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如果我們聯手,你覺得勝算是多少?”
陸桑不知道,若是盧毅也加入的話,勝算應該會大,畢竟盧毅和肖左兩人是最好的搭檔。
“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會威脅到你生命。”
“哪個案子不危險?難道你覺得我是會害怕的人?”
“肖左,我們不一樣。”
你有幸福的家庭,有光明的未來,但她基本上什麼也沒有,家庭早就殘缺了,事業也是她查案的跳板。
“我會把他變成一樣。
她的手擱在被子上,肖左恰好握住:“未來誰也不知道,要不要和我一起。”
肖左在給她選擇,陸桑現在無法選擇,迷惘的望着空中:“我不知道。”
“看來是我不夠帥。”
“……”
兩人靠的近,肖左忽然在她側臉上親了下,人很快起身:“睡吧,好夢!別想太多,人生沒有那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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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許已經在審訊室待了一小時,期間喝了兩壺茶,發了一會呆,坐在他對面的男人依舊是低垂着頭一句話不說,嘴巴比蚌殼還嚴。
他打了個哈欠,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怒瞪着他:“想好了,密室裡其他人呢,都撤到哪去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
嘖嘖,還是這幅模樣:“你這樣不配合,身爲警察想幫你減刑都沒辦法。”
“我不需要,企圖殺害警察,反正牢底是要坐穿,大不了也就是一死。”
關了幾天還是這幅調子,和剛進來時沒區別,老許受夠了他的痞樣,捏捏拳頭。
“警官大人要打人?”他諷刺。
老許冷笑:“又不是沒打過,來吧。”
那天壓着他回警局,在他企圖逃跑時,老許就用電棍教訓過他,被打的縮在後座上一動不敢動。
“怕了?”
“呵呵,你們警察不過如此,嚴刑逼供。”
“對你這種人自然是要用點手段。”
老許直接把人按在牆上打,陸桑推門進來恰好看見,當做沒看見的走到一邊坐下:“還是不肯說?”
“嗯,欠揍。”
“你悠着點,我估計他經不起打。”
“我看賴打的很。”
老許又打了幾下這才放開他,站直了喘息:“就不明白你死扛着不交代爲了什麼,難不成還想當英雄,爲了所謂的兄弟義氣,你要知道自從你被抓到之後,你那些兄弟都是希望你早點死,秦爺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們連秦爺都殺,會放過你。”
陸桑附和:“秦爺你認識吧,被人一刀割喉,死的也不算是很難看,還留了個全屍,過程也很快,不怎麼痛苦。”
那人還是趴倒在地上不說話,陸桑託着下巴:“你被安排最後清場,難道就沒想過你會被抓住,其他人都撤走,留下你清場,你們組織對你真好。”
陸桑對他們組織冷嘲熱諷,故意挑撥離間,似乎成效並不大,老許揉揉手腕拎他起來按在座椅上。
“你自己好好想想,別以爲你什麼不說我們就查不到,只是早晚的問題,如果你願意交代,我們會幫你做減刑工作。”
他們言至於此,陸桑朝老許使眼色,兩人一起出去。
“讓他在裡面獨自呆會。”
“他已經獨自呆了幾天,也不見他願意說一句。”老
許頭疼的很,遇到這樣不配合的犯人,暴力也沒用,就算是打一頓也依舊一個字不說。
“就像肖隊說的那樣,就算他什麼不說,我們還是可以破案。”
陸桑手插在口袋裡欲和老許一起往樓上走,看見老胡急匆匆的從樓下跑下來。
“什麼事?”
“剛接到報案,在海邊發現一具女屍,很有可能是劉玉華。”
陸桑心一驚,這一天還是到了:“我去通知夏木和程楠,準備馬上出發。”
“嗯,我去找肖隊。”
警車奔馳在擁擠的道路上,正值晚上下班高峰期,路上轎車多,幾乎每個路口都要停下等會。
老許開的很是暴躁,打了幾次方向盤:“真是趕巧了,遇到下班高峰期,走走停停,還不知道要開到什麼時候。”
陸桑很想附和下,又怕別人的目光看過來,她和肖左坐在最後一排,肖左忽然握住她手。
“鬆開。”
她用嘴型示意,肖左回以痞笑。
陸桑掙扎了下分不開,又怕被其他同事看見,拿過身旁的衣服放在他們中間遮住。
“肖左。”
“嗯?”
他故意裝作聽不懂,降下點車窗玻璃,外面已是華燈初上:“有事?”
陸桑動動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示意他趕緊放開。
“你自己清楚。”
他們在後面壓低了聲音交談,夏木坐在前面一排聽見了回頭看:“你們在嘀嘀咕咕說什麼?”
陸桑搖搖頭:“我們沒說什麼,你聽錯了。”
夏木是沒聽清,但肯定他們在說什麼,這兩人如此神秘到底在搞什麼,還不讓她知道,難道是有什麼姦情。
等夏木回過頭之後,陸桑大拇指在肖左手指上掐了下,肖左哼了聲之後不爲所動。
“老許,還要開多久?”
