之人,三代不得科舉。

這個科舉舞弊案仍然有後續。

吳敬作爲國子監的祭酒,在京師也展開了大規模的清查,京師的舉人涉及不多,畢竟像陳循、王文這樣的朝堂大員,都能因爲在京的一個舉人名額鬧到皇帝面前來,那麼多貴人的眼睛看着,自然不好舞弊。

但是京師的國子監卻成爲了科場舞弊的重災區。

國子監分爲南北兩個國子監,被稱之爲南北兩雍,而南北兩雍大約有超過了兩萬人的監生,而這兩萬多人的監生之中,經過了國子監的自查,沒有問題的大約只有一千人,剩下的九成五,都不滿足入學資格。

而吳敬上奏中稱:【朝廷設國子監以育天下英才,自洪武至正統,凡科貢生員俱在監肄業,奏欲存省京儲止留監生千餘人,其餘放依親。】

放依親的意思就是放這些不滿足入學資格的監生,出國子監去依靠自己的親朋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朱祁鈺並沒有立刻硃批,而是將奏疏放到了自己的袖子裡,明日是例行的廷議,他打算拿到了文華殿的長案前議一議再做定奪。

兩萬多監生就這麼放歸,是否是放虎歸山。

“讓禮部尚書蕭晅看下奏疏。”朱祁鈺對着興安說道,奏本一般是一式兩份,一本在文淵閣,一本在大明皇帝這御書房內。

文淵閣由通政使王文掌控,而王文爲人謹慎,御下極嚴,文淵閣內製誥,未有敕諭,任何人泄密,都是要進北鎮撫司過一遍五毒之刑,一旦坐實勾結朋黨,極有可能被送進解刳院內。

朱祁鈺讓禮部尚書蕭晅提前看一看奏疏,目的就是明日議事之時,別慌了神,一問三不知,雖然有姚夔、劉吉幫襯,可蕭晅本人作爲胡濙推薦的六部尚書,朱祁鈺多少得看護點。

“要不要給於少保也看一看?”興安俯首領命,試探性的問道。

他是知道這本奏疏內容,這近兩萬的監生,背後是兩萬個在兩漢可稱得上豪強的富戶,茲事體大。

“給於少保也看看,怕是又要準備一大堆的勸仁恕的話,來勸朕仁恕,可是這件事,朕沒有辦法仁恕,爲國取才國子監,藏污納垢,烏煙瘴氣,若是不下狠手整飭,此等歪風邪氣,國無長祚。”朱祁鈺同意了興安的建議,但是也是頗爲頭疼。

朱祁鈺的處置,要說服於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次日的清晨,朱祁鈺打馬來到了文華殿,例行主持廷議,二十七人早就等在了文華殿外。

文華殿的對面就是文淵閣,文華殿的南廡半間房就是司禮監。

“參見陛下,陛下聖躬安。”二十七人畢恭畢敬的見禮。

朱祁鈺示意興安發下去今天議事的題本,說道:“免禮,議事吧。”

衆人看完了題本面色劇變,雖然知道大明的科場的歪風邪氣極爲嚴重,但當事情攤開了擺在所有人面前之事,衆人才知道,科場舞弊已經嚴重到了動搖江山社稷的地步。

大明科層制的官僚體系裡,絕大多數的朝廷命官,都來自於科舉,而科舉的根基已經完全腐爛,科層制的官僚體系,這棵參天大樹,遲早會被蛀空。

司禮監秉筆太監李永昌低聲說道:“得虧正統只有一十四年,這再有幾年,就是國有雄主賢才,也難戡正了。”

李永昌是講武堂的提督內臣,這個位置他一坐就是九年時間,是繼興安、成敬之後排名第三的大璫。

李永昌作爲宦官,要講一些陛下要講卻不能講的話。

“過去了,往前看吧。”朱祁鈺示意穿着大紅宦服的李永昌不要繼續往下說,稽戾王那燒燬的半面龍旗大纛就在長案上的玻璃下壓着,點到爲止就行。

“陛下聖明。”李永昌作爲陛下鷹犬,立刻閉嘴。

于謙的臉色頗爲肅穆,接過了話茬說道:“確實太荒唐了,臣素知科場昏暗,但完全沒料已經糜爛至如此地步。”

這內廷被陛下一句話給堵住了,這外廷又開始抱怨上了。

朱祁鈺登基至今,始終在竭力避免全面否定,稽戾王死後,朱祁鈺也沒有過多的對稽戾王進行批判。

于謙也在避免,但是今天這個事兒,連於謙都有些按捺不住了,荒唐至極,國家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賀章左手摸着下巴玩味的說道:“陛下,說來也怪,這國子監明明歸禮部管,卻和翰林院、都察院走的很近,事事都有翰林院的翰林們、都察院的御史們幫腔。”

“這兩年倒是變了,國子監的監生們,看都察院的御史們,都是橫眉豎眼,恨不得衝上來咬一口才肯罷休,倒是愈發和翰林院走的親近了。”

“是不是啊,商學士?”

