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這妞兒一旦豪放起來,簡直讓人無法承受。
但是讓秦堯更加擔心的卻還不是這點,而是從她騎上來開始,直至現在竟然都沒有給秦堯貢獻哪怕一點念力。
這極不正常。
要知道此前就算是隨便觸碰,都能動輒給秦堯帶來十幾乃至二十幾點欲之念力。現在都這麼無間隙接觸了,竟然沒有一點念力,說明什麼?
說明她的目的根本不是那方面,更不可能是給吊絲送溫暖。
果然,隨後看到她伸手在牀頭櫃上拿來一支注射器,將掌心裡的白色汁液都吸了進去。而後抓住秦堯的一隻手,將手腕靜脈亮了出來。
要注射?
把大白兔裡擠出來的汁液,注射到老子的血管裡面?尼瑪瘋了嗎!
秦堯當然再度掙扎,甚至用另一隻手死死抓住了沈盈的手腕,準備吸收對方的血氣——這也是他唯一的辦法了。
但他現在太虛弱了,又沒有力字咒的加持,手臂一下子就被沈盈甩開。
“信不信我能輕鬆掰斷你的手哦?”
秦堯嚇了一跳,因爲此時沈盈首次給秦堯帶來了好幾點的怒之念力。這是第一次,說明她是認真的。
這次吞噬失敗也讓秦堯意識到一點:雖然吞噬很霸道,但你至少要有本事抓住人家的手才行,也就說需要最基本的力量。
就在這個時間,沈盈用針尖刺破了自己手指,在秦堯手腕處繪製了一個奇異的圖案——難道精神系的女人都會繪製圖騰嗎?
事實上不是,因爲沈盈繪製的這東西稱不上圖騰,充其量算是一段具有特殊能力的符文。而真正狠厲的,還是那管子奶。
毒奶。
在圖案的中心,恰是秦堯的靜脈,沈盈輕易將那幾毫升的白色汁液推送進去。
剎那間,秦堯覺得自己血管裡好似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彷彿一團不受控制的東西在血管當中遊走,但卻又不會阻塞血管。
而且血氣給他的感覺是熱的,而這東西給他的感覺卻異常冰冷。
彷彿一團不會融化的冰,在滾燙的水管裡遊動,感覺極其逆反。
“你究竟在我身體裡搞了什麼鬼?!”
沈盈坐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亂顫:“沒什麼,只是給了你一份‘母愛’罷了。都喝了我的奶了,不是母愛嗎?快喊聲媽媽聽聽,要奶聲奶氣喊的哦。”
去死!什麼惡趣味。再說老子是喝奶嗎?那叫注射,是射進老子體內的!
當然秦堯也知道,幹這事兒也肯定不止是惡趣味。
隨後沈盈稍微有了點正形,得意道:“其實,我只是給你施展了一個‘母子連心咒’。只要‘兒子’什麼時候不乖了,就可以讓那團乳汁在你血脈裡發作。輕了讓你血脈冰寒,重了則能夠讓你患上類似敗血症一樣的病症,死得很快呢。後面這種懲罰很可怕,因爲是不可逆的,基本上必死無疑而且死得很折磨。所以,乖兒子一定要聽媽媽的話哦……”
秦堯嚇得有點傻眼,連這惡毒女人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都沒注意。事實上也不是男女之間那種吻,純屬是她得意之後的得瑟挑逗。
喵了個咪的,林教授的心相印圖騰讓我血液沸騰,你的什麼母子連心咒讓我遍體冰寒?你倆輪番給我施展冰火兩重天嗎?
不過話說回來,同樣是被控制,秦堯這次卻非常惱怒。因爲他知道,兩個女人給自己施展這種法術,方法相似但目的完全不同!
林教授是爲了自保,假如秦堯與之交換位置的話,也會那麼幹,誰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而沈盈不同,她是主動揭開秦堯和她本人的身份,並且主動控制秦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個是被迫的,善意的;一個是主動的,惡意滿滿!
沈盈卻不睬秦堯的想法,樂道:“是不是不相信呢?來,試一個!”
說着她打了一個響指,心中也默唸了一種奇怪的咒文,緊接着秦堯渾身一顫,身體彷彿瞬間被丟進了冰窖裡面。
好難受。
雖然聽起來沒心相印霸道,但實際上痛苦程度絲毫不弱。
這一點也能看得出她和林教授的不同——林教授當時爲了自保雖然繪製了心相印圖騰,但只要秦堯沒招惹她,她就不觸發這種懲罰;但沈盈不同,她想用就用,纔不管秦堯是不是痛苦難受。
“好了好了,不要怕了。”沈盈樂着從他身上下來,回到了牀邊,但還是伸手檢查了一下他的襠量——這女人是魔鬼嗎,這麼可怕。“既然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不會把你怎麼樣,不要怕。”
我啥時候就成了你的人了?
秦堯怒氣不減,但沒敢發作:“你到底是什麼人?咱們無怨無仇吧,我也沒得罪過你,你幹嘛這麼害我。”
沈盈伸出一根食指,笑着搖了搖:“遺族界的小菜鳥兒啊,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你的無辜不代表可以避免傷害。其實落在我的手裡算是不錯了,至少我只會當你的女王,而不會弄死你的,放心吧。”
“只是爲了招我當小弟?”
