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接連天地的白君樹,甜言蜜語撩人的二爺
僱傭兵的頭領用英文問陸靳川:“老闆,這些人宰了,還是…”
陸靳川看向雲黛,“你覺得呢?”
雲黛掏出手機,給李長意打電話:“我要報警,這裡有人宰殺孔雀、穿山甲等野生保護動物。”
李長意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吃泡麪,他立馬放下叉子,呼叫同事出警。
雲黛:“報警就能搞定的事,你們還要殺了他們,搞得這麼血腥幹什麼?亂遭殺孽,可是要遭天譴的。”
若是以前她說這話,陸靳川只會覺得她老氣橫秋,但在家裡見識了她的本領,覺得她每一句話都蘊含深意。
他揮了揮手,示意僱傭兵們退下。
沒有了熱武器的壓制,屠宰場的員工們蠢蠢欲動。
領頭的員工甚至偷偷握緊了菜刀,以衝刺的姿勢,要捅死雲黛和陸靳川其中一個。
“BOSS!”僱傭兵大喊。
他們想瞄準持刀的員工,但那三個人距離太近了,很容易出現誤傷。
雲黛勾起嘴角,冷眸微眯,眼波流轉着異樣的光芒。
一道慘叫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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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握刀子的員工跪在地上,雙手捧着腦袋,發狂的大喊大叫。
他身體、臉上靜脈曲張,血管似乎要撐破皮膚,爆裂出來!
雲黛冷笑一聲:“不知好歹的東西,敢在姑奶奶面前耍陰招。”
若她還是審判者,早就送他去閻王殿了。
但她已經卸下了那個身份,現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公民,當然不能亂殺了。
陸靳川低頭,看着懷裡風輕雲淡的小姑娘。
那個持刀的兇徒在地上打滾,表情扭曲,痛苦不堪,似乎像是吃了什麼毒藥。
剛纔是她出手了吧。
僱傭兵頭領走過去踢了踢持刀的員工,給了他兩拳,一道血柱濺出,員工徹底昏迷過去。
頭領走到陸靳川面前,疑惑的問:“老闆,剛纔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他突然停止了行兇,還滿臉痛苦的表情?”
陸靳川捏了捏雲黛的肩膀,純正流利的用英語解釋道:“可能他犯病了,警察馬上就會來,這裡是安全的,你們可以離開了。”
頭領看了一眼雲黛,這才轉身離開。
深夜的風,有些涼。
陸靳川脫下外套,蓋在雲黛的香肩上。
她還沒來得及感謝,就聽到男人毒舌的說:“下午還見你穿着校服,怎麼現在換了一身碎花裙子?這布料薄薄的一層,阻止不了太陽暴曬,也抵禦不了深夜寒風。你們小姑娘,都喜歡這麼暴露的衣服嗎?”
雲黛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碎花裙子,哪裡暴露了?!
她發現陸靳川沒事找事的本事,也挺強。
“汪汪——”
狠厲的犬叫聲再次響起。
雲黛循聲望去,笑道:“英俊瀟灑挺聰明的,隔一段時間喊一聲,似乎是在向外邊報信。”
陸靳川嘴角勾了勾,眼裡有些…自豪。
“我親手養大的狼崽子,當然聰明。”
兩人走進加工廠,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從外面看,這個廠子又破又小,誰知道它就像個葫蘆,越往裡空間越大。
籠子一個挨着一個,從長廊這頭到那頭。
籠子一個疊着一個,從地面到天花板。
這就像是電影裡演的那樣,慘無人道的圈養動物,然後宰殺它們。
“汪汪汪汪——”
聞到主人的味道後,英俊和瀟灑叫的更急了。
陸靳川擡頭,看到了被關在籠子裡的狼犬。
它們皮毛很髒,犬叫聲帶着一絲委屈。
瞬間讓老父親的心酸了一下。
陸靳川對雲黛說:“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救它們。”
旁邊有升降機,可以操縱這些籠子升降。
這時一陣警笛聲響起。
李長意率先走下車,他看到抱頭下蹲的員工,再看看滿地的野生動物毛髮和鮮血,忍着想踹他們的衝動。
“把他們全部帶走審問!”
“是!”
李長意走進工廠,看到了‘一家四口’團聚的模樣。
他開口道:“雲黛,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們警局有個專門小組一直在調查這個工廠的位置,沒想到誤打誤撞被你發現了,節省了他們不少精力。那個…獎金沒有,不過我們可以給你發個錦旗。”
雲黛:“不必了,做好事不留名。”
李長意:“你真是太謙虛了,你今天幫了大忙,這錦旗你應該拿的。”
雲黛:“一面錦旗多少錢,你換算成人民幣,打到我卡里吧。”
李長意滿頭問號。
如果我沒看錯,您身上穿的小碎花裙子,是今年巴黎秀款吧,沒有六位數根本買不到。
一面錦旗才幾塊錢?
您缺這個錢?
李長意笑道:“你真是愛開玩笑。”
雲黛盯着他:“我是認真的。”
李長意:……
陸靳川眯了眯眸子,他優雅的朝李長意額首:“李警官,我們還有事,再見。對了,那面錦旗可以送到陸家。”
李長意:“好的好的,陸總再見。”
陸靳川牽着兩條狼犬,拉着雲黛,上了車。
雲黛坐在副駕駛,她拿出準備好的鮮肉,開始喂狗。
“汪?”
