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即使月如心再不願相信,也無法不去面對這個事實。 即使早已經知道,卻仍然無法表現的很鎮定。況且,她的滿臉驚愕,還要做給另外一個人看,不是嗎?!
“院長媽媽?這,這怎麼可能會是真的!不,不會的?!”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詳裝成第一次聽到,因爲院長媽媽出現在這裡的目的……自己已經很清楚了。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已經猜想到,自己此次回來的原因。那麼,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你……你難道一丁點兒都不知道嗎?”對於月如心如此驚愕的反應,院長顯然有些驚訝。
“院長媽媽你怎麼會這麼問?我怎麼會知道呢?他雖然是我們名義上的父親,可是還沒有到親密無間那一個地步。這種事……他又怎麼可能告訴我呢。更何況,我覺得,就連夜憂他也不知道呢!”
院長媽媽,既然你選擇站在那個男人那邊。那麼……就不要怪我無情了。俗話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來探我的口風,那我定不會任由你擺佈!更不會讓監控器的另一端,那個男人……得逞!
“呃,我只是,我只是……”院長慌忙擦了擦眼淚,可就在一瞬間,月如心從細縫中看到了一絲不屑……
“院長媽媽,這些事……我想,夜先生,他應該不會想讓我們知道的。你告訴我,還讓我轉告給夜憂。這……這說不定會害了你的啊。”夜先生!呵!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但是你可別忘記了,我和夜憂,都是由你一手培養出來的!即使鬥不過你,可也希望你別太小瞧了我們!
就算你從小都不肯教我打鬥之術,但是,我的頭腦……可是不需要任何人來教的!
“呃”院長再次一驚,但只是稍縱即逝。便又紅了眼睛,拉着月如心的手,哽咽道:“我自知年歲已高,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就算是冒着任何危險,也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們。因爲,我不想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還害的憂兒永遠無法知道自己的身世。”
呵!說的可真好聽!
就在你剛來的那一刻,我還真的認爲你是爲了我……而不顧危險,特意來看望我的。但是,呵你的心,一直都沒變!
只要有你在,便是虛僞的世界!
月如心霎那間跟着流出了眼淚,看着那張暗藏‘陰’險狡詐的臉,吸了吸鼻子:“院長媽媽,謝謝你的好意。這件事……我會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我想,就算夜憂知道了。也會和我作出一樣的選擇的!我和他……都不會因爲‘身世’,而害了你啊。”
“謝謝你們能爲我考慮,但是……我怕我不說,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們,告訴你們了。”
看來,院長要說的話,還有許多
“院長……可是如果被夜先生知道了,你把我們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我。那,你不就麻煩大了嗎?倒不如你什麼都不要告訴我,剛剛你所說的每一個字,我也會全部當作沒聽到,什麼也不知道。隻字不提,你也就別再說了……”表面上如此渴望,可是內心卻巴不得她一字不漏的全部說出來!
在院長所編織的虛僞世界裡,只有與她說着同樣虛僞的話,才能夠活生存下去。更何況,另一端還牽連着那個男人……
如今,月如心需要面對的不只是院長。還有監控另一端的夜先生……即使明知這是他所設的局,卻只能在這個局裡裝傻充愣,否則……唯一的下場,就只有……
“我不想把這些都帶進棺材裡,所以你就讓我全部說出來吧。你是選擇告訴憂兒,還是選擇一字不提。這些,全憑你自己做主了。”
見狀,月如心又怎會多番阻攔呢?
憂心忡忡的看着院長,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年,一個‘女’人抱着剛剛滿月的孩子來,說是暫時寄放在這裡兩年。兩年後的今天,她就回來把憂兒抱走。於是我就收下了憂兒,猶豫那個‘女’人給了我一筆錢,所以我很細心的照顧還是嬰兒的憂兒……可是,兩年後的同一天,那個‘女’人卻沒有來。而是寄來了一封信,說讓我繼續照顧他一年。就這樣,我又照顧了他一年。直到第三年,她終於如約出現了……”
“可是,她卻不打算把憂兒帶走。而是作爲一個阿姨的身份,和憂兒合照了兩張照片。寄存在我這裡,希望我能等到他成年之後,‘交’給他。另外,希望我把一切都告訴他。”
兩張照片?
夜晨旭讓我看的……就只有一張照片啊!?那另外一張照片……
“院長媽媽,那……那兩張照片?”
