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她和席亦軒領了離婚證,兩個人在民政局門口分道揚鑣,席亦軒走得很急,看上去是有更重要的事去處理,盛茵曼也不甚在乎了,淡淡地轉過身時,卻突然看到站在不遠處高大的男人身形,正盯着她溫和地笑着。
她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走過去,綠色的本子在他面前揮了揮:“一切都結束了。”
“嗯,恭喜你,脫離了三年的噩夢。”席禹辰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微笑道,“走,帶你去慶祝一番,兜兜風。”
盛茵曼聽了,多少有些遲疑,但席禹辰卻拉着她上了車,一路帶着她遊遍了整個S市,逛了美食街、去動物園、海洋館,讓她敞開心扉好好地暢玩一通。
而這次,盛茵曼真的放開了全身心,玩得非常痛快。
這三年,天天呆在家裡,不是幫着傭人打掃衛生,就是接受竇君的訓斥,根本不知道,原來S市還有這麼多漂亮的地方。
離婚這點小事,就這樣被輕鬆地拋卻在腦後,男人帶着她玩遍了一整天后,才餘興未散地回了酒店。
只是,好景不長,第二日清晨,她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手機鈴聲便突然響了起來。
也昨天玩得太盡興,爬起身接個電話都覺得渾身痠痛,懶洋洋地接着電話:“喂?”
“喂,是茵曼嗎?”那頭傳來一道響亮的女聲,盛茵曼聽到後,睡意頓
時全散,猛地從牀上坐起身,皺起眉頭:“聶阿姨?”
聶阿姨是爸爸後娶的新妻,她一直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
“嗯,是我。”聶維在那頭點點頭,聲音帶着一絲焦急,“是這樣的,我現在在席家大宅門口,你在家嗎?能接我進去坐坐嗎?我有話跟你說,關於你爸的事。”
盛茵曼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攥住了電話:“你在席家大宅?我現在……暫時不住在那裡,你來銀座酒店找我吧,我下去接你。”
“酒店?你怎麼住在酒店裡?你跟席總吵架了?哎呀,茵曼,不是聶阿姨說你,你既然嫁入豪門,就應該做好受累的準備。受點氣,但又有錢花,何樂不爲呢?你這丫頭,怎麼都看不透呢。”聶維立刻開始在那頭囉嗦起來,唉聲嘆氣地訓責她。
“好了,聶阿姨,你快點過來吧,我1小時後就要去公司上班。”盛茵曼聽着她的話,心有寒意,卻不好說什麼,長抿一口氣,不耐地打斷。
“那好,那好,我馬上過來,你可千萬別走。”聶維點頭,隨即掛了電話,匆匆地趕往銀座酒店。
不出半小時,盛茵曼在酒店門口接到了她,聶維瘦了不少,還是一副畫着濃妝的模樣,看人的眼神依舊冷漠刻薄,似乎是有事有求於盛茵曼,態度放得謙卑了一些:“茵曼啊,是這樣的,你爸的身體你不清楚。兩年前你再沒跟他
見面後,他身體就每況愈下。”
盛茵曼聽着,拳頭不由自身側微微攥緊了一下,臉色終於有些掛不住的慌亂:“我爸他怎麼了?”
聶維淡淡地嘆了口氣:“茵曼,那我就直說了,癌症復發,需要一大筆錢,我哪來這麼多錢啊,也只能找你來了。”
彷彿一道晴天霹靂,炸得盛茵曼大腦一片空白,她連連往後退了兩步,神色呆滯地看着她:“癌……癌症?”
聶維嘆息一聲,搖搖頭:“嗯,我也是走投無路,纔來打擾你的,茵曼,你爸的命可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許久許久,盛茵曼才從幾近崩潰的情緒中脫身,身子站不穩,坐在牀上難以回神,好久才顫顫地問出一句:“我……我爸他還好嗎?”
“急救即時,現在穩定下來了。”聶維嘆了口氣,“你先把錢拿給我吧,醫院那邊也等着呢。”
盛茵曼摸了下自己只有一個月生活費的口袋,很不安地舔了下脣:“要多少?”
“先20萬,在重症監護室,每天的價格你也知道。”聶維輕飄飄地說出這個數字,目光淡漠地看向她,“今天就急要,不然你爸爸的藥停了,我付不起這個責任啊。”聶維一副輕描淡寫的態度。
盛茵曼臉色耷拉了下來,抓了抓頭髮:“這個,我今天還真的拿不出來,不然你先回去吧,錢我會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