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願意接受同性戀婚姻,那麼你就把我當女人,反正我現在也是名副其實的女人,女人有的我都有,你要做什麼,你想要什麼,我全部都可以給你。”
奧黛麗說這話的時候,宇文睿覺得自己的胃部在返酸水,十分想吐出來。
可他現在很清楚,從他進入這裡的一刻開始,他就已經被奧黛麗暗算好了。現在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考慮其他問題,因爲項詩的安全是最要緊的。
他冰寒着臉問,“是不是我答應你,你就馬上放了項詩?”
“不是……你現在答應我了,我就先給她幾口水喝,讓她暫時死不了。等到你跟我註冊完了,我才放了她。”
宇文睿完全相信奧黛麗的手段……項詩已經被餓兩天了,也許再多熬一天,她真的會支持不住的。
既然人生最強勁的敵人出現了,那就先留住青山……因爲他絕對不可以讓項詩出事。
他沉下呼吸,動着嘴脣說出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心底充滿了恨意,“行,我答應你。”,爲了項詩,他只能委屈一次。
“真好!”奧黛麗笑得滿意,馬上喊來助手,“傳我的話下去,先給點水項詩喝着,但別給多,只要死不了就行。”
宇文睿恨得牙齒都幾乎要咬碎了,目光如箭。
他發誓,如果有一天項詩平安出來了,他一定會讓這奧斯頓遭受同樣的折磨。
……
漆黑的暗室裡。
項詩恍恍惚惚的,神智一片迷糊。
她覺得自己就像掉在沙漠上的一棵小草,即將枯萎而去。
此時,她餓得兩眼昏花,昏暗的天花板在她眼前不斷地旋轉着。
整個人幹得像遭遇了幾年乾旱的泥土一樣,嘴上的肌膚已經一片片地翹了起來,像一片片魚鱗那樣醜陋。
她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有生以來第一次遭受這種咽喉乾渴得想撕裂的感覺。
她很想哭,可她知道要不能讓眼淚消耗掉了體內的水分,哪怕死一絲都不可以。
因爲她還要熬下去,等宇文睿來救他。
忽地,暗室的門開來,微弱的燈光透了進來。
接着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項詩認出是抓她到這裡的那位男人。
男人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藉着門縫裡微弱的燈光,項詩看出他手裡拿着一瓶水。
她頓時像吊在半山腰的人,看見了有繩索伸下來救她一樣,心花怒放的,弱小出聲,“水……水……”
男人冰冷地笑着,“別急,我會讓你喝的。”
項詩艱難地擡起手去拿,可對方卻伸開了,而是擰開了瓶子,然後用瓶蓋裝了一蓋子給她。
項詩驚訝,但還是很心切地把水喝了下去。
喝完了一瓶蓋後,男人又連續裝了兩蓋子給她喝。
然後,就沒有繼續了,男人站了起來。
項詩急了,聲小氣虛的,“再給我一點……”
男人冷笑,“不好意思,上頭吩咐,你只能喝這麼多。”
她既氣憤又悲哀,氣若游絲的,“我已經接近三天滴水不進了,你卻只給我喝這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