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測秦堯竟然來自於反向界,這個腦洞可夠大的,但卻也有道理。
但是考慮到這個推測的時候,秦堯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重要問題——
“假如我來自於反向界的話,那意味着我的敵體就在現在這個世界?我勒個去,那我不用去反向界尋找啊。”
這可就有意思啦。
宇文述學點頭:“是啊,而且應該還是一個女魔族。不過咱們這個世界幹掉的魔族挺多啊,不會已經被殺死了吧,魔族的生存環境還是比較艱難的。”
秦堯:“……”
宇文天河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融合敵體也無非是提高到上等真裔的境界,並且得到晉升血宗境界的機會。秦堯現在已經得到了這些,是否找到敵體已經沒有意義。”
也就是說,假如秦堯真的來自於反向界的話,這個推測只是給他提供了一個查明自己真是身份的線索。
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誰?
會不會像別的遺族一樣,也是一個大家族?
又或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導致自己自幼成爲了孤兒?
說實在的,秦堯對所謂親生父母並沒有什麼執念,自幼無父無母的孩子基本上都這樣。但是,他會當作一個重要的謎題。很多時候,人生的意義不就是解決掉一個又一個未知嗎。
“那我回頭是不是要去闖一闖啊,感覺挺好奇。”秦堯說,“另外我也得向吉星野討要一枚血靈石帶身上,指不定就能在身邊遇到了自己的敵體呢。雖然沒必要融合了,但是找到自己的‘另一半’還是蠻有趣的事情。”
宇文天河直撇嘴:“林教授纔是你的另一半吧,用詞太傷女孩子的心了。對了,什麼時候去看看她呢。”
秦堯:“先抓到了龍幽和龍雲舒,然後我帶你去看她啊,還有宋老師。小姑娘啊,其實宋老師是你的師叔祖了。”
宇文述學頓時怨念滿滿,目射寒芒。她一直在刻意迴避這個墨家輩分問題,因爲一旦扯出來,秦堯馬上就成了她的師叔了,好尷尬。
“哼,我爸可是跟道尊這些人平配論交的。”宇文述學氣鼓鼓說,“你若是真提這個,那回頭連姚秦他們也都成你後輩了!”
秦堯:“她才無所謂啊,只要好吃的管飽,別說喊師叔了,師伯也敢喊的。”
宇文述學自以爲抓到了問題關鍵:“哼,林教授呢?”
“她也沒事兒,被提輩兒了。”秦堯哈哈笑道,“寧師伯收了她爲弟子,知道寧師伯嗎,比宋老師還老資格呢。現在林教授算我師姐,一點問題都沒有。”
宇文述學一頭黑線。
秦堯哈哈一樂揮手而去:“先不說了,我去把今天吸收的血氣轉化吸收一下,等我進一步提升啊。”
“吸血鬼!布魯布魯!”宇文述學吐着舌頭翻了個白眼兒。
至於說吸收轉化吞吸來的血氣,已經是常規操作。唯一值得關注的是,秦堯這次沒有將之用來提升血脈濃度,而是用來提高肉身強度。
畢竟是志在衝擊天關的,鬼知道到時候對肉身的要求會不會很變態?沒有成例在前,那就不敢放鬆警惕。
秦堯甚至變態地決定,不到不得已的時候,那就將終極完美體也衝擊到至強境界再說!到時候,要是這種境界還無法衝擊血宗境界的話,那就認命了。
但結果很驚人。
秦堯吞噬的血氣加在一起,足足近乎一個上等真裔的總血氣了吧?但是用在提升肉身強度上,也只是從39提升到了44,僅僅五個點!
