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小旗全身血紅,像是鮮血一般染紅了整面旗子,散發着濃濃的戾氣。仔細查看秦軒甚至可以發現其中還有一些紅色的虛影在遊動,不斷的怒吼,不斷的掙扎,似乎想要擺脫這面紅色的旗子,但任憑他們怎麼掙扎,卻始終不能掙脫這面旗子的束縛。這面旗子猶如一座監獄一般,將所有的反抗者全部鎮壓,不留絲毫餘地。
秦軒一雙眼睛緊盯着這面血紅色旗子,眼中的狂熱顯而易見,因爲在他的神識之中這面旗子的威壓竟是不下於他手中的血魔劍,而且隱約還高上一籌,這是一把中品靈器。要知道中品靈器和下品靈器雖然只相差了一階,但威力卻是不可同日而語,威力無窮。
原本以爲這噬魂旗和攝魂幡融合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現在他卻是改變了這個想法,或許兩者之間的融合會造就另外一種局面。
“回來!”秦軒一聲低喝,伸手一招,就將這面旗子握在了手中。與此同時,他將手中的血魔劍向上一拋,血魔劍立刻散發出大股的血色煙霧,散發着陣陣腥味,劍指極夜,一旦有變,秦軒一定會第一時間出手。
手中握着這面紅色的旗子,秦軒的手指莫讓一痛,一滴鮮紅的鮮血流入了血色旗子之中,剎那間血色旗子紅光大盛,秦軒立刻便是感到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這面旗子竟是可以自己認主,不需要控制。
秦軒無奈一笑,這感覺就像是當初遇見小樣被他血祭一般,只是與小樣那次相比,這次簡直就是毛毛雨,一點疼痛也沒有,而且也沒有出現精血枯竭的狀態,也讓秦軒舒心不少。
“好,這面紅色的旗子就叫做血色戰旗好了。一片血紅,就像是戰場上染血的戰旗一般,飄揚在空中,永不墜落。”秦軒心喜,當場就命名了這面紅色的旗子,就叫做血色戰旗。
而在另一邊,看見秦軒手握血色戰旗,極夜心中臉上卻是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原以爲這裡面是一面攝魂幡,但沒想到最後卻是一面不知名的紅色旗子,不過從這面旗子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明明有攝魂幡的影子,極夜有些疑惑,但憑藉這面旗子中品靈器的級別,極夜也是忍不住動手,將這面旗子奪回,置於自己的手中。
“小子,只要你將手中的那面旗子送給我,先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一筆勾銷,不再追究。如若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說到最後,極夜的一張臉上全是猙獰之色,連聲音也是變得狠厲異常。
“哼,可笑,你這話是騙三歲小兒的吧!恐怕我只要將這血色戰旗交給了你,你就會立馬翻臉,我可沒有這麼愚蠢。況且,以你我現在所處的位置,你會放過我嗎?所以一切都不必多說,手中見勝負。”秦軒的臉色冷靜,右手緊握血色戰旗,一臉的自信。他相信憑藉着血色戰旗的戰力絕對可以橫掃極夜。
“桀桀,那就不要怪我不給你機會了。”極夜也不羅嗦,他本身就沒打算放過秦軒。所以秦軒說出那些話,他並不在意,他要用自己的手段將血色戰旗奪走,殺死秦軒。
“去吧,攝魂幡!”極夜一聲大喝,手中攝魂幡瞬間脫手,化爲一道黑煙向着秦軒的方向衝去,陣陣陰風在攝魂幡周圍響起,呼呼作響,但卻沒有絲毫阻止的能力。極夜手中的攝魂幡也是一面中品靈器級別的魔器,看起來煞氣逼人,讓人不敢接近,威風凜凜。
秦軒也不甘示弱,血魔劍出手,血色長虹驚天,彷彿整個天空都是被鮮血所籠罩,煞是驚人。血魔劍乃是一把染滿鮮血的常見,若是論血腥程度比之攝魂幡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血魔劍本身只是下品靈器級別的魔器,與攝魂幡爭鋒處於不利地位。
但此刻秦軒卻是別無選擇,蓋因爲在黃泉惡鬼的手中秦軒受傷太重,法力消耗也是多多,需要時間來恢復,血魔劍是最好的選擇,按照秦軒的預料,就算血魔劍不能抵擋極夜攝魂幡的攻勢,但至少可以糾纏一會兒,之後再在攝魂幡餘力已盡的時候出動血色戰旗,一舉擊敗極夜,甚至有可能擊殺極夜。
不過,現實與秦軒的想象卻是相差甚遠,血魔劍威勢雖然強大,但與中品靈器級別的攝魂幡相比卻是相差許多,僅僅是一接觸,血魔劍就陷入了苦戰之中,只見此時的血魔劍正處於層層疊疊的冤魂厲鬼的包圍之中,一點點吞噬血魔劍上的靈性。對,就是在吞噬靈性。這些冤魂厲鬼就像是無孔不入的螞蟻一般不斷的吞噬着血魔劍之中的靈性,想要將血魔劍變成一堆廢鐵。
秦軒心驚,若是任由這些冤魂厲鬼吞噬,恐怕血魔劍真的有可能成爲一堆廢鐵,到時候與血魔劍心神相連的神識可能也會受到極大的創傷,到時候根本就不用打了,秦軒必輸無疑。
變化永遠比計劃要快的多,秦軒知道事不可爲,單手掐訣,一道道金色的靈力注入血色戰旗之中,瞬間血色戰旗好像復活了一般,血紅色的旗面上鮮血涌動,一條條紅色的血色洪流在旗面上流淌開來,秦軒甚至可以看到一條條如同經脈一般的紅色“河流”,遍佈整個旗面,這面血色戰旗猶如一隻正在甦醒的野獸一般,兇壓無雙。