英俊和瀟灑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開飯,狗眼一愣,然後叼着肉,風捲殘雲的吞吃起來。
陸靳川開口問道:“你很缺錢?”
雲黛:“我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陸靳川:“我送給你的那輛奔馳S600,你賣了?”
雲黛搖頭:“沒有。”
她現在沒時間搞車繪,等把車繪完成,才能拿去賣呀。
陸靳川欣慰的點點頭。看來她還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沒有因爲缺錢,就把他贈送的東西賣出去。
雲黛把手頭的肉喂完,看着沾滿血的指尖,她嫌棄的搖搖頭,在狼犬身上抹了抹。
兩隊狗眼兇萌兇萌的看着她。
爲什麼要這麼傷害我們?
我們是抹布嗎!
雲黛撓了撓它們的狗頭,問陸靳川:“你爲什麼收養了陸白君?”
陸靳川回憶道:“五年前我在一個山莊裡度假,在河邊釣魚的時候發現有個搖籃順着河流飄了過來,裡面躺着一個孩子,就是陸白君。”
雲黛:“陸白君是你給他起的名字嗎?”
陸靳川:“不是,搖籃上有一個令牌,上面刻着兩個字,我找古漢語專家破解後,才知道那兩個字是白君,應該是這個孩子父母給他起的名字。”
雲黛眯了眯眼,“你知道白君是什麼意思嗎?”
陸靳川反問道:“你似乎很瞭解陸白君,你跟他是來自一個地方的人嗎?”
雲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說:“白君是一種樹的名字,傳說通過白君樹,天上的神仙能聽到人說的話,從而滿足人的願望。當然這只是傳說,誰都沒有親自實踐過。”
陸靳川眼神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看來白君是一個神秘部落的孩子,不知道爲什麼被族人遺棄了。不過…白君樹是什麼樹?你是在哪本書裡看過的,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棵樹的名字。”
雲黛搖了搖頭,“我也只是道聽途說,沒親眼見過白君樹。”
哦,不對,她見過。
她曾經在一個醫學家的腦子裡見過白君樹。
那個醫學家誤入過古蟻族,因爲他是醫生,幫過古蟻族的人,所以他最後活着離開了古蟻族。
他在古蟻族大概生活了半個月,在他的記憶裡,古蟻族的人非常神秘,經常圍着一顆雪白的大樹舉行各種神秘儀式。
經過審判者組織對這段記憶的破解,古發現蟻族人舉行神秘儀式的目的是爲了求子。
陸白君肩胛骨有紅色觸角,肯定是純血的古蟻族人。
缺少新生兒的古蟻族人,怎麼可能遺棄陸白君呢。
如果這個思路是對的,那麼古蟻族不是拋棄了陸白君,而是把他送了出來。
在古代,王朝即將破滅了纔會把金貴的小王子秘密送出來,以保留王朝最後的血脈。
那麼可以推測一下,古蟻族十有八九團滅了,陸白君是唯一存活的獨苗苗。
陸白君從小生活在正常人的世界裡,不知道父母是誰,不知道自己出身古蟻族。
甚至他對古蟻族的瞭解,都沒有云黛多。
真是一個可憐的娃啊。
陸家。
柳管家已經醒了。
當他看到吃肉狂歡的英俊和瀟灑時,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大夢。
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對不對?
陸白君朝柳管家展示自己掌心的螞蟻,“你瞧它全身都是紅色的,漂不漂亮?”
柳管家白眼一翻,差點又暈過去。
雲黛用勺子敲了一下桌面,“你別鬧了,快過來喝湯。”
陸白君:“哦。”
他心中對雲黛又害怕,又好奇。
“雲黛姐姐,我還是聽不懂螞蟻說的話。”
“不急,慢慢來。”雲黛給他舀了一碗湯,“外國人在國內長大,他也只聽得懂漢語,聽不懂外語。”
陸白君若是生長在古蟻族,怕是跟任何昆蟲溝通都沒有問題。
陸白君心智比普通的小孩要成熟,但到底是個小朋友,吃飽後就想睡覺了。
陸靳川:“柳管家,你帶他去睡覺。”
柳管家彷彿受了什麼驚嚇,連連搖頭。
在他眼裡,雲黛是大怪物,陸白君是小怪物。
惹不起,惹不起啊!
陸靳川:“嗯?”
柳管家不情不願的牽着陸白君的手,帶他上樓睡覺。
雲黛嗅着濃郁的湯香,眉眼舒展,心情都愉悅了不少。
她開口道:“你要讓陸白君上學才行。”
陸靳川:“他很聰明,小學課程自學完了,初中他年齡又太小。”
雲黛:“請家庭教師吧,不需要學問多好,但是心性要正直清白,這樣才能對他產生好的影響。”
這樣無論以後陸白君發生什麼,他根是正的,那就不會犯下什麼滔天大錯。
陸靳川:“沒問題。你有沒有推薦的老師?”
雲黛:“沒有。”
陸靳川:“真的沒有嗎?”
雲黛:“你到底想問什麼?”
陸靳川:“我覺得你這麼優秀,背後肯定有很多名師輔導,你只需要介紹一兩位,那就足夠教授陸白君了。”
柳管家下樓梯的時候,正巧聽到這番話。
原來家主這麼會撩人的嗎?
這嘴簡直比蜜還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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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