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立刻採取做手術,取出血塊的話。就完了……那麼,歐雅璇接下來的人生,就將在天真無邪中度過。
“那就對了……”透過後車鏡,看着那個日盼夜盼的人,嘴角不禁掛着淡淡笑意;夜家的詛咒確實出現了。但是,又消失了。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事了吧……
“我額頭上有沒有疤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快停車,我要下車!”自己纔不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談論什麼,更不想知道前面那個司機爲什麼會知道自己額頭上有疤痕的事情!只想要下車,回到小曦身邊……
“雅璇,你需要冷靜一下。”
他的話就像是催眠曲一樣,自己頓時充滿睏意,眼皮也越來越重。直至閉上……
“你對她做了什麼?”夜天釋不禁眯起眼睛皺着眉頭,逼問。
“放心,只是催眠藥而已。足夠她好好睡上三個鐘頭的,這也能讓我們好好安靜一會兒。畢竟……”說到這裡,井鬱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嚴肅:“她的狀況很不一般。我也需要時間養精蓄銳。”
井鬱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說過這種話,內心不禁變得不安起來:“什麼意思?很嚴重嗎?”
“嗯。”看向昏睡中的歐雅璇,緩緩說道:“她比澈俊要嚴重的多……如果嚴重,不只是無法恢復記憶這麼簡單。而且……智商也會漸漸消退。直至……”有些話,始終還是難以說出口。畢竟這個結果是非常殘忍的。
自己的心臟頓時緊縮,但還是把最後這句話說了出來:“直至……死亡?”
“嗯。就像是初生嬰兒慢慢長大成人,而她就像是成人,慢慢退化成嬰兒……直直腦細胞衰竭而死。”雖然現在還無法判斷出,到底有多嚴重。但是,我們大家必須要做好心理準備。
畢竟傷及腦袋的事情,非同一般……
“我明白了,你該怎麼做就做吧。我不會過問……”或許什麼也不知道反而會更輕鬆一點;但是……卻無法做到真正放心。
“你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的。”
夜天釋的視線通過後車鏡定格在歐雅璇身上,不禁面帶憂色……
坐在檢查室外,本來有資格進去,甚至監督全過程。但是不得不說,自己在害怕。害怕檢查中井鬱說出令自己無法接受的話,刺激心臟……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口袋中的手機一直在嗡嗡響。但是卻沒有要接的意思,眼睛直視着那扇緊閉着的門,久久失神……
“爲什麼不告訴我?”葵一氣喘吁吁跑了過來,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一邊質問。“爲什麼不告訴我,找到小雅的事情!”如若不是因爲活動現場聽柳和淵提起,自己至今還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所以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夜天釋沒有看他一眼,甚至表情沒有動容。
“你……難道在恨我?”都已經過去那麼久,爲什麼在找到小雅之後才……
沒有得到回答,但是卻得到一個比回答還要具有代表性的話。那就是他的一個眼神……
“我知道當初是我的錯,我也對你說過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一意孤行。而且那都是兩年以前的事情了,爲什麼到現在你卻還記得!”雖然自己也從來沒有忘記導致最終後果的人是誰,所以時時刻刻都記得這件事,從未忘記過。
但是,原本自己還以爲天釋真的忘懷了那件事。沒想到,他卻還記得。甚至因此竟然想到要隱瞞自己這麼重大的事!這怎麼可能讓自己不覺得生氣呢……
“我是忘了,那是因爲我一直相信她不會有事。但是如今,不同。所以……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你……如果要待在這裡的話,就別出聲。否則,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想到罪魁禍首,害她落到這種地步的人是葵一,自己就無法平息心中的波濤。即使明知道他也是因爲迫不及待想要救她,也是出於好心纔會這麼做。但是自己卻怎麼也無法做到不對他動氣……
“我明白了,我不會打擾到你的。”收回手,向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一定距離。安靜的站在那裡,等待那扇門打開……
對於天釋對自己的態度,或許自己會生氣。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反駁。畢竟當年是自己一時逞強,才害的小雅被人丟進湖裡。
隨後趕來的是井玥,至於他是怎麼知道消息的,目前無人得知。只是從他出現之後,就一直沒說話,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
檢查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還處於昏睡狀態歐雅璇便被人推了出來。當看到她的模樣時,除了夜天釋之外,他們兩人都驚呆了!