不過,此時的秦軒卻是有苦說不出,這面旗子所需要的靈力實在是太多了,饒是他現在達到了築基初期的修爲,但依然沒有辦法滿足這面血色戰旗的需要。這面血色戰旗彷彿是無底洞一般,不管秦軒輸入多少靈力都會被盡數吸收,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而隨着秦軒靈力的逐漸輸入,這面血色戰旗也是發生了許多不同尋常的變化,這面旗子猶如浸泡在血紅色的海洋之中,滾滾鮮血流入血色戰旗之中,彷彿是在人間活活營造出了一座地獄。
“呼!”秦軒大口的喘氣,這面血色戰旗吸收的靈力太多了,以他現在的修爲根本滿足不了,不大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好在時間不長,只是一炷香的時間,在元氣丹的維持下,秦軒總算是堅持到了最後,滿足了血色戰旗的需要,可秦軒也是累的快要需要。
忍着身體的疲憊,秦軒右手一揮,血色戰旗血色更盛,隱約中有一股攝人的氣勢閃爍而出,凡是接觸到這股氣息的人都是被這面旗子的氣息所懾,不敢有所異動,極夜也不例外。
血色戰旗上散發的氣息實在是過於強盛,就算是以極夜築基中期的修爲也是抵擋不住,臉上露出一絲畏懼之色,心中已經有了一絲退意,在這種威勢面前,他生不起一絲的抵擋之心。
血色戰旗可不管極夜心中所想,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血色長梯,一條條血色洪流沿着這條長梯向着攝魂幡衝去,其中還夾雜着一聲聲攝人心魂的鬼叫聲,十分恐怖。這當然是秦軒封印在其中的魂魄,在噬魂旗中秦軒一共封印了四人,而在攝魂幡中秦軒也封印了一人,只是沒想到兩者融合之後他們的魂魄也能夠保留下來,威力更甚。
“轟隆!”血色洪流的速度極快,片刻功夫即至,衝擊着攝魂幡。一聲聲激烈的慘叫聲響起,這些都是攝魂幡中原先擁有的冤魂厲鬼,但在血色洪流的衝擊下卻是不值一提,或是化爲灰燼,或是被血色洪流吸收,增強血色戰旗的實力。至於血色戰旗中的五道虛影也是大展威勢,凡是接近他們身邊的冤魂鬼物盡皆成爲他們口中的美味。要知道他們生前都是練氣八層以上的修爲,就算是變成了冤魂厲鬼,威力依然強大,這些普通的冤魂鬼物根本不是對手,一接觸他們就會被他們吸收乾淨。
乘此機會,秦軒心念一動,血魔劍便是飛回到他的身邊。此時的血魔劍可謂是傷痕累累,劍身的血色已經減少了許多,顯得有些暗淡,這明顯是靈性失去一些的結果。攝魂幡中的冤魂鬼物可不是簡單的角色,僅僅是一炷香的時間就差點就將血魔劍的靈性全部磨滅,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叫秦軒膽寒。若不是秦軒收的快,再加上秦軒及時的拿出了血色戰旗應戰,結果真的不好說。
而在另外一邊,極夜卻是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攝魂幡與他的神識相連,攝魂幡受到傷害,他自己也會被波及,神識受創,一時之間吐出一口鮮血。極夜明白這一局他敗了,敗給了血色戰旗。不過,他很不甘心,原以爲可以輕易的擊殺秦軒,但沒想到最後卻是這個結果,敗得如此之慘。
極夜膽寒了,有了退縮之意,只要秦軒血色戰旗在手,他就沒有取勝的機會。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將攝魂幡收回,只有這樣他纔不會遭到宗內的責備,也有一個交代。
“回來!”極夜口中一聲低喝,單手掐訣,就要收回攝魂幡。不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攝魂幡並未如他意料的一般速度收回,而是被血色戰旗的血色洪流纏繞住,根本脫不開身。
“嘶吼!”猛然間,血色戰旗再次變化,血色洪流洶涌澎湃,只見一個龐大之極的獅頭出現在秦軒的面前。這個獅頭全身都是血紅色,威風凜然,威勢無邊,有一股王者之風的氣息,也正是這個獅頭才能發出如此龐大的吼叫聲,震天懾地。
這隻獅頭一出現,只見獅頭的眼中一片血紅,張開一張巨大的獅口,又是一幕出人意料的場景出現在了秦軒的面前。只見這個獅頭竟是張開巨大的獅口一口將攝魂幡吞入了口中。一面中品靈器級別的攝魂幡頓時便成了這隻獅子的口中食,盤中餐。
“不!”親眼看見攝魂幡被獅頭吞下,極夜的心中在滴血,“噗”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此刻的極夜臉上一片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攝魂幡被吞下,受創最大的就是他了。神識遭受了極大的傷害,此刻的他只感到頭腦中傳來一陣陣暈眩的感覺,這種感覺正在不斷擊毀他的信心。
咬咬牙,極夜心中雖然不甘心,但現實情況如此,極夜也沒得選擇,周身白光環繞,極夜迅速向着遠處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