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就是......”小建一邊說着一邊將插在兜裡的手擡起來,犀利的指向正對着他的人說:“......就是你,李智尚。”
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喂,臭小子,你可別血口噴人啊,那是我媽啊,我怎麼會殺害自己的母親呢”李智尚立刻爭辯道。
智賢和小慧似乎嚇到了,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注視着智尚。但李智尚卻好不退縮,反而理直氣壯對小建吼道:“你說我謀殺了我母親?這純粹是一場意外,你有什麼證據?小朋友,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瞎扯了。”
“你母親原本好好的睡着覺,可天亮時就無緣無故的死了,你還說這是意外?”
小建對站在一旁的法醫丟了個眼神,法醫迅速拿出檢驗報告,小建說道:“看見了吧,你母親的體內檢測出**殘留。”
“**?”智賢失聲尖叫道。
“**是一種強力麻醉劑,並且如果量足的話就會產生一定的毒性,並且在空氣中極易揮發,這不用我說了吧?”小建注視着李智尚說道。
智尚吃驚地長大了嘴巴,但迅速恢復了鎮定,說道:“有**,也不能說明我就是兇手啊。”
“你母親的房門的門把上除了她自己的指紋以外,就只有你的指紋了。關於這一點你怎麼解釋?”
“額額,今天早上,我們因爲漏水鬧出那麼大動靜,但發現母親還沒醒,感覺有些不對勁,所以我們就一起去母親的房間看看究竟,當時是我打開的房門,上面當然有我的指紋啊。我大哥和二姐都能給我作證啊。”李智尚解釋道。
“是啊,我們當時都在場,智尚第一個衝到房門前打開房門的沒錯。”小慧連忙說道。
“喂,我說,小偵探,你行不行啊,沒證據就別冤枉人啊。”李智尚輕蔑的說道。
......
“呵呵”.......小建好不在意地笑了笑。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是名醫生對吧?”小建問道。
“對啊,哪有怎麼樣?”
“哼,作爲醫生的你,想要那道**應該不是件難事吧?”
“呃呃.....那又如何,我是名醫生再給病人做手術時經常會用少量的**當做麻醉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李智賢反駁道。“再說,兇手,也有可能是我大哥和二姐啊,或者是昨晚有人趁我們睡着時,闖入我們家,然後將我母親殺害的啊,這些都有可能啊。”
“喂,你什麼意思啊,自己被懷疑就算了,還想連累我們啊。”李智賢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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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說的不是都有可能,是根本沒可能。”小建回絕道。
“什...什麼?”智尚一怔
“你大哥李智賢是高校化學實驗員,一般來說像**這種危險的化學藥瓶是禁止進入學校的,你二姐李慧是化工企業試劑銷售員,平時根本見不着我是說這一職業根本用不着**。
還有你剛纔說,是有人晚上趁你們睡覺是闖入你們家,然後將你母親殺害。這一點更不可能,因爲這一點是你親口告訴我的。”<?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親口說的?你別開玩笑了。”李智尚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張紙擦了擦腦袋上的冷汗。
此時,小建突然看見李智尚的上衣口袋裡彷彿有個像塑膠一樣的東西。小建不禁微微笑了一笑。
“我可沒在跟你開玩笑,你在島田警長給你記口供中說過:“晚上爲了防止冷空氣進入屋內,你們會把所有窗戶以至於陽臺的滑門都給鎖緊。大門一到晚上我們都會上鎖。”既然都給鎖緊了,怎麼還會有人能進入你家呢。還有法證報告上也說了,門窗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大家都沒有做聲~~~~~~~~~
小建繼續說道:“我想,你母親晚上都有起來上廁所的習慣吧?”