這兩年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她竟然會瘦成這樣,還有那頭無法忽視的短髮。難道她落魄到需要賣頭髮來維生嗎?!
隨後跟出來的則是身穿白大褂的井鬱,只見他取下口罩,語氣深長說道:“情況不是很樂觀,身上沒有什麼異常病態。最嚴重的,也是唯一的。就是後腦勺這部分……”
“然後呢?”葵一緊接着問道:“現在她感覺到的就是睡眠質量越來越不好。但是緊接着,就會感覺到視力變得模糊,耳朵出現幻聽,或者耳鳴之類的。而且就連味覺也會跟着改變……直至消失。”
“然後呢?”葵一緊接着問道:“現在她感覺到的就是睡眠質量越來越不好。但是緊接着,就會感覺到視力變得模糊,耳朵出現幻聽,或者耳鳴之類的。而且就連味覺也會跟着改變……直至消失。這就是退化……”
“怎麼會這樣……”
“該怎麼醫治?”
“有什麼辦法阻止退化?”三個人的問題各不相同,但是卻都圍繞着一個人。
無奈聳了聳肩,長嘆一口氣:“我已經儘快的在安排手術,不過也要三天之後才能實施手術。因爲我請的是一位美國腦科醫師,所以……只有等到三天後。至於防止退化的辦法……只有讓病患一直保持愉快的心情,這是唯一的辦法。”
“我明白了。”
“我去看她。”井玥和葵一說着便朝推着歐雅璇的人羣趕去,原地頓時只留下夜天釋和井鬱兩個人……
“不去等着她醒來嗎?”一邊脫着白大褂,一邊好奇說道。
“不了,小旭在澈俊那裡,該是時候接回來了。”不知道晨旭見到她……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只希望他不要太排斥……
,看着他的背影,井鬱一臉同情搖了搖頭。明明是如此相愛的兩個人,卻要遭受這麼多苦難……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治好她!絕對不能讓一個家……就這樣支離破碎。
“哥,你怎麼會來?”打開門的瞬間,模糊中看到夜天釋的身影,不禁覺得非常稀奇;畢竟他來這裡的次數,是屈指可數的。
“我來接小旭,他不在?”如果在的話,他的家裡一定不會這麼安靜。顯然,這裡只有澈俊一個人在而已……
“他和小芽一起出去買吃的,你先進來等會兒吧,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哥他並不知道我和雅璇的關係,更不知道我和小旭的關係。只是一直認爲小旭對他心存芥蒂,不願親近他。反之很喜歡和自己在一起……知道自己和雅璇關係的人,包括井鬱,有三個人。大家無論對誰,都選擇隱瞞着。畢竟,這並不是一件值得大家討論,提起的事情……
“嗯。”點了點頭,在玄關處換雙拖鞋便走了進來。房間內裝潢的很溫和,低調。以淺色調爲主,主要是米白色,和白色。非常整潔,但是卻沒有一點兒生機。就好像自己的家一樣……
小旭始終和阿姨住在一起,而且是住在雅璇以前的家裡。所以,他的出現並沒有給那個家帶來生機。反而又增添了想念……
不過,只要小旭會來見自己,就已經足夠了。
話語間,門從外面打開。便聽到一個童聲哈哈大笑着響起:“有個小妹妹會更好的。”
“那以後你的媽媽回來,就讓她再給你生一個小妹妹不就好了嘛!”將門關上,芽萱才注意到房內多出來的那個人。一時之間臉色未變,連忙說道:“那個,我只是在開玩笑而已……”‘小旭的媽媽’始終是一個禁語。沒想到卻當着他的面提起,並說了那麼過份的話……
“小老頭,你怎麼來了?”站在玄關處,一手拿冰激淋,一手扶着鞋櫃換鞋子。看到他出現,顯然有些驚訝。
“小旭,不能這麼沒有禮貌。”或許是出於好意,澈俊纔出口這麼說。只是聽在夜天釋耳裡,卻覺得非常刺耳……
“他怎麼叫都無所謂。”轉而看向小旭,說道:“我來接你去見一個人,收拾一下跟我走。”在自己聽來……‘小老頭’是一個很不錯的稱呼。至少比什麼都不叫,甚至是冷眼相對來的要好……不得不說小旭非常像自己,無論是長相,還性格。
“等會兒小芽阿姨要給我做好吃的,我纔不要去。”自己最討厭去什麼商業聚會,聽到那些人拍自己馬屁就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