這兩年都察院的科道言官的風氣在快速改變,在賀章恩威並施之下,都察院終於恢復了本來的模樣,這一下子,都察院的御史們就成了人人喊打的投獻之徒。

賀章這股子氣憋在心裡已經很久了,今天終於當面把這個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商輅給懟了,一時間,神清氣爽、揚眉吐氣。

賀章這些年,在左都御史的位置上,做得很好,沒有辜負陛下的期許和胡濙的舉薦,逢年過節,賀章還要登門拜謝胡濙提攜之恩。

胡濙用賀章的例子,給皇帝演示了一遍,什麼叫讀書人的心比墨還黑。

賀章在左都御史的位置上受了多少的委屈,連右胳膊都沒了,還得對胡濙感恩戴德。

商輅作爲翰林院翰林學士被這麼指名道姓的罵,卻是反抗不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因爲事實就在案上擺着。

劉吉嗤之以鼻的說道:“哼,大明朝堂昏暗,怎麼會昏暗呢?這根基都爛了,怎麼能保證大明國泰民安,怎麼能讓大明朝堂清明。兩萬人的監生,九成五都是通過中人、經紀、買辦買來的,這世風日下,這禮樂崩壞,不下才怪,不壞纔怪!”

“讀書人的臉呢!臉都不要了!”

胡濙只是無德,憑藉着自己大明朝堂常青樹的江湖地位、淵博的學識以及爲陛下灑水洗地的微薄功勞在朝堂上,弄的科道言官、翰林們顏面掃地了十年。

胡濙好不容易退了,來了個劉吉,這劉吉,就是無恥了,張口就是類似於潑婦罵街,得虧是在陛下面前,否則各種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劉吉罵的聲音很大,商輅的臉色更加難堪。

朱祁鈺看劉吉的火力這麼猛,開口說道:“劉吉話雖然難聽了點,但科舉取士,是危急江山社稷的根本,根子爛一點,整個大明就得爛一片。”

劉吉還沒有成長到胡濙那種江湖地位,這麼罵,很容易出事,禮部的‘禮法豈是不便之物’傳統,仍然需要劉吉維持下去,朱祁鈺作爲大明皇帝,當然也樂意給劉吉站臺。

商輅的臉色更加通紅,他是三元及第,他是翰林院的翰林學士,讓他修修《景泰寰宇通志》和《稽戾王實錄》他還能修一修,可是管那幫翰林,他是真的能力有限。

“按大明律,科場舞弊杖三十,流三千里,九年不歸,三代不仕,臣以爲雖然國子監的監生並非恩科,但仍然需要以科舉舞弊處置。”俞士悅率先表態。

國子監的監生和大明府州縣學的稟生又有不同,稟生在政治上可是沒有監生這麼大的影響力。

“於少保以爲呢?”朱祁鈺對流放三千里處置不置可否,詢問于謙的意見,畢竟於謙作爲大明百官之首,實際上的宰相,他的意見需要參考。

于謙斟酌了片刻,纔開口說道:“流三千里改海外吧。”

“於少保莫要心軟…流海外?!”朱祁鈺話說了半截,直接給嚥了回去,他只是想將這幫監生送到遼東廠面對窮兇極惡的建奴劫匪,勞動使人自由,讓他們也嘗一下勞動的辛苦,腳踏實地的做事。

于謙直接流海外了。

海外什麼地方?

在大明眼裡,那就是蠻荒不毛之地,

對於這幫細皮嫩肉的監生而言,流永寧寺,去黑水(黑龍江)的盡頭打魚,都比流海外強。

在大明,流海外,就代表着剝奪大明人的身份,從此以後,成爲蠻夷了。

于謙聽到陛下說他心軟,趕忙說道:“陛下,這兩萬餘人都殺了,實在有損陛下英名,臣還是以爲流海外更合適。”

“朕本來打算把他們送到遼東廠的…”朱祁鈺沉默了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他還是聽聽於謙的理由。

于謙則搖頭說道:“陛下,這麼一羣大爺,送到遼東廠怕是遼東廠也不肯要,官廠忙碌,哪有這個閒工夫伺候這麼一羣大爺,臣還是以爲流海外合適。”

于謙聽到陛下的決定,仍然堅定自己的意見,他是百官之首,他提的意見不光是考慮到了勸仁恕,還考慮到了大明的國家之制。

他繼續說道:“陛下登基以來,海陸並舉,這開海事至今,六合八荒之地,未聞王化,這麼多的監生,可前往六合八荒之地,教諭王化,亦可戴罪立功,共襄開海盛舉。”

這近兩萬的監生的背後是兩萬個富戶,中人、經紀、買辦那過一道手可不便宜,送到南北兩雍的顯然是家中大宗嫡子,流海外,則大明開海事的根基將會更加堅實。

“善,諸位以爲呢?”朱祁鈺聽完之後,也只能說,于謙也是個讀書人,在殺人不見血這件事上,和胡濙有一拼了。

過往都是胡濙在做黑心人,現在胡濙退了,朱祁鈺發現人以類聚物以羣分,大家都是黑心人。

“流海外?”商輅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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