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席禹辰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與之交握,給了她個安定眼神道:“逃避是沒有用的,我相信爺爺會喜歡上你的,我看上的女人不會差。”
這,算是誇獎嗎?
他手心的溫度炙熱,似要燃燒光她每一絲懦弱的念頭。
“好吧,我去,不過,要是你爸爸執意要趕我走的話,你別跟他吵架,他身體不好。”盛茵曼答應着仍舊有顧慮,分分鐘化身成爲事多婆媽。
“好好,聽你的。”
席禹辰由着她說教,笑意加深,握着她的手更緊了。
吃過飯回到家,已經10點半,推開門就聽到巫芸一聲聲的慘叫。
“怎麼了?”她緊張的連鞋也沒換,衝進房間猛地推開了門。
牀上一人,裹着被子來回打滾,嘴裡‘哎呀’;‘哎喲’各種音節。
“巫芸,你哪不舒服?”盛茵曼扯開被子, 瞧着髮絲凌亂的女人,焦灼扯着她睡衣拉扯起來。
軟綿綿的身體,就像提起了一條半死不活的章魚。
“啊,我快餓死了,餓死我啦!”
她癟着嘴,大眼撲閃撲閃。
可憐的樣子,似有好幾個月沒吃過一頓飽飯。
盛茵曼滿臉黑線,手一鬆,丟她在牀上,轉身就走。
“不要!不要拋棄我啊!”一隻爪子從背後拽住了她的衣角, 擡起頭,眼裡水汪汪:“茵曼,能給我煮個麪條吃嗎?”
“你自己在家幹嘛了?”盛茵曼垮下臉,氣得不輕。
虧得她還以爲她是生病了還是負傷了,結果是懶在被窩裡,餓着等她回來下廚!
“我,我煮的又不好吃。”她撅起的嘴能掛個水壺,眉頭撇成了個‘八’字,攥着她的衣角更緊了,“茵曼,神廚,給我做好吃的。”
“拍馬屁也沒用。”
“茵曼……”
盛茵曼執意要走,她就死命拖得更緊,讓她一步也動彈不了。
“我看你還有這麼大的力氣,不會太餓,再餓一會兒好了!”盛茵曼扭頭,用力掰開她的手,拂袖
離去。
背後立時傳出巫芸鬼哭狼嚎的聲音:“茵曼,你不能眼睜睜看我餓死啊!我一天沒吃過飯啦!再不吃東西,我就歸西了!”
“噗。”
聽着她嚎叫聲,盛茵曼忍俊不禁的點燃了燃氣竈。
她又怎麼捨得她家的這寶貝丫頭餓死了呢?
西紅柿打滷麪,不過半個小時,她已經做好,端着放在茶几上。
“茵曼,還是你待我最好了,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巫芸佯裝抽泣,執着寬大的睡衣袖子蹭了蹭眼角。
話音方落,立即樂不可支的挽起袖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起筷子捧着碗,呼嚕嚕的往嘴裡送。
瞧着她狼吞虎嚥的模樣,盛茵曼悉心的倒上一杯水放在她手邊。
“你慢點吃,沒餓死先噎死了。”
巫芸吧唧吧唧兩下,囫圇嚥到肚子裡,裂開嘴角對她笑:“好吃,你做的飯是天下足好吃的!”
得,這馬屁拍得,比屋外的雷還響。
“你怎麼不發朋友圈了,不是說有人暗戀你,一發朋友圈就有吃的送上門。”她坐在她旁邊,挑着一個橘子在手撥開,清香味兒撲鼻而來。
“呃……”
巫芸嘴上銜着麪條,兀地頓住了動作,兩秒後吸溜進嘴裡,臉色不大自然了。
“什麼暗戀我啊,我昨天就是騙你的,都是我掏的錢,我哪有男人敢喜歡。”
她努着的嘴,筷子插在麪條碗裡,臉上就寫着三大字——‘不開心!’
一看就有問題。
“到底是誰啊?”盛茵曼難得的八卦之心萌生,碰了碰她的手肘。
“沒,沒誰啊!我都說了,我自己買的嘛!”巫芸咯咯的笑,就像個上發條的玩偶娃娃,要多假有多假。
不等盛茵曼追問,她霍地起身放下筷子就往臥室去:“我吃飽了,睡啦!晚安!”
神神秘秘的,難道還怕她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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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茵曼琢磨了許久,也猜不透到底是誰,而巫芸的朋友圈,好幾天裡沒動靜,連她最喜歡玩的手遊分享都沒再分享過。
“走,我們去划船。”
星期六早上,她還迷迷糊糊,巫芸爬上了她的牀,掀開被子毫不客氣的鑽了進去。
可能是剛洗漱過,手腳冰涼,貼在盛茵曼的肌膚上,凍得她猛地轉醒。
“小祖宗,我今天得去席家吃飯,沒時間陪你,你讓我再睡會兒吧!”揹着巫芸,換個姿勢,她再度閉上了眼。
自從Toni走了後,她這主管當得一點也不輕鬆。
先是鬱靜找茬,鬱靜走了來了個設計方面一問三不知的應皓,她是拿着賣白菜的錢,抄着賣白粉的心。設計部大大小小的事,她都要處理。
早知道這麼累,吃力不討好,她還不如當總監算了,至少薪資高几番啊!
“又去席家啊?我看你好事將近了。”巫芸也不走,賴在牀上望着吊頂,語氣裡帶着濃濃失落:“茵曼,你要是嫁人了,我又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工作幾年,因爲她口無遮攔,加上身邊人利益牽扯,娛樂圈黑暗,她根本沒交到過新朋友。
盛茵曼是她唯一閨蜜,朋友不多,就如盛茵曼一樣。
“哪有那麼快。”她睜開眼,看着窗簾被投進的風吹得鼓起來,轉過頭對着巫芸,四目相對,彎起了嘴角:“放心吧!我嫁出去之前呢,我得先給你找個男朋友!”
“好啊,我要優質男,歪瓜裂棗配不上。”
兩人許久沒在一起談過心,聊着聊着,時間悄然劃過發間,起牀已經快12點了。
“快遞。”
門鈴聲響起,她拉開門,收了個禮盒。
席禹辰的一貫作風,要聚餐先送衣服。
Chloe黑色的連衣短裙,Valentino灰色狐狸毛的短款外套,一雙過膝的長靴,拉長身材比例不是一點半點。
“大總裁好眼光,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出手闊綽又懂人心的男票就好了。”巫芸念念叨叨,就快得剩女憂鬱症了。
“行,我給你物色一個。”站在鏡子前,佩戴着鑽石耳釘的盛茵曼對上巫芸霎時明亮目光,笑道:“應少就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