“兼牀伴兒。”
去死,沒羞沒臊的女人。
秦堯:“除了這些,沒別的了?”
沈盈樂滋滋地在他胸口撫摸了一把:“怎麼,這還嫌不夠呢?其實呢,作爲閒散遺族你也知道,一旦暴露身份會非常危險的。現在有我罩着你,你這個小菜鳥兒可以更安全一些。當然注意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在外面亂說話。”
還別說,她真的沒提別的要求。
秦堯還是覺得不對勁,因爲這顯得太簡單了一些。“那麼,你是怕我把你的身份暴露了,纔對我這麼做的?你也是閒散遺族?”
沈盈搖頭:“姐姐我當然是有來頭兒的,就算你告訴那兩個遺族警官都無所謂啊。但你最好別對他們說,因爲我嫌麻煩。”
不怕遺族身份被暴露,看來她應該和孔宰予一樣,屬於那些被聖教認可的世家門閥,又或者和姚秦那樣屬於某家豪門宗派。只是不想被人關注,所以纔不樂意被姚秦和高戰庭知曉身份。
當然她能認得出姚秦和高戰庭的身份,說明她其實也一直關注着學院裡的情況。
秦堯心裡頭有了底數,心道回頭問一問美女師父,看看江湖上哪個遺族家族姓沈,不難查到吧。
此時沈盈開始盤點秦堯的底細,反正秦堯也不得不回答。
“真是個資質不錯的小夥子喲,而且也夠機靈的。”沈盈樂得不行,有種收穫頗豐的意味。“你現在修爲怎麼樣,血脈濃度多少了?”
這次就問得直截了當了,再無遮遮掩掩。
而正常情況下,血脈濃度一般代表着修爲的強弱,除非特殊情況。
“大約五萬分之一,快破五萬大關了……”秦堯這瞎話很隨意。反正不到她家族裡,應該沒有儀器檢測。
沈盈皺了皺眉頭:“這麼弱?覺醒多久了?”
“一兩個月,暑假的時候。”
“那還算不錯了,畢竟時間很短,有潛力。”
秦堯有點發愣。覺醒一兩個月,達到五萬分之一,已經算是資質不錯了?
那要是告訴你覺醒剛三四天,而現在快突破兩萬分之一的大關了,你會嚇尿不?需要我給你準備尿不溼嗎。
沈盈:“你的師承或宗派是什麼?”
秦堯按照林雪寧給他編造的身份說辭,有條不紊地回答:“沒師承,閒散遺族。”
“怎麼可能,那誰給你繪製的本命圖騰和咒文?”
“遇到的一個行腳僧人,自稱是小須彌山的和尚,瘦瘦高高的,戴着個斗笠。”這些當然也都是林雪寧叮囑的。
果然沈盈有點摸不清底細:“小須彌山的圖騰師和尚沒一百也有八十,你忽悠我的吧?!”
秦堯假裝吃驚:“我去,他們很有名嗎?原來你知道他們?我都沒來及問,甚至都沒來及道謝呢,那大和尚就匆匆走了。”
沈盈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嗯,看樣子秦堯就是個偶然覺醒的遺族,有幸遇見了一個小須彌山的大和尚給他繪製了圖騰,就這樣。
而且小須彌山的和尚講究“入世度魔”,經常幫人繪製圖騰。只不過真正畫工卓絕的也沒幾個,好多都是水平一般的半吊子水準。
沈盈於是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繼續問:“那你本命圖騰是什麼,咒法是什麼樣子的。”
“蛟族,咒法是爆炸,但掌握得不太好。”
沈盈點了點頭:“難怪你資質不錯,竟然是蛟族這種強勢種族。閒散人員能擁有這樣的種族血脈,很是難得……來,凝聚個血氣幻影讓我看看。”
看來她要確認秦堯的底細。
“我傷着呢,沒氣力……”
“勉強弄一下。”沈盈可不會憐香惜玉。
秦堯只能強忍住腰子的疼痛,勉強凝聚出了一點血氣。但他很聰明,而且再次凝聚已經稍微有點熟練,讓這幻影一閃而逝不說,而且還在滾動翻騰並只露出一截身子尾巴。
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頭蛟,畢竟和龍本就相似。
再說了,世間本就沒真龍遺族了,沈盈也不會朝這個方向去想。
果然忽悠了過去,沈盈沒有懷疑:“是個好苗子,值得培養……天不早啦,你先休息一下養好腰子,我可不想找個銀樣鑞槍頭的牀伴兒哦。”
德行!秦堯心裡畫着圈圈詛咒,同時考慮該怎麼處置眼前這複雜的局面。
首先是擺脫控制,因爲他總覺得這母子連心咒比心相印圖騰邪惡得多,也覺得沈盈比林教授的目的陰暗,肯定有什麼陰謀。
“不知道這母子連心咒怎麼破解,而且,不會是她一死,我也跟着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