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濤看她被綁住了手腳,也耍不出什麼意外來,便撥通了宇文睿的電話,打開免提放在了奧黛麗面前。
然後,他端起一杯參茶到陽臺去了。
電話通了,宇文睿懶洋洋地接起,“怎麼了?”
奧黛麗低着頭,對着桌面的話筒有些生氣,“你剛纔竟然不救我。”
那邊的宇文睿似乎在笑,“我爲什麼要救你?你死了,我在拉斯維加斯的法律中就等於是喪偶了。一位單身男人娶妻是件很正常的事。”
“你……”奧黛麗第一次被氣得發暈,胸口起伏。
“奧黛麗,你也今天。”
“這還不是拜託你!”
宇文睿又笑了,“別說拜託我,這是你自食其果。”
奧黛麗脣角有些凌亂,“我要你救我。”
“不好意思,放你出來,豈不是放虎歸山?”
她忍着氣,“我給你三分之一的財產,你救我出去。”
他語氣略微有些輕蔑,“不好意思,現在我又不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男人,對你的錢財不感興趣。”
“那你要怎樣才願意救我?”
“怎麼都不會救你。”他很悠然,把她焦急的心情吊得高高的。
奧黛麗看他來來去去都絲毫不改變強硬的態度,心中也着急了,“只要你救我,條件由你來說。”
“我還真想不出什麼事情讓我感興趣的呢。”
她急得焦頭爛額的,畢竟外面的那位男人可是沒什麼耐心讓她打這麼久電話。
如果宇文睿不肯救她,那她很有可能被囚禁在這裡,她奧黛麗是高貴凜然的貴族,怎麼可以被一個老男人給玩弄了!
想了一會,她正想再說條件,那邊的宇文睿卻又緩緩開口了,“噢,我似乎想到條件了。”
看他終於肯鬆開,她有些喜悅,“什麼條件?”
宇文睿語氣很嚴肅,“我要你和我解除在拉斯維加斯的婚姻。”
她綠色的眼睛猛然凜了一下,心中的各種複雜情緒涌了上來。
她好不容易纔令到宇文睿和自己在拉斯維加斯註冊了,現在又要解除這婚姻,這麼久以來,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乾了?
而且宇文睿一旦和她離婚了,他就能名正言順地和項詩在國內合法地登記了,而兩人就可以天長地久了。
她努力了這麼多,結果到頭來還是白費功夫,這讓她怎麼甘心。
宇文睿看她不出聲,冷笑了起來,“別告訴我,都這個時候了,你依然不想答應?”
她沉默着,眸心裡的不甘和憤意交替上涌。即使宇文睿不喜歡她,可她還是要固執地在名分上捆住了他,讓他和項詩一輩子都不能名正言順的。這就是她家族裡的做事風格,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因爲別人得到了就意味着,她是輸家了。
而在她從小接受的教育裡,就被灌輸了不能當失敗中的思想。
這一刻,她成了徹徹底底的失敗者,這讓她怎麼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而且不能和宇文睿有任何關係了,那她變性過來也失去任何意義了,這是多麼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