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說完起身快步了樓,一進臥室整個人順着門框堆坐在地,手臂緊緊抱着曲起的雙腿,額頭埋在膝,感覺有什麼堵在胸口,悶在那裡,憋得人難受,讓她無法呼吸。
夜黎,當年那個百合般飄逸的女孩,那個多才多藝讓男人趨之若鶩讓女人羨慕嫉妒的女孩,再也不會光鮮亮麗的存在,不會存在了。
現在的她,恐怕只有一顆千瘡百孔的心和一副殘破之軀。
夜黎,往後的日子,你要怎麼辦?
秦淺陷入深深的自責當。
記得當年她剛剛結實夜黎的時候,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生活在象牙塔裡的女孩。
夜黎的父親是xx音樂學院的教授,母親是秦淺所在醫科大學的外科知名教授,她完全繼承的她父母的所有優點,有張跟她母親一樣清麗脫俗的面孔,跟她父親一樣的天才音樂細胞,又是醫科大學的校花之一。
若說冷浩辰是男人的神話,那夜黎是女人的童話,像童話裡的公主。
她的父親在她初的時候患病去世,母親一個人將她養大,視若掌明珠,珍寶般疼愛。
沒吃過苦,沒經歷過任何風浪,在媽媽的羽翼庇護下,她穩穩當當的高畢業,了醫科大學,在她媽媽安排的相親裡,談過幾次戀愛,每一次都是無疾而終,不是對方條件太差配不她,而是那些溫爾雅的大學教授和青年才俊,無法給予她戀愛的感覺,感覺不對,即使對方再出色,卻不是她心裡想要的那個人。
或許這是人們常說的,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呆的太久,會對那個地方失去興趣,嚮往近處所謂的沒有的風景,人也一樣,從小到接觸的都是那一類,會覺得視覺疲乏,以爲真正的生活存在於另一處,愛情也是一樣。
在那個時候,秦淺把吳騰帶進了她的世界,在她工作的地方,一所藝術學校的音樂教室裡,那時她跟秦淺一樣,還是大四的學生,她在那裡兼職,做音樂老師。
當時她正在給學生們課,坐在教室的最前面彈鋼琴。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在灑滿陽光的教室裡,她白衣飄袂,黑髮垂肩,漂亮而靈巧的十指在琴鍵飛舞。
秦淺不知道當時那個在陽光下彈琴的長髮女孩在吳騰的眼有多美,但是她在那個出身巨頭,幫派世家的男人臉看到了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懵懵懂懂又綻放着異光彩的眼神,呆呆的凝望着那個單薄美麗的身影,直到夜黎彈完整首曲子,轉過臉對她輕輕一笑,吳騰那個性格開朗豪放的男人,白皙的臉龐竟然泛起淡淡的薄紅。
事後從吳騰的描述得知,在他第一眼看到夜黎的時候,覺得她像個不食人家煙火的冰清玉潔的仙子,是他夢寐以求的妻子,是他這一生想要珍愛的女人。
秦淺當時以爲吳騰或許會看夜黎,畢竟她是那麼的出色,連一向從不對任何女人正眼相看的冷浩辰曾誇讚夜黎是個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