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護士低低的嗤笑聲傳進來,柴晶晶臉頓時一熱,暈起薄紅的臉蛋有幾分不悅,朝緊抱着自己的男人翻了個白眼,“有病吧,滾回你自己病房去。”
天色已經逐漸亮了起來,走廊裡開始有零零散散的人經過,但是那男人始終以擁抱的姿勢將她禁錮在那裡。
幾乎從門口路過的每一個人都面帶着異樣的眼神。
因爲他們都有着一張東方面孔,也因爲他們都有着相當精緻的容顏,再加這種——愛情狗血劇的劇情。
霍南城抱着她,好似她不明確答應他不鬆手。
可是柴晶晶臉皮也沒厚到可以當着衆人的面愉快的迎合他,說好吧,來我牀吧。
瑪德智障!
走廊裡的人越來越多,柴晶晶放好語氣勸說他趕快回病房,可是他好像進入了沉默模式,這麼抱着她,任由她說什麼他都不給任何迴應,這麼固執的抱着她。
被圍觀了將近二十分鐘,柴晶晶漸漸的從面色發窘頭皮發麻變成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泰然,隨她們怎麼看,怎麼用外語低聲議論,或者是嘲笑。
可這麼一直下去總不是辦法,因爲那男人完全有一種想抱着她站到地老天荒的錯覺,最後柴晶晶閉着眼睛道:“霍南城,你是想等醫生護士全都班了把我們當猴兒看,還是想把我全身的骨頭都箍碎了?”
聽她這麼說,鉗制在她腰身的手臂才稍微鬆開了一點力道。
霍南城擡手摸着她柔軟的長髮,暗啞的嗓音低聲道:“我只是想抱抱你。”
“出去,或者進去,我不喜歡被人圍觀。”
他終於鬆開了她,低頭看着她的臉,“那你不許跑,”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也不許喊人,因爲你算喊人我也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柴晶晶聞言想笑,她跑什麼?還喊人?
他現在這幅破敗的身體難不成還能把她怎麼着?
可一回身看到男人煞有介事低頭鎖門的動作,還鎖了好幾道。
柴晶晶,“……”
手腕被男人的一隻大手控制着,她輕慢慵懶的靠在門邊,“霍南城,你這架勢是要搶劫還是要***啊?”
“這樣安全,省得趁我不注意你偷偷地從我的眼前消失不見。”
柴晶晶,“……”
她特麼又不是齊天大聖,還一不留神消失不見?視線落在他微微顫抖的手指,紅脣彎了彎,這男人不會是被酒精燒的腦子也壞掉了吧?
可一擡頭看到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專注的盯着她,彷彿在說一件多鄭重的問題,她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隨即撇開臉,淡淡的道:“我沒那麼無聊。”
霍南城這才拉着她的手臂走了進去。
她這間雖然也是高級病房,但要不霍南城的那間小很多,除了有獨立的衛生間也普通病房多出一個小會客廳。
霍南城拉着女人直接穿過客廳走進裡間,將她帶到尚算寬敞的病牀邊。
柴晶晶自顧的坐了下來,姿勢很隨意,透着股涼淡的慵懶,半側着身子,眼睛看向窗外冉冉升起的晨輝,整個姿態都呈現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你想要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