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鎂見狀馬上又說到,“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身上流的是爸的血,再錯也是最親的人。出事了你應該讓他離開,給一個日後改過的機會,而不是大義滅親。”
項波聽着,心裡就更加窩火了。
項詩面色平靜如鏡,“我這不是一直想盡方法救爸,將功抵過嗎。”
這個世上誰都有火大沖動的時候,而且父親的確貪污了,對媽媽又差到了幾點。她實在是看不過眼就希望父親在監獄裡好好反省一下。這麼久過去了,她的怒意也消了,血濃於水,所以她還是想着把父親救出來的。
母女倆這纔沒說話。
這時,項波看了項詩一眼,“你在處理衛家的婚約上太不理智了,好好一個市長兒媳婦寶座擺在那,你竟然還清高地視而不見。”
項詩正視上父親,“爸,我不像你一樣,哪裡有利益就撲向哪裡。一切以利益爲目的的事,最終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項波額上驀地浮起怒意,“你這是在說我以前的事嗎?”
“不是,我是在就事論事。我的確不喜歡衛司辰。”
他看着面無神色的女兒,又冷問,“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宇文睿?”
“是。”項詩很直接地承認了。
他忽地很大聲地出口,“我不許你和他在一起!”
項詩應付父親就練就了一套好方法了,對於父親的震怒,她的神色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安靜,“我又不是讓爸喜歡他,你無需憤怒。”
項波怒火更加旺盛了,一拍桌子,“你是我女兒,作爲父親,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
“那作爲父母不是應祝福兒女找到喜歡的人嗎?”
他的臉色陰暗了下去,“你和司辰在一起,我會全心全意祝福你。”
“爸只是全心全意祝福自己的利益。”
“你……”,他一把站了起來,指着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項詩依然安靜地坐着,“難道我說錯了嗎?”
一旁的李豔立即望向項詩,也很不悅,“雖然我不該開口說你,但作爲女兒你的確不應該說自己的父親。把父親當成好像敵人一樣,哪句不氣人就不說哪句的。”
項詩涼涼地撇開目光去,“你也是哪句不挑撥就不說哪句,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李豔的臉頓時僵在那裡,火焰差點把眉毛燒着了,這死丫頭總是一針見血地挑她的利刺。
項波目光如刀一樣盯着女兒,語氣很嚴厲,“反正你就只能和司辰在一起,別跟宇文睿走的太近。”
項詩也無懼地直視父親,“我就不明白,爲什麼就不能喜歡宇文睿了?”
他神色微微變化,瑟了一下眼珠,然後又很專、制的,“不許就是不許!你爸我以前是當官的,我就喜歡當官的家庭,這叫門當戶對!”
“如果爸非要和當官的攀上什麼關係,最容易的方法就是自己去娶個當官的女人。那就不用逼這逼那的。”
她這話既把父親反駁了,又順便把李豔母女氣得像蛤蟆一樣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