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天載着叮噹剛在秦宅門口停好車,便見滿臉淚水崩潰狀態的女人從裡面衝出來,瞬間衝下車將女人攔住,“秦姐,你這是怎麼了?”
秦淺毫無防備,只感覺自己忽然撞了什麼趔趄了兩步才站穩,看清眼前的面容,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語無倫次的問:“雲霄,那件事到底是誰做的,是不是冷浩辰?”
在她的內心深處,始終排斥是媽媽害她的事實。
雲慕天被問的怔住,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轉頭看向隨後追出來的秦暮,沉聲問:“出什麼事了?”
秦暮面色慘淡的笑了笑,“她都知道了,我媽什麼都說了。”
雲慕天皺眉,“秦姐都知道了,怎麼專揀這個時候說,不是讓你們選個合適的時機嗎?。”
女人表情茫然的聽的他們的對話,忽然笑着出聲,聲音極輕聽起來有點飄渺,“原來你們都知道,全都知道,全都是騙子!”
說道最後一句忽然又崩潰般的嘶吼起來,用力甩掉雲慕天扶住她的手臂,指着面前表情緊張的兩個男人,“都給我滾遠點,誰都不要跟着我,我不想看見你們。”
說完轉身踉蹌的向前跑去。
還在車的叮噹看到媽媽的樣子當即嚇哭,力氣太小打不開車門,只能邊哭邊用小手不斷的拍打着車窗玻璃。
雲慕天聽到孩子的哭聲罵了聲該死,一把拽住正要追去的秦暮,“秦姐我去追,你看好孩子。”
話音未落便朝已經跑出有一段距離的女人追去。
“秦姐,你冷靜一下,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心裡不舒服弟弟我隨便任你打罵讓你出氣,但是你不能這樣虐待自己,你算不爲自己着想,也要想想你肚子裡我的小侄子。”
雲慕天邊說話邊將外套脫下來想給她披,雖然已經初春,但是夜晚還是寒氣逼人。
秦淺身只穿了件單衣,腳的拖鞋也已經不知去向,但是她身體卻絲毫不覺得冷,只感覺心底深處徹骨的寒。
衣服剛落到肩便一臂擋下去,她雙目猩紅的瞪着拽着她手臂的男人,“雲霄,你放開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繼續往前走,雲慕天顧忌她懷着身孕,也不敢大力的拉扯,沒去管被丟在地的外套,繼續跟在旁邊相勸,“秦姐,你想找個地方冷靜可以,你說想去哪裡,我馬送你去,馬不讓任何人打擾你,但是你光着腳在冷風裡走,會生病的。”
可是無論他怎麼說女人是不理他,只一味的面色茫然的往前走,像一隻沒有靈魂斷了線的紙鳶。
這時在外面吃完晚飯的方浩剛好從對面走過來,見狀先是一愣,隨後馬扔掉手裡的半截香菸迎來,沒等他說話雲慕天便衝他搖頭,“那老太太把事情都說了,秦姐受不了……”
他說着嘆了口氣。
“你說這大冷天的,秦姐又什麼都聽不進去可怎麼辦?”
方浩看了眼還在腳步不停的女人,面無表情的道:“還能怎麼辦?給冷先生打電話。”
雲慕天有點犯難,“下午浩哥剛剛去過幼兒園,陪了孩子好長時間,霍醫生說再勞累的話恢復容易出問題。”
“那你不怕夫人出問題?”
“我……”雲慕天被噎住,方浩說的沒錯,如果秦姐今天出了什麼事,誰都擔待不起。
沒再猶豫,拿出電話撥了出去,“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