“那兩張照片,以及信……都被我給‘弄’丟了。哎……要怪,只能怪我這個老傢伙,記'‘性’'差。不知道放在哪裡,翻來翻去的找,也找不到了。”
原來,真的有封信。那封信,真的是院長寫的。至於信的內容……就是院長所說的,‘把一切都告訴他’。
“呃……”也就是說,那封信和照片,都被夜晨旭給偷走了?!難道,夜晨旭只讓我看了其中一張照片,而另外一張……他仍保留着?!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明明連信那麼重要的東西,都已經拿出來讓我看。又何須隱瞞另一張照片呢?
“其實夜夫人所做的一切,夜先生他一點兒都不知情。自己的孩子突然之間不見,可想而知一個做父親的會着急成什麼樣兒。”
他並不知情?着急?呵!
暗暗在心裡冷笑一聲,究竟有什麼事能夠逃得過那個男人的法眼!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還有,會讓那個男人着急的,恐怕就是得不到夜氏集團吧!除此之外,他還在乎什麼?又有什麼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讓他喜悅生氣?!
“冥冥之中,夜先生派人來收養孤兒。很慶幸,憂兒竟被挑走。當時夜先生並不知道憂兒,其實就是他自己的親生孩子。所以……當他發現時,卻爲時已晚。對憂兒所做的那些事,他自是感到愧疚,更是覺得無顏去面對他。只是,他選擇的另外一種彌補的方法。就是讓憂兒得到夜氏集團,然後擁有它!能夠彌補他的,就只有讓他得到名利。”
彌補?……
哈,哈哈!
真的是太可笑了!
即使知道他是自己的孩子,卻還是百般折磨,當成殺人工具一樣對待。這就是他的彌補方法!?
‘讓憂兒得到夜氏集團,讓他得到名利算是彌補?’
呵!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個男人的野心就是得到夜氏集團,然後親手毀了它!現在倒冠冕堂皇的說,這些都是爲了夜憂!
呵,說的可真好聽啊!不知道實情的人,想必一定會認爲那個男人是一個慈父,希望得到寬恕呢!
“夜先生爲什麼不爲他考慮一下?顧及一下他的感受呢?任由人擺佈,成爲傀儡,一直就這樣活着。這樣,真的是夜憂想要的生活嗎?”想起那個男人曾經做的那些事情,月如心便把持不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如果夜先生在乎他,真的想要彌補夜憂。就不應該再給他施壓,更不應該再命令他做任何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偶爾,也讓夜憂自由放鬆一次。這樣,纔是一個做父親應該做的,不是嗎?”
月如心從不認爲那個男人會發自真心的對某一個人好,所以她奢求的,就只是希望他能夠放開對夜憂的束縛,讓他自由。僅此而已。
“每個人的處事方法都不同,更何況是夜先生呢。”話落,院長鬆開了她的手,站起身,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你和夜憂一樣,希望從夜先生手裡逃脫,是嗎?”
“院長,你爲什麼這麼說?”沒有再喊她一句媽媽,因爲此時此刻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慈眉善目的人。所以,不配月如心叫她一句‘媽媽’!
院長伸手擦掉眼角上的淚珠,冷哼了一聲。看着躺在穿上不能動彈的月如心,冷笑道:“你敢告訴我,你此番回來的目的嗎?!難道不是爲了夜憂的事情?!”
呵!虛僞的世界,就此結束了嗎?不過,這也倒好。直接攤開話題,挑明瞭說也罷!
“我想,接下來應該出面的,是夜先生了吧?院長!”轉來轉去,無非就是要探自己的口風而已。最終,無論自己怎麼說,接下來出現的人,就是那個男人。好在早有心理準備面對這一擊,否則……真的會應接不暇始料未及。
院長沒有說話,而是走到‘門’前。打開‘門’,便站在一旁垂下頭。
沒有人走進來,甚至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
“爲什麼不進來?夜先生!”試圖掙扎着想要起身,而身體卻仍舊沒有一點兒力氣。只能躺在冰涼的‘牀’板上,動彈不得。
“既然你還知道叫我一生‘夜先生’,也就證明你並沒有因爲聽了某些人的一些話,而徹底被完全***。”
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從那扇‘門’外傳來。這個聲音對於月如心來說,再熟悉不過。
“***?”
呵或許,自己真的被***了!但是,是洗去了腦中的污穢!讓自己更加的認清楚了他的爲人,看清楚他的嘴臉!
“既然你所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又爲什麼不告訴他?是怕我會對他怎麼樣?還是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