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釋神學院外,周圍的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紛紛向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戴着那灰色面具的樂長明正愣愣的坐在那裡。
成副院長臉色一凜,向着樂長明的位置走了過去。
在成副院長和那些聖都學院的老師們向着樂長明走來的時候,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下意識的就想站起來後退。
不過他雖然站起來了,但是想後退時,雙腳無論如何都移動不了,這並不是成副院長將他限制在了這裡,而是堂主。
樂長明轉頭看了跟在成副院長身後不遠處一起向着這邊走來的堂主一眼,堂主向他點點頭,表示不用擔心。
此時他雙腳的束縛被解除了,因爲成院長已經來到了他身邊,若是再繼續,堂主害怕成副院長會發現端倪。
雖說堂主表示沒有問題了,可樂長明還是很慌亂,不過他選擇了相信堂主,沒有動彈,若是逃跑反而會加大他的嫌疑。
“把你的面具取下來!”成副院長毫不客氣地說道。
樂長明看了眼堂主,堂主又點了點頭,讓他取下面具。
他取下了面具,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並沒有任何疤痕。
“說!之前那個臉上有疤痕的人呢!?”成副院長這樣說道,樂長明一臉懵逼。他就是本人,所以以爲成副院長會問他爲何會僞裝成臉上有疤的樣子,沒想到成副院長會認爲他是代替了之前那個人。
“呃……”樂長明無話可說,只能支支吾吾。
“成院長,這人就是之前那個人,您看這個!”適時,堂主向成院長說道,並且取出一撮褐色的東西,仔細一看,正是前些天樂長明撕下並仍掉的假傷疤,沒想到堂主已經預見了會發生這種事,將它撿了回來。
“這是什麼?”成副院長皺眉道。
堂主將那撮東西展開,向成副院長說道:“這是我學生之前僞裝用的傷疤,不過現在被撕下來了。”
成副院長將那東西接過來,仔細端詳了一會,點了點頭,向堂主說道:“那你的這個學生爲什麼要僞裝成臉上有傷的樣子呢?”
“這……”堂主裝模作樣的看了樂長明一眼,然後說道,“我這學生有點秘密,不太好說……,這樣吧,我只告訴成院長您行不行?”
成副院長皺眉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想來那個學生因爲這個秘密都戴上面具了,應該很重要。
“那成院長請這邊來。”堂主指着觀衆席最外圍的方向說道,那裡一個人都沒有。
……
“成院長你應該知道在大家族中私生子很不受待見吧?”堂主低聲向成副院長說道。
“嗯,難道他……?”
“是的,他就是風揚一個家族的私生子,被趕出了家族,忍氣吞聲在我們學院努力修煉,達到了這種修爲,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回到家族奪回書與他的東西,而這次比賽上有他們家族的人,以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回到家族,所以他不想現在暴露自己,而他僞裝傷疤,只是爲了削減別人的懷疑。”若是樂長明在場,一定會讚歎堂主編故事的能力真是一流。
“我聽說他還在比賽中將人打成了重傷?”
“成院長,他是私生子嘛,小時候的生活不怎麼樣,所以性格有些乖戾……”
“好吧,我瞭解了,作爲老師,你要好好教育他,把他這扭曲性格改過來。”雖說成副院長並沒有完全相信,但是堂主給他的那個僞裝用的傷疤的確沒有問題,而且他也沒在樂長明身上感受到什麼奇異的地方,最主要的是還是他最初就不覺得這樣就能找出兇手。
……
樂長明對堂主把他形容成一個性格乖戾的的私生子毫不知情,只是看見堂主將那個有些陰沉的副院長帶到沒人的地方說了幾句,回來後,那個副院長就帶着他手下的老師離開了這裡。
他很好奇堂主到底說了什麼矇混過關的,但是不管他怎麼問,堂主都不告訴他到底是如何說服那成副院長的。
“你最好把那面具戴上,聖都學院的人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其他學院都在看着咱們,也包括雲霄學院的人,我不保證他們其中沒有眼很好使的。”堂主向一臉鬱悶的樂長明說道。
聞言,樂長明趕緊戴上了面具,雲霄學院雖然早輸了,但是作爲世界級的比賽,已經輸掉的學院基本不會提前離開,最後的半決賽和決賽可是很精彩的,所以雲霄學院還在這裡。
……
下午申時,成副院長將所有學院都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他也沒有理由再限制參賽學院的自由,賽場的大門在關閉了三個時辰後,又打開了。
成副院長不是沒有懷疑過三大帝國,因爲在他的認知裡只有三大帝國纔有強者能無聲無息地完成這種事,可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他也不相信三大帝國會做這樣的事。
雖說塔教實力強大,可塔教萬年來一直中立於大陸,不會對三大帝國的統治產生影響,劫走塔教教皇繼承人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而想用人質威脅塔教這種事更是沒有意義,塔教絕不會爲一個人而做出妥協,即使那人身份特殊。
他們沒有理由做出這種會徹底得罪塔教的事情。
所以他排除了三大帝國的嫌疑,可是以他的見識,並不能查出更多的信息,成副院長決定今晚就趕回聖都,去報告這緊急的消息,以他通靈境的速度,大約不到一天就能趕回聖都。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這屆交流賽估計也很難進行下去了,畢竟大陸第一學院的學生在比賽期間被人擄走,他們也不好繼續再進行比賽。
比賽無法繼續進行下去,可是各學院卻被告知並不能離開天華學院,這不是成副院長下的命令,而是老成持重的林穆下的命令。
成副院長因爲這件事早已慌亂,雖然表面看起來還好,但是內心早已亂作一團,所以行事纔有些奇怪,他在這裡的時候林穆沒有說什麼,畢竟他是屬於塔教,可是他走了後,林穆就代他管理了起來。
林穆將整個天華學院戒嚴起來,雖說不限制自由,但是他的神識卻籠罩着這裡,不允許任何人離開天華的範圍。
在等到教皇的命令之前,這裡應該一直會保持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