“這車況估計還要開半小時。”
“要不我來開。”
老許巴不得有人來開車,車況不好開車簡直是受罪,回頭看陸桑和肖左坐在一起,又覺得是相處的好機會:“還是我來開吧,反正一會就要到。”
陸桑的曲線救國失敗,肖左哼笑了聲:“報案人還說了什麼?”
“嚇壞了,屍體現在擱淺在海灘上,無人敢靠近。”
夏木聽了笑起來:“也只有法醫敢摸了。”
“所以說你們法醫強大到不好找對象,你們倆正好是一對,解決了不少問題。”
陸桑說完夏木瞅瞅程楠側臉,雖然沒肖隊有味道,但顏值還是不錯的,頭搭在他肩膀上。
坐在他們後面的肖左見了,眼神看向陸桑,陸桑當做什麼沒看見的看向車窗外。
警車停在海岸邊上,一陣陣海浪聲傳來,夾雜着鹹鹹的味道。
冬天天色黑的早,天邊一團團黑色,如墨色鋪染開,陸桑順着石板路往海灘邊上走,海灘每隔數十米就有一盞路燈,照的整個海灘明亮,因爲天冷,海灘上只有少數的幾人。
“報案人呢?”
“在那邊,我去問問。”
老許小跑着去了不遠處,陸桑站在路燈下看海灘,不遠處的地方上躺着具泡在海水裡的屍體,離的遠看不清是男是女。
“先把人撈上來。”
肖左安排人去撈屍體,陸桑已經走到海灘上,開了手電筒照過去,屍
體被海水帶着往岸邊來了點,陸桑大概看出面貌,也不是很確定是不是劉玉華。
同事已經下去撈屍體,老許帶着報案人過來,肖左迎了過去:“是你最先看見屍體?”
“對,我最先看見被海水衝來,懷疑是屍體,跑過去看了眼沒想到真的是屍體,看樣子被海水泡的時間久了,我嚇壞了,趕緊報警,又害怕屍體被海水沖走,一直在遠處看着。”報案人是在附近居住的中年男人,吃完晚飯出來海邊散步,沒想到會看見屍體。
“屍體在我們來之前沒人碰過吧。”
報案人忙搖搖頭:“沒,我一直看着沒人過去,而且那是屍體,就算是好奇心重也沒人敢靠近,泡的太嚴重,看不清面貌來。”
“嗯,屍體是從哪個方向飄來?”
“大概那邊,當時隨着海水一起,漸漸靠近海邊。”
肖左順着他手指方向看過去,那個方向恰好是沙子場的方向,根據當時海水運動方向看,從那邊拋屍的可能性非常大。
“好,謝謝你。”
肖左戴了口罩過去,順手給陸桑遞了個,她看着口罩,又看看泡的太嚴重的屍體,果斷選擇戴上。
屍體已經被撈上來放在海灘上,夏木和程楠蹲在面前,屍體面前開了幾個手電筒,白光打是被泡的幾乎腐爛的屍體上,陸桑也湊近了。
“是劉玉華。”
夏木:“確定嗎?”
“嗯,十分確定。”
她之前跟劉玉華接觸過,不會認錯,還有她手指上的戒指是最好的證明,陸桑曾經在劉玉華手上看見過。
“屍體泡的太嚴重,若不是現在天氣冷溫度低,腐爛的會更厲害。”
陸桑看了眼屍體稍微往後站了站,屍體已經是面目全非,原本很瘦的一個人被泡的發胖,像充了氣的氣球,夏木碰了下頭髮,不小心拔下來幾根。
“輕點,因爲皮膚組織被泡的原因,頭髮很容易一碰就掉。”
“哦,好。”
夏木往旁邊移了幾步,騰出個位置給她:“桑桑,我剛纔檢查了頭皮,確實是少了一塊,就是我們在地下密室機器上發現的那塊。”
“嗯,她脖子上怎麼回事?”
夏木伸手捏過去:“好像是死前被勒過,有輕微的痕跡。”
“有可能是被勒死了?”
“不好說,具體死因現在無法下定論。”
陸桑蹲了下來,屍體上一股子味道直衝腦門,戴着口罩都受不了,夏木見她捂着鼻子的樣子笑起來:“桑桑你還是往後站站,味道比較大。”
她還沒往後退,忽然被肖左拉着後退幾步,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你這是做什麼?”
“我看看屍體。”
肖左在她的位置蹲下,把她擠了出去,陸桑只能站在他身後。
“屍體上有明顯傷痕,死前應該被虐待過一段時間。”
“程楠,這是什麼?”
肖左指着屍體身上青紫的痕跡,一道道交織在赤裸的身體上,程楠手指按了過去,仔細辨別着痕跡:“看樣子是捆綁的痕跡,很有可能是死後被捆綁了大石頭沉入大海。”
夏木感慨:“這些人真是狠心,殺人就算了,死前故意折磨,到最後死了也要拋屍大海,若不是石頭鬆開了,估計屍體在海底被魚咬的稀巴爛,哎,看的都不忍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