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撥通漠然的電話,除了嘟嘟的忙音,無人應答。正沮喪着,單亦君打來電話。
“喂,亦君哥!”
單亦君知道單沁雪在執行任務時對孤狼動了心。現在孤狼犧牲,他不知道該怎樣跟她說。斟酌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沁雪,你一定要冷靜下來聽我說。”
單沁雪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冷靜下來:“你說吧,亦君哥。”
“孤狼,犧牲了。”將這個晴天霹靂告知了單沁雪,等待着她的痛哭。
然而單沁雪並沒有哭,竟無比的平靜。淡淡說了句:“我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跌坐在沙發上,腦海中放映着漠然的面容,和他們共同經歷的回憶。輕輕喚着:“漠然。”
單亦君看着掛斷的電話,蹙眉擔心着單沁雪。
慕夜清楚的察覺到三本相一的疏遠,察覺到MS組織漸漸的脫離,警惕的默默在總部增設了人馬。
他知道此刻軍區和XD組織正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只要他一個疏忽,便會全軍覆沒,萬劫不復。向國外組織發出了援助信號。希望他們能在他危難之時不計前嫌的給予他幫助。
單亦君約了簡君,簡君接到單亦君的短信很快趕來了部隊。徑直衝進單亦君的辦公室。
“找我什麼事兒啊?”大大咧咧的隨意坐在單亦君的對面,調侃着:“單大首長可是大忙人,最近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天怎麼有時間約我?”
單亦君起身給他倒了杯水,自動過濾掉他的不正經的言語,直奔主題:“我想借用北區部隊。”
簡君“噗”的將剛喝下的茶噴了出來。擦擦嘴邊的水漬,驚恐的看着他:“一個南城軍區還不夠你調遣啊?你現在又有XD組織協助,怎麼把心思又打到我這邊來了?”
單亦君嫌棄的擦着桌上夾雜着簡君口水的茶水,沒好氣的說:“什麼叫把心思打到你身上,我是想讓你幫我斷後。”
“斷後?”簡君不解:“你的計劃向來完美的沒有缺陷,每次行動都是以成功收尾,你需要我斷什麼後啊?難不成你這次沒有把握?”
單亦君不理會他的調侃,耐心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是我沒有把握。而是我想到暗夜幫還有組織在國外,一旦有組織前來援救,會影響我的計劃,所以我需要你的部隊去幫我留意着這些國外勢力的動向。以防萬一。”
簡君撇撇嘴,每次都把最瑣碎的任務交給他。趁機威脅他:“你叫我一聲小舅舅我就幫你!”
單亦君一聽到他這無恥的要求,丟給他一記白眼。
見他不肯叫,簡君不滿的抱怨着:“讓你叫我一聲小舅舅怎麼了?你老婆是我外甥女,她都叫了,你叫不是應該的嘛!快點,叫聲小舅舅我就幫你盯着暗夜的國外組織。我發誓,快叫!”
單亦君聽到簡君赤果果的威脅,更加煩悶。簡君只比他大了兩歲,他從來只當
簡君是兄弟。突然間兄弟變成了自己老婆的小舅舅,單亦君就已經很難接受了。現在這個簡君居然還逼着他要自己叫他小舅舅!他纔不會叫,儘管輩分在這裡,但是他不可能叫出口。
見單亦君遲遲不吭聲,簡君繼續威脅着:“你要是不叫,我可不將北區軍隊借給你調配喲。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叫不叫!”
單亦君高冷的瞥了他一眼,傲慢的說道:“你是想我親自去跟簡老爺子談麼?”
簡君聽單亦君把老爺子搬出來了,悻悻的妥協:“得,不叫就不叫!不叫我也是你小舅舅!”趁單亦君還沒有怒到想斃了他之前,簡君一溜煙兒的逃跑了。
燈光閃爍,魚龍混雜的金莎酒吧裡,白悠然坐在吧檯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龍舌蘭,沒有加鹽沒有檸檬汁的龍舌蘭。酒從口灼到脾胃,白悠然卻貪婪受着這份灼燒的感覺。
酒保見白悠然這樣喝,忍不住心疼的勸阻:“小姐,你這樣喝很傷脾胃的。我去給您調一下吧!”
“不許動!”攔住酒保想要搶下她酒杯的手,含糊不清的斥着:“你一個酒保你在這羅嗦什麼啊!我怎樣喝那是我的自由,要你多管閒事!”
看着醉醺醺斥責他多管閒事的白悠然,酒保無奈的搖搖頭。
直到夜晚12點,酒吧按規矩要打烊了。白悠然卻醉的像灘爛泥靠着吧檯坐在地上睡着。
酒保秉着要對客人負責的態度,拿過白悠然手裡的手機,聯繫人的第一位是以A開頭再加上名字的殷聞一。酒保看着這種特殊的備註,便猜想這個殷聞一是白悠然的男朋友,一個電話撥了過去。殷聞一剛躺下睡着,就被手機鈴聲吵醒,看着是白悠然的號碼,不耐煩的掛斷。誰知很快電話便再次打來。不情願的接聽:“白悠然,你又想幹嗎?”
