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起了身,氣息驀然的抽離。
等男人洗完澡出來,她還是維持着原本的姿勢在牀坐着。
他披着浴袍回到牀,直接關了燈,躺下的時候順勢摟住她的腰帶着她的身子躺下,又一併摟回了懷裡。
她沒有拒絕,只是背對着他,腦袋在枕頭的邊緣。
這麼快回來了,她還以爲要個三五天。
因客觀原因而不得不分開的一對苦命鴛鴦,以於麗娜的性子不是應該不依不饒嗎?還是已經達成協議了?
看來她真是不瞭解於小姐,她原以爲那麼大的刺激她會受不了徹底放棄呢。
明天有課,這麼想着,腦海的念頭便逐漸如潮水般褪去,在安靜的臥室裡她很快又沉睡了過去。
十幾個小時沒睡,霍南城摟着身軀一如既往溫軟清香的女人,卻半點睡意都沒有,翻倒是升起一股煙癮。
身爲醫生,除了跟冷浩辰在一起會被帶着多抽幾根,向來只是偶爾抽一抽,如今不知道什麼時候像了癮。
……**……
第二天早,他們是差不多時間起牀的。
柴晶晶自顧的洗簌,換衣服,收拾東西,神情也不算特別冷漠,但也不像平常那樣總帶着一股我心情不錯的味道。
收拾好書包她還是照例對男人說了一句,“我走了。”
他站在那裡,沒有出聲,直到她從他的身側走過,才直接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低眸看着她不正常卻也說不出哪裡不正常的神色。
她似乎很困惑的看着他,“有什麼事嗎?”
“這個週末不要安排別的事情,我們回去看看爺爺。”
“好。”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沒有鬆手,柴晶晶皺眉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還有事嗎?”
霍南城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才掀起薄脣淡淡的道:“爲了一個阿坤,你這張臉是準備擺到什麼時候?”
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笑的問,“我臉怎麼了?”
她剛剛洗簌的時候還特意調整了表情,自問她的臉色很——正常。
再說了,她算真的擺臉色又怎麼樣?他傷她的保鏢,跑去跟前女友,啊不,前未婚妻約會,難不成還指望她笑臉相迎?
“聽說他了一槍,在心臟旁邊”他抿着薄脣,眯起眼睛嗤笑,“這一槍要是真的把他打死了,你是不是準備把這頂帽子一輩子扣在我的腦門,嗯?”
柴晶晶挑起細眉,“聽說?扣在你頭?哦,你的意思是跟你沒關係我在冤枉你嗎?”
男人的手指摸着她滑嫩的臉頰,有些愛不釋手般,“冤枉?你不是認死是我?”
“有嗎?我好像問過你兩次,但我記得你也沒吭聲,據我所知他沒仇家,看他最不順眼的是你了,我懷疑你很沒有道理?不是你吭聲啊,難不成要我從你的沉默裡讀出你的冤情?”
他似笑非笑,“我說不是我,你信?”
柴晶晶看着他,“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信不信?”
男人俊美的臉面無表情,手指注入了幾分力道,捏着她,“不是我,所以收起你的臉色。”
她一把將他的手指撥開,歪着腦袋沉默,十幾秒鐘像是在思索,隨即突然朝他笑了,“你果然還是較瞭解我,我的確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