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爾逸殿試的過程很順利,成功的成爲了這一次秋闈的榜眼。消息公佈以後,樑淺心裡面高興之餘,也在期待着樑爾逸所說的樑家其他人將要入京的消息。
按道理來說,在秋闈結束以後,隋帝要親自宴請秋闈中榜殿試的前十名,並在這場宴會上,要讓探花郎做詩一首。
原本黎羽和樑爾逸兩個人都是平靜的坐在宴會上,等着身爲探花郎的杜淵只需要在需要作詩的時候做一首詩送給皇上就可以了。沒想到的是,隋帝卻在杜淵上前準備作詩的時候,讓杜淵將詩送給在坐的幾個皇子。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現場還坐着的皇子們都措手不及,更不要說即將要作詩的杜淵。
幸好最後杜淵急中生智,將詩四句話分別送給了隋帝和三位皇子,並且隱晦的拍了隋帝的馬屁,說在隋帝的治理下,國家越來越好了。
這才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宴會。
宴會結束過了幾天之後就是狀元,探花與榜眼騎馬遊街的過程。
狀元馮賀,探花郎杜淵和榜眼樑爾逸要一起騎着高頭大馬,從皇城這邊走出直穿中大街路過醉香樓的那一條中街,圍繞京都走上整整一圈。
整個過程裡面,到處都是歡呼,一條街上到處都是未出閣的女孩投向馬匹的花朵。
黎羽陪樑淺坐在醉香樓的雅間裡面,樑淺靠在窗邊,看着路的另一頭騎着馬匹過來的三個人,抿着脣笑了笑:“哥哥讀了這麼些年,可算是終於讀出來了!”
黎羽坐在一旁用小刀替樑淺削水果。這些天秋梨還不錯,樑淺每天都要吃個幾個,還比較降火。
聞言,黎羽擡起頭看向街邊,剛好看見了有不少閨閣女都大膽的站在高處,取下頭上的絹花或者身上的香囊朝馬匹上的人丟去。
走在最前面的狀元郎馮賀看起來很不會應對這些東西,對於那些直接丟到自己身上來的鮮花或者香囊,都是立刻從自己身上拿下去。
走在最後面的樑爾逸也不成多讓。
雖然比不上馮賀那樣急促又窘迫的躲避,樑爾逸也是臉色微紅,當那些膽子較大的閨秀衝他喊的時候,樑爾逸都會極其不自然的將臉轉向另外一頭。
三個人之中,也只有走在正中間,身爲探花郎的杜淵看起來比較自然。
杜淵的相貌是這三個人之中最帥氣的,普普通通的一襲青衣穿在他身上,也能被他穿得十分有味道。正是因爲如此,他收到的鮮花和香囊也是最多的。
“這個杜淵倒是長得很好看!”樑淺淡淡的掃了一眼,看見杜淵路過的地方絹花和香囊紛紛如雨,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聽到樑淺這句話,黎羽削着秋梨皮的手停了一瞬間。默默的將小刀收回刀鞘,黎羽擡頭看了樑淺一眼:“淺淺覺得他長得很好看嗎?”
樑淺還沉迷於看着街上熱鬧的景象,並沒有注意到黎羽話裡面的意味深長。聞言,頭也不回的道:“他長得確實挺好看的呀!”
“是嗎?”聽到這個回答,黎羽的語氣突然間有些怪異。輕輕的將削好的梨子放在樑淺面前,黎羽故作感嘆的說了一句:“淺淺就算覺得他再好看也是沒有機會的!”
什麼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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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淺一臉蒙圈的回頭看向黎羽,在看見黎羽有些古怪的臉色的時候,樑淺後知後覺的覺得:世子殿下不會在吃醋吧?
果然,黎羽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沒了下文。只是又默默的拔出小刀,從水果籃裡面撿來一個秋梨開始削皮。
只是這樣一個動作,莫名的,樑淺突然間明白了黎羽心裡面的感覺,覺得對方在很難得的鬧小脾氣。
樑淺在心裡面覺得這樣的世子殿下真的是太可愛了,面上卻不知道怎麼辦的抿了抿脣:“在我心裡面,世子殿下是最好看的!”
“真的?”聽到這句話,黎羽停下了手頭上削水果的動作,擡頭直視着樑淺的眼睛問道:“淺淺真的覺得我是長得最好看的嗎?”
樑淺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雙頰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紅色。
她亮晶晶真摯的眼,微紅的雙頰,櫻桃一樣紅的小嘴落在黎羽眼底,讓黎羽突然間覺得自己身上好熱。
黎羽站起身,逼近樑淺身邊,將手伸到樑淺脣邊,撫上了樑淺的脣,一遍又一遍的磨着。
對方眼底帶着的慾望直直映入眼簾,繞是樑淺再單純都感覺到了。
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黎羽,樑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背後就是窗沿,樑淺被擋在窗沿和黎羽身邊,一下子是進也不行,退也不行窘迫萬分。
“你往後退一點!”氣氛太奇怪了,樑淺紅着臉推了黎羽一下:“我都快從窗口掉下去了,你快往後退一點!”
黎羽沒有動作。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下來。
樑淺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時間過了很久,好像一直有短短的一小會兒。片刻以後,黎羽又突然間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往後退了一步,恢復了兩個人之間的正常距離。
樑淺看着兩個人間驟然遠離的距離,心裡面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突然間有些失落。
樑淺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街邊的熱鬧已經隨着三個人騎着馬匹從下面走過,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剛剛的心跳太快,樑淺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樑爾逸是什麼時候從自己的窗下走過的。
片刻後,黎羽又朝着樑淺這邊走了過來。樑淺看着越來越近的黎羽,心裡面帶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沒想到的是,黎羽走到窗邊將窗戶拉下來關上了。
“怎麼了?”樑淺在心裡面唾棄了一下自己的胡思亂想,看着望向自己的黎羽,紅着臉轉移話題:“爲什麼突然間把窗戶關起來了呀?”
明白樑淺是在害羞,黎羽也可以揭穿她,只是順着樑淺的話繼續往下說道:“我剛剛感覺有人在對面的客棧的二樓一直望着我們!”
說完,黎羽意有所指的透過窗戶紙看了眼對面客棧二樓的方向,心裡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