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天,樑淺都一直在重複着在城外看病的生活。
黎王府以皇上的名義在京都城外開設攤子的事情並沒有刻意隱瞞,因此才過了短短几天就已經在京都城裡面傳遍了。
不少有幾分機警的世家大族也開始模仿,倒是一時間緩解了京都和京都城外缺少大夫和藥品的情況。
易家,易養年平日裡最喜歡投機取巧,抓這些機會,這一次自然也不會放過。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就吩咐易家這一輩的人趕快去準備,讓他們陪着大夫一起去城外擺攤。
如此一來,易家的這一輩的人倒是又讓樑淺見到了個全面。
黎王府出來的時間早,擺攤子的時候也是擺在了城門口的過去一點。易家的攤子擺的位置距離黎王府的位置倒是不遠,易家的人要走到他們攤子的那邊去,還必須要經過黎王府的攤子。
遠遠的撞見,樑淺看了一眼後就收回視線,倒是易盈盈不顧易家其他人的臉色,高興的擺手衝樑淺打了個招呼。
“樑淺居然還會醫術?”易聘婷感到詫異。
易盈盈翻了個白眼,只要有機會與易聘婷做對她都開心:“你以爲誰都是你嗎?什麼都不會做,就會耍些小心機。”
“你!”易聘婷氣得就想回懟回去,但看見易渝朗不高興的臉色和易琴韻明顯準備開好戲的神態的時候,還是忍了下來。
易養年表面上說的好聽,說是讓自家的小輩跟着一起出去歷練體會一下百姓的疾苦,不要忘了本源。但實際上,這一輩易家的小輩都不會醫術,在這些方面都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易琴韻好吃懶做,一開始的時候想着偷閒,故意找了一個在帳篷裡面幫忙磨藥的活。才幹了一個時辰,就覺得自己手也酸,身體也不舒服,甩手就不準備幹了。
易聘婷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分配到的活也是磨藥,看見易琴韻甩手不幹了,將她的活全部推給自己,易聘婷心裡面嘔得要死。
可是她和易琴韻不一樣,她有腦子,知道做這些免費的好事,哪怕累一點也會給自己積攢好名聲。所以還是耐着性子繼續弄,兩個人坐在一起,越發的對比得易琴韻好吃懶做了。
前來幫忙的世家不少,幾乎每個家族裡面都至少派了一個有地位的代表人過來,看見這樣的情形,心裡面都有了幾分計較。
“這還真是不一樣!”一個大官家的兒子評論道:“同樣都是易家的孩子,對比起來娉婷小姐還真的是又善良又漂亮。”
“誰說不是?”另一個深受易聘婷的美貌影響的官員兒子也說:“之前還有人說娉婷小姐聯合起顧家的那個毒婦一起陷害鄉下回來的那個真小姐,當時我還有些將信將疑。現在看見娉婷小姐這樣善良,對待那些平民百姓都這樣溫柔,想來空穴來風的消息是信不得的!”
“就是!”還有些人陰暗的揣測:“說不定就是鄉下來的那個所謂的真小姐,見不慣我們聘婷小姐才使出來的陷害的招式!”
易聘婷裝的好看,加上系統的光環,兩者合二爲一進隱約要將易聘婷的那些壞名聲全部蓋下去的模樣。
易聘婷一邊耐着性子磨藥,一邊在心裡面聽見系統播報自己的聲望開逐漸上升,一時間連不願意幹活,將活全部推給自己的易琴韻都看得順眼了起來。
看吧!蠢人就是蠢人!連這樣一個簡單淺顯的東西都不懂!哪裡像自己?等自己藉着系統吸收氣運,爬到這個世界最尊貴的位置,怎麼可能留下這種人在自己的眼前呢?
易聘婷聽着聲望值上漲的聲音正在高興,沒想到聲望值才上漲了一小會兒,卻突然間就沒有了動靜。
“什麼情況?”易聘婷在心裡面詢問系統道:“系統出bug了嗎?怎麼會不繼續上漲了?”
剛剛說完這句話,易聘婷和系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聲望值爲什麼停止上漲,就眼睜睜的看着聲望值開始往下掉,把之前上漲的聲望值直接減掉了一半。
易聘婷驚訝的一下子站起來,把旁邊懶洋洋的躺着的易琴韻嚇得不輕:“你瘋了吧!幹什麼呀?嚇死個人了!”
來不及收回情緒,易聘婷惡狠狠的瞪了易琴韻一眼,將第一次看見易聘婷發脾氣的易琴韻嚇得重新坐回了位置上,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不久前,城門口又有一隊出來擺攤的人出現了,跟着那隊人一起出來的,是顧家的顧悅可。
顧悅可也不見外,看見黎王府擺攤的位置,直接了當的從其攤子面前走過,來到了樑淺和黎王府管事的人的那邊:“行個方便,讓點位置把咱們兩家的攤位擺在一起唄!”
顧家和黎王府都是效忠皇上的人,平日裡顧丞相和黎王爺的關係也還不錯,顧悅可和樑淺玩得又好,提得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黎王府的人很快就答應了,挪了些位置給顧家的人。
顧悅可就這樣名正言順的在樑淺身邊坐下了。
聽到那幾個京都公子對易聘婷的評價對比,顧悅可直接嗤笑出聲:“照你們這樣說,那我們淺淺可是和黎王府來擺攤的人,那豈不是應該是天仙下凡?”
顧悅可說話的聲音大,也完全沒有顧及那幾個京都公子的臉色,自顧自的又補充到:“我們家淺淺既然是天仙下凡,那怎麼可能誣陷別人?我看就是有些自己沒本事,但嘴又碎的人在那裡胡言亂語!”
“顧悅可!你不要太過分了!”最先開始揣測樑淺設計陷害易聘婷的那個公子氣憤的站起來,不顧身份,伸手就指着顧悅可喊了一句:“誰不知道你們顧家兩個女兒出了一個顧白媛?未婚先孕,她也是真的做得出來!更不要說之前陷害的事情了!就憑這樣來看,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嗎?”
這話說得真的是極其沒有禮貌了!
顧悅可的臉色當場就黑了,樑淺也不高興的冷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