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一動不動的樣子,讓她猜測不出他的心情,他是消除完火氣了,還是激烈過後的歇息?
總之這樣安靜的宇文睿讓她有着說不出的難受。
這時,被扔在沙發一角的手包裡傳來電話聲。
而宇文睿卻絲毫沒有要從她身上起來的意思。
她只得伸長手把電話拿了過來,電話一拿出來,她的臉色有些變了……因爲是宇文智。
她心底莫名地泛起慌意,雖然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電話,但她知道在宇文睿的面前就是個炸彈。
她正想掛斷,沉寂的宇文睿卻開口了,緩緩地吐出一個字,“接。”
項詩瞭解他的脾氣,知道逆他的意只會讓他更加憤怒,只得硬着頭皮接起了,“怎麼了?”
宇文智的聲音很低柔,“你的事辦完了嗎?”
“即將辦完。”
“那應該快回來了吧?”
“嗯,差不多了。”說這話的時候,她有點聲小。
果然,一束凌厲的眸光落在了她的側臉上,讓她感覺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那邊的宇文智很高興,“那好,我等你回來。”
“好,再見。”
身旁的宇文睿依然毫無聲息,但項詩卻覺得氣氛越來越冰冷,越來越緊繃,有種像崩斷前的玹一樣。
終於,他緩緩地從她身上離開了,站在了沙發旁,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地整理着衣物。
穿戴整齊的他,英氣逼人,眉宇間帶着一抹怎麼也掩飾不掉的攝人光彩,灼灼生輝……只是臉上無限淡漠。
她也坐了起來,快速地整理着狼狽的模樣,隨後站起來想離開。
他卻聲如淡水一樣開口了,“我們來談個條件怎麼樣?”
她半掩蓋眼簾,“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哦,是嗎……”他卻悠然起來,嘴角邊浮起飄忽不定的笑意,把剛剛整理好的衣釦又一顆顆地解開了,“那如果我就這樣拉着你走出這個房間,你覺得別人會怎麼想?”
“你……”項詩的目光隨即變了,有些弄不懂他的意思,“你到底想怎麼樣?”
宇文睿又笑了,笑得還是那樣莫測,“如果我再到捐贈舞臺上去,告訴大家我向你們機構捐贈2000萬,你覺得別人又會怎麼想。”
項詩頓時又着急又氣憤,“你卑鄙!”
“別人一定會認爲你剛剛一定是侍候我,侍候得很賣力。你們機構半小時內就籌集到5千萬,肯定又會受到總會表揚了。其他同行一定又羨慕又嫉妒吧。”
項詩氣得胸口起伏,忍不住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勾視着她的眼睛,吐出一句話,“一個月之內不許回到國外去。”
“你憑什麼這樣要求我?”
他又若無若有地笑了,笑得絕美,“我沒有要求你,我只是希望你這樣做,而且你也肯定會這樣做。”
即使他擁有不了她的心,他也要擁有她的身。
他就是不允許她回到宇文智身邊去,因爲他嫉妒得發狂。
他轉身就大步走出去。
項詩頓時緊張了,因爲剛纔他襯衣上的三顆釦子都故意解開了,隱隱散發着歡、愛過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