我勒個去,要是想提升到至強(95)以上,恐怕把天底下的上等真裔吸光了也不夠吧?畢竟越往後可能越艱難。
變態。
至於現在的總體狀態,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程度——
念力:1700;
念力上限:1700;
血脈濃度:1/150;
肉身強度:終極完美體44,中。
就算沒有刻意追求血脈濃度提升,但血脈濃度依舊朝着百分之一的大關緩慢進步着。畢竟白天還吞吸了不少呢,都被秦堯用在了血脈濃度提升上面,速度賊溜。
……
第二天早晨,聖教總部昨天失火的事情當然醞釀更厲害,而且他們跟獵人公司的口水官司也進一步升級,非要獵人公司、或者說要秦堯把吉星野交出來。甚至要追究秦堯責任,畢竟昨晚又偷吸了顏晴一次。
只不過聖教的問題太多,而且顏晴的話語權也在降低。據說當顏晴只能勉強保留下等真裔實力的時候,別說外族,連春秋閣裡的顏氏家族都開始主動要求更換大學士。
想當初人家孔維泗身在地榜前列,就因爲沒有達到上等真裔,就死活不肯就職大學士,而以協辦大學士的身份暫時代理,就是因爲丟不起那個臉。現在,顏家又怎好意思讓一個下等真裔來主持春秋閣,其餘如孟家、曾家也是不容許的。
所以顏晴都已經這種地位身份了,她的憤怒也好、怨恨也罷,其實在意的人並沒幾個。雖然秦堯和顏家算是結下了樑子,但眼下這爭權奪利正熱鬧的時候,倒是沒人來找秦堯的麻煩。
秦堯由此也落得一個耳根清淨,並且簡單易容之後去了郊區一座廢舊工廠。這是吉星野約定的地點,牠們吉星家族看樣子還真守信。
原本透露龍幽信息應該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但秦堯不是還得要兩枚血靈石嗎?所以需要一個當面交接。
電話上,吉星野說見面地點在郊區一個破廠房裡面,並且希望秦堯不要來太多的人。大家畢竟沒有建立正式的合作關係,萬一獵人公司大規模撲殺過去,將他們的人一網打盡就不妙了。
秦堯也不在乎,讓獵人公司派了個專職司機就去了。秦堯盤算過吉星家族的實力,最強無非就是吉星高曌(孟維夏),不可能太強。秦堯就算幹不過這些人,至少能夠脫身。
所以在接近那座破廠房的時候,秦堯還安排司機注意自我保護,不要太接近,只停在距離廠房大半里地之外的一個老停車場就行。
而後他獨自一人拄着柺杖走向那座廢棄廠房,當然柺杖裡面就是龍陽破魔劍。其實這造型挺蛋疼的,讓一個年輕人拄着這個彷彿一個殘疾人,秦堯也爲此苦惱。有時候想改造一下,又怕這東西一經改造又會毀了特殊的破魔效果。
廠房的大鐵門鎖着,中間挖開的那個只供行人通過的小門虛掩着。秦堯剛剛把小門推開,懷裡的白加黑頓時焦躁起來——
“老大,好多魔族的氣息。”
本來就是魔窟,這一點按說不意外。
而且秦堯比它察覺的還早,至少在此處百米之外,就感應到了幾股念力貢獻。現在秦堯不但感應範圍長達三百米,而且能夠大體定位念力發出的區域。
但是最讓秦堯感到意外和關注的,還是廠房錯對面那座老式五層小樓上,竟然也給秦堯送來了幾十點的“怨之念力”。
難道那裡有埋伏?直線距離兩百多米了,能幹啥?除非是狙擊手,可是魔族之中還有專門的狙擊手?更重要的是,反向界不是處在冷兵器時代嗎,不會玩兒這個吧。
秦堯也假裝沒有在意,一步跨進了那個小鐵門。
“滴滴、滴滴……”秦堯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一條信息顯示出來,是吉星野發來的——
“血靈石就在大門左側門軸邊破塑料袋的油紙包裡,吉星高曌在廠房裡面。所有交易已完成,我們兩不相欠,祝你好運。”
你妹!
……
與此同時,就在剛纔秦堯有所懷疑的那座五層小樓頂部,吉星野正站在一個男人身邊,將這條消息發送了出去。
身邊的漢子一臉麻子,神情凝重,雙目炯炯直視秦堯在遠處的一舉一動。
孟維夏。
確切說,應該是女魔吉星高曌。一個女魔頭頂着這樣一個大老爺們的身軀,偏偏又這麼醜,讓人覺得簡直是一種殘忍。
要知道,孟維夏的綽號叫做“瘋狗”。雖然這種綽號跟性格有關,但也肯定有容貌的因素在內。若是玉樹臨風賽潘安那樣的,就算心狠手辣也很難獲得這樣一個醜劣的諢號。
但是作爲早就完成融合的大魔,其氣勢還是非同尋常的,實力也顯然穩勝被聖教捉去的那個男魔,距離傲慢之主那樣的強者也頂多只差一線。
只能說隨着反向界的開啓,時代可謂是徹底變了,強者開始更多涌現出來。
“終於請君入甕了,下一步就是甕中捉鱉了吧。”孟維夏冷笑。牠的聲音低沉,看來也在適應自己的男人身份,儘量忘記從前。“不跟咱們合作?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咱們也不缺合作者。”
吉星野繼續編下一條短信,同時訕訕笑道:“但是咱們這麼做……秦堯這傢伙萬一能逃出來,會不會跟咱們過不去。”
孟維夏不屑地獰笑:“逃出來?你還真以爲他是教尊了嗎。再說了,咱們只是答應把胡陽芊芊小賤人的地址告訴他,並且給他兩塊血靈石。咱們完全履約了,能否拿到就是他的實力問題了。另外咱們也欠胡陽家族一個人情,趁這個機會還上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吉星野嗯嗯着點頭,同時又發出了一條消息——
“已經把秦堯送到你們面前,咱們舊債兩清,祝你們好運。”
而這次的接收方,赫然正是等在破舊廠房的裡龍幽!
他妹啊,這不是兩邊通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