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社長和社員把被子裡的吸管取出來,用紙巾擦乾淨放到木子亦的面前,“子亦,等你成功的那天把這根吸管給我換成金的,我要實心的。”
木子亦凌亂了,一個塑料勺子引發的血案。
“你倆靠邊,這是我徒弟。”蘇千溪把手搭在木子亦的肩膀上。
“千溪,就你現在的姿勢拍下來發到各大報紙雜誌的郵箱裡,明早上你就出名了。霍式少奶奶搭上小鮮肉!”
“哈哈哈哈。”幾個人笑的合不攏嘴。
……
美國公寓的客廳裡。
“人找到了嗎?”霍延西的眉頭皺起來。
“回霍少,少奶奶的電話一直關機,學校我也找到了,都說今天上午見過,跟幾個男生女生出去了。”江左如實彙報。
蘇千溪的電話已經失聯三個小時了,如果四個小時還沒有消息,他就不是全城翻人的節奏了。
“霍少,你說少夫人會不會出事?”江左說出自己的擔心,之前霍式集團要在美國上市的時候,蘇氏集團可是沒少花力氣,到處散播霍延西的謠言。這一次想要阻止霍式集團美國上市犧牲自己的女兒也不會是什麼新聞,畢竟蘇氏對這個女兒不待見也是衆所周知的。
“閉嘴!”眸光裡散發出森寒的冷光,這是第二次跟江左這樣說話,第一次是在廢棄的倉庫,江左綁架了蘇千溪。
“對不起,我繼續去找人。”江左知道霍延西心情不好,沉默的退了出去。
蘇千溪,你敢給我出事我就讓你全家陪葬!
冷岑的氣場從他的周遭擴散開來,似是一個巨大的黑色翅膀,翅膀一揮,便讓整個地獄浮現在眼前。
手裡握着電話,已經打了一百八十次了,裡面依舊是甜美的聲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莫名的恐懼……
“霍少!”門外的江左語氣裡帶着焦急。
“怎麼了?”原本冷寂的臉上因爲江左的話牽動了眉心,漾出難掩的擔心。
“少夫人回來了……”江左的話還沒有說完,霍延西已經幾個箭步衝了出去。
蘇千溪手裡拎着幾個大大的塑料袋,看上去心情還不錯。見霍延西奔向她,嘴角輕揚,“延西!”
手裡的東西被巨大的衝擊撞到了地上,抱着她的男人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如臨絕境。
“你怎麼了?”蘇千溪皺眉,雙手環上他的腰際。
霍延西並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抱着她,用力的將她揉進懷裡。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永遠不能離開自己。
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恐懼,她消失的3小時17分零3秒是他這輩子最漫長的等待。
“發生什麼事了嗎?”蘇千溪擔心的問道。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第一次見這樣的霍延西,他的心跳似乎比以往慢了很多。公司出事了?
小手輕輕拍着霍延西的後背,踮着腳,聲音清澈,“沒關係,就算公司倒了還有我,我已經畢業了,我可以賺錢養你。”
我可以養你。
五個字,是霍延西這輩子聽過的最好聽的情話。
琥珀色的冰眸冷意漸去,輕輕鬆開蘇千溪,“你電話呢?”
“在兜裡啊。”蘇千溪掏了掏口袋,咦?手機呢?