電話那頭卻是一個很禮貌的男聲:“您好,您是這位小姐的男朋友吧!她喝醉了,在金莎酒吧,您方便來接一下她嗎?我們的店要打烊了。”
殷聞一一聽白悠然喝醉了,無奈的撫上額頭,想起她一個女孩兒深更半夜在外面也不安全,便好心的同意着:“你等下,我馬上去接她。”
穿了衣服驅車趕往金莎酒吧,邊開車邊罵道:“一個女人大半夜的喝什麼酒!還喝醉!真是夠能給別人添麻煩的了!”
到了酒吧,打開車門,匆匆下車進店。看到白悠然睡在地上,無奈的走過去將她抱起:“不好意思啊,給你們添麻煩了。”
抱着她上車,送往索菲酒店。一隻手扶着她另一隻手掏着她的身份證,辦理好房卡後將她送回房間。
剛打算離開,卻被她一把抓住手腕。正想拿開她的手,卻聽見她委屈傷心的哭訴着:“殷聞一!我到底哪裡不好讓你不喜歡我?我那麼用心那麼用心的追你,爲什麼你就是要拒我於千里之外?殷聞一,我這麼真心的喜歡你,爲什麼你眼裡依舊只有殷十一?你就不能正眼瞧我一下嗎?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纔會明白
我的好?到底要我怎樣做你纔會喜歡我?”
聽到白悠然酒後袒露的真心話,殷聞一承認他有那麼一刻真的動心了,他很感激她喜歡他,但是遺憾的是,感激並不是愛。
單沁雪揉着痠痛的太陽穴悠悠醒來。看着陌生的房間,努力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一切。卻什麼也記不得了。
瞥見牀頭櫃上自己的身份證還有手機,伸手拿了過來:“難道是我自己來到這裡的?”茫然的翻看手機通訊錄,突然看到了殷聞一的名字,腦子“轟”的一聲炸開。自己昨天醉的像灘爛泥一樣狼狽不堪,竟是殷聞一送她來的?也就是說,自己昨晚那副醉醺醺的樣子都被他看在了眼裡?白悠然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丟人了!
連她自己都嫌棄自己的一身酒氣,趕忙跑進浴室清洗着。
殷聞一也剛剛醒來,昨天晚上被那女人鬧得都凌晨了纔回到殷家別墅,剛睡下不久,就被單亦君一個電話叫醒。帶着一臉起牀氣去赴同單亦君的約。
見殷聞一黑着臉坐下,單亦君有些幸災樂禍:“怎麼?昨晚辦啥壞事去了?”
殷聞一喝了口咖啡提神,沒好氣的回答着:“我就是有病,大半夜的出去發善心。”
單亦君一聽,來了興致:“你還會發善心啊?”
“還不是你的前未婚妻白悠然,大半夜的喝醉了,我就很不正常的發善心把她送去了酒店。纔回到家睡下又被你叫起來了。”不滿的抱怨着,自從跟單亦君冰釋前嫌,他就三番兩次的擾他清夢。
一聽殷聞一是爲了白悠然纔沒有睡好,突然想起了白悠然曾經跟他說的話:“我發現我愛上殷聞一了。”
試探的問着:“那你對白悠然……”
殷聞一毫不遲疑的回答:“沒感覺。”
聽他如此乾脆的拒絕,單亦君呶呶鼻子沒有再說下去。卻蠻心疼白悠然的,畢竟單戀都是辛苦的。
避開白悠然這個話題,二人再次確認着月末的行動部署。以確保萬無一失。
而暗夜幫這邊,慕夜焦急的等待着國外組織的援助,可是似乎是老天在跟他開着天大的玩笑,他所發出的請求並沒有得到任何組織的迴應。此刻的暗夜幫危在旦夕,奈何他慕夜有七十二般變化,也無力改變現在的被動局面。
MS組織已經同暗夜幫徹底割袍斷義。三本相一派來的信使戰戰兢兢的將三本相一的話轉告慕夜:“三本先生說,MS組織已經徹底脫離暗夜幫了,他不會再爲您賣命了。還讓我告訴你,自求多福。”
在得知MS組織早已同XD組織達成合作的這一刻,慕夜暴怒,掏出槍沒有任何遲疑的扣動扳機,殺死了這個無辜的信使。
雙手緊緊握着拳頭,他沒想到,他如此信任的三本相一會在他最危難的時候背叛他。
“三本相一,我一定要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代價!”惡狠狠的大聲吼道,低沉的聲音在空靈的大殿內迴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