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看着她一臉嫌棄的表情,莫名其妙,這杯水是他剛纔進門時到的,怎麼不能喝了,可是還沒等他說話,見女人已經將杯子裡的水直接倒進了旁邊的盆栽裡。
他皺眉,“晶晶,那棵樹我剛澆過水,你再澆它會死的。”
“自己的小命都快玩完了,還有心思管樹的死活。”
“……”他活的好好的,怎麼快玩完了?
柴晶晶換了只乾淨的杯子,又重新給他倒了杯水,同時放在茶几的還有幾顆胃藥,“吃了,然後臥牀休息。”
“……”霍南城看着那幾顆白色的藥片,脣邊彎起淺淺的弧度,“沒想到你還記得咱家的藥箱在哪裡。”
咱家……
柴晶晶心頭驀地一顫,擱在膝蓋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了一起,其實今天早醒來她發現了,這裡跟她五年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絲毫沒有改變,連洗手間的盥洗臺,都還按原來的位置擺放着她喜歡的牌子的化妝品和洗簌用品,她看過日期,是兩個月前的,應該是他剛剛換去的。
還有那些窗簾,牀單被子,竟然都還是五年前的那些,有的都已經褪色發白了。
連放藥的急救箱,她也是一下子在原來的位置找到了,看着這熟悉的一切,好像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可她終究已經離開了五年,有些東西,看似一樣,其實已經不一樣了。
“我是生病了,但是腦子沒有壞掉,只要你不把它換地方,我怎麼可能找不到?”她說完看了看那幾顆藥,板着臉道:“吃啊,還愣着幹什麼?等我餵你?”
“嗯,的確是有點這樣的想法。”霍南城溫和的笑着,他當然知道人家不可能喂他,所以雖然嘴那樣說,還是自己拿起水杯,把藥吃了下去。
然後擡眸,眼神寵溺的看向身側儼然是正在盯着他吃藥的女人,“這回你可以放心走了吧,柴醫生。”
柴晶晶看着他,沉默了幾秒沒有出聲,人往往都是這樣,別人越是攔着你做的事情,你越是想去做,可是突然不攔着了甚至支持你去做,你會覺事出反常即爲妖。
柴晶晶此時心裡很疑惑,霍南城到底爲什麼要一直催着她離開,難道,是有別的女人要來?
一定是這樣的,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出別的理由,哼,他越是想讓她走,那她偏不走,何況這別墅本來是她的,憑什麼要聽他的支配。
心裡這麼想着,原本坐直的身體也慵懶的靠在了沙發背,白皙明豔的臉蛋笑眯眯的,“我記得你好像說讓我留下來陪你?”
她身穿着的是幾年前最喜歡餓那件毛衣,淡淡的鵝黃色襯得她美麗的鎖骨越發白皙,茶色的長髮鬆散的落在肩頭,透出一股淡淡清雅的嫵媚,而她現在的這個姿勢,剛好把女人胸前最美的輪廓體現得更加飽滿。
霍南城看着她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後眸色逐漸轉深,勾結下滾動一下,嗓音暗啞的道:“嗯,我也記得你說讓我臥牀休息。”
柴晶晶不是沒有發現男人暗沉下去的眼眸,但是她也沒多想,畢竟以他現在身體狀況也幹不了什麼,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這男人的病狀根本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