果然。
霍延西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定。
“糟了,我手機落在自習室了。”蘇千溪突然想起來,轉身欲走,卻被一雙大掌從身後環住。
“別找了,我給你買新的。”她的頭髮很香,香到讓他安心。
“不行!”蘇千溪固執的在他的懷裡扭動身體。
“乖。”現在他恨不得把她綁在他的懷裡,怎麼可能讓她隨便亂走。
“不可以,我要找回來,手機裡有你給我削蘋果的照片。”蘇千溪好心疼,那是霍延西第一次給她削蘋果,她捨不得那些照片。
“笨蛋,我就在你身邊,每天都可以給你削。”霍延西忽然覺得面前這個小女人很可愛。
“那不一定,那是第一次!”蘇千溪執拗的瞪眸。
“你現在去也找不到了,早被別人拿走了。”霍延西提醒道。
“那麼辦?”蘇千溪的聲音裡明顯帶了哭腔。
霍延西忽然扳過她的肩膀,看着她水盈盈的貓眸,開口:“不準哭,月事來了不能情緒激動。”
他昨晚翻連夜查了資料,女人在月事的時候不能情緒激動更不能哭,會導致痛經或者閉經。
“不哭也行,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貓眸一轉,哭意全無。
“說。”只要她不哭,做什麼都沒所謂。
“你重新給我削蘋果,我要拍下來。”蘇千溪皎潔一笑。
霍延西盯着蘇千溪的臉,想要透過這雙貓眸看清楚裡面都裝着什麼東西。
“不同意嗎?”作勢,嘴一扁,準備哭。
“好。”在她眼淚掉下來之前,霍延西妥協了。本來他也並沒有想要拒絕,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
蘇千溪興沖沖的拉着霍延西的手臂,右手大包小包的抗在肩膀上,讓人有種清朝末期逃難的錯覺。
大掌把她手裡的東西輕鬆的拎了起來。
蘇千溪和霍延西的影子被陽光拉的很長。
纖細的身體,影子更是瘦的離譜。
被她拉着的手,和她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兩個人進了客廳,“手機拿來。”蘇千溪迫不及待的向霍延西伸手。
霍延西毫不猶豫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黑色的限量版手機遞給蘇千溪。
蘇千溪接過來,心裡感慨萬千,電視劇裡不是總演嗎?一個男人的手機裡藏着無數的秘密。
算了,看別人的隱私很不道德。
“我的電話薄裡住着個小妖精。”霍延西脫掉外套,雞心領的T恤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居家的味道,少了幾分冷漠。
小妖精!這算是承認的節奏嗎?蘇千溪憤然,快速的進入他的電話薄。他電話薄裡的名字好多,多到讓她花了眼。
“在這。”霍延西站在她的身後,雙手繞過她的脖子,握住她手裡的電話,右手輕輕一劃,上面便出現一張貓眸的
小臉:財迷小野貓。
蘇千溪心裡有些暖,偷偷的在他的電話里加了個字母“A”,讓她的名字成爲電話薄裡的第一個。
“我說我不看你硬要塞給我,我從來不是那麼小氣吧啦的女人。”明明是自己想要看,還給自己找了個只騙得了自己的藉口。
“你是小氣吧啦的小野貓。”霍延西扯脣,好看的琥珀色雙眸裡染着少有的溫潤光澤。
蘇千溪找來刀子和蘋果遞給霍延西,自己則負責掌鏡站在一旁,“你削蘋果吧。”
霍延西一邊細心地削蘋果一邊覺得自己好笑,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有這般耐心。蘇千溪是一隻有魔力的貓,只要她可憐兮兮的望着他,他便拿她沒辦法。
蘇千溪站在一旁,很專業的對着霍延西不斷的拍照,鏡頭裡的他眉眼冰冷,棱角分明。有種寡情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明明只是一件咖啡色的雞心領T恤,卻讓她有種定製款的錯覺。配上琥珀色的一雙冰眸有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讓人不敢靠近。可是就是這樣的男人,讓她愛的深刻。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蘇千溪竟然看呆了。
霍延西削好了一個蘋果,便削了第二個,她喜歡他削的蘋果,那麼他便爲她削,這輩子也只爲她削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手機電池顯示20%的電量,讓蘇千溪從千絲萬縷的思緒中抽回元神。
茶几上已經擺了五個蘋果了,每一隻蘋果都削好了皮,卻又把皮細緻的纏了回去,有種立體的美。
蘇千溪趕忙放下手機,坐到他的身邊,“別削了。”
“削完這個。”手裡的蘋果皮已經削了一半,又細又薄。
“這個我來吧。”蘇千溪想要拿過蘋果,卻被霍延西拒絕了。
扯脣一笑,“你只負責吃就好。”
讓她削蘋果指不定被削的是蘋果還是手指。
“你少瞧不起人,我以前可是參加過削蘋果大賽的,我是第一名。”蘇千溪炫耀的拿過一個桌子上的蘋果大口的咬了一口,然後才遞到霍延西的眼前。壞心眼的把自己咬過的位置對着他。
霍延西竟然沒有拒絕,大口的咬了下去,脆生生的響聲。
他竟然不嫌棄自己。
“你是跟幼兒園的小朋友比的吧。”霍延西噙着笑意,一邊削蘋果一邊望着她。
“這次你沒猜對,小時候我跟丁逸軒玩的削蘋果,就倆人,我第一,他第二。”蘇千溪說出口,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霍延西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手裡削的蘋果依舊在繼續。
這樣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慵懶似豹,猜不透……
“對不起。”蘇千溪咬了一小口蘋果,尷尬的道歉。
“以後你的記憶裡只有我一個男人。”霸道的開口,阻斷她所有的猜測。
“嗯。”蘇千溪把貓啃似得蘋果遞到霍延西的面前,霍延西咬了一口。
媽媽說,能吃自己吃剩下的東西纔是好男人。
“蘇千溪,你丫的,一整天跑哪兒去了!”門外,璇璇的人還沒進來,聲音先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