“恩,是啊,我媽是有這習慣,可你是怎麼知道的?”小慧說道。
“嘿嘿,關於這一點,純屬是我猜的。”小建撇了撇嘴並且繼續下面的推理。
“這就對了,廁所在客廳邊上,上廁所必須要打開房門到客廳。在這一段時間裡你母親臥室的門是開着的,你就是趁你母親去上廁所是進入她的房間,然後放置**。因爲**是液體爲了防止不慎將**弄到手上,所以放置**你是帶着手套進行的。”
“這也就意味這在放置**之前你並沒有戴手套,也就是說你在進入你母親臥室的時候是徒手握住門把將房門推開的。這也就解釋了早上第一個衝到房門前,並且推開房門的是你而不是別人。你就是爲了來掩飾這一切才這麼做的。”
小建的推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呆了。
“你說我放置**,**是液體,它是裝在容器裡的,可據我所知在我媽的房間裡並沒有發現類似的容器啊。”李智尚說道。
“當然,你當然不會傻到直接將裝着**的瓶子放到房間裡。而是將**倒入你母親吃完甜點留下的盤子裡。這些小事對你那上了年紀的母親當然不會注意到。你在盤子裡倒了足量的**,在你母親上完廁所回來繼續睡覺時,慢慢的揮發,與空氣混在一起,你母親吸入之後自然就沒命了。”
“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早上是看到母親的牀頭櫃上有個盤子,可是盤子裡除了有一倆低水之外就沒別的了,我也沒太在意就拿到廚房給洗了。”小慧解釋道。
“原來如此。”一旁的島田輕輕的嘟噥着。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我是兇手啊,說了這麼多,這些只是你得推論,你有證據嗎?”李智賢有些遲疑的說道。
“哼,證據?本來是沒有的,但我想現在有了。”小建信心滿滿的說。
“你....你什麼意思?”說着李智尚又用紙擦了一下從額頭流下的冷汗。
“呵呵,沒別的意思。”
“你說你有證據,你到是拿出來看看啊。”李智尚心虛的說。
“好啊。我這可是個決定性的證據啊。我剛纔說過,你在房間裡放置**的時候是帶着手套進行的。我的證據,就是手套。”
“額額,證據,手套,你到是拿出來啊。”
“可惜啊,現在這證據不在我手上。”小建輕視的說道。
“哈哈哈,不在你手上,那你在這瞎扯什麼。”聽小建這麼一說,李智尚彷彿鬆了一口氣。
不過,小建下面的一句話,卻讓李智尚鬆口氣的笑變成了苦笑。
“是啊,手套確實不在我這,但是,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一絕定性的證據就在你上的上衣的口袋裡,我說的沒錯吧,李智尚大哥。”
“呃呃,你瞎說什麼,我身上怎麼可能有這東西。”<?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哦~,你說不在你身上啊。那你上一口袋裡那個白白的,類似塑膠的東西是什麼啊?”
~~~~~李智尚,無言以對了,一屁股做到了沙發上。
島田說:“李智尚先生,爲了配合警方辦案,請你把你上衣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李智尚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慢慢的從口袋裡掏出了那雙手套。
“我想現在把手套拿去法證部檢驗的話,應該可以發現手套上殘留的**吧。” 小建鄭重的說道。
“李智尚先生,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島田問道。
“呵呵,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對,是我乾的,是我殺害了我媽。”李智尚低着頭羞愧的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爲什麼,爲什麼啊,智尚,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李智賢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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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詭異的靜默,房間裡的人似乎都不會呼吸了一般,突然,“哈哈哈!”李智尚歇斯底里般地大笑起來,“我從小被那個姓張的老太婆呼來喝去,長大以後,任勞任怨十幾年如一日地照顧她。最後她居然要把所有財產都給李智賢,憑什麼?他有哪一天照顧過她了?就因爲是他是長子嗎?哈哈,死老太婆,死的好!哈哈哈哈。”
“所以你殺害了自己的母親,妄圖奪取遺產。”島田說道。
“我沒有奪!我只想要我應得的那一份!”智尚瘋狂地叫道。
剛纔還在當心自己的計謀被戳穿的李智尚此時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他的心裡不知隱藏了多少對這個家的怨恨。
小建仔細地觀察智尚的面龐,智商的臉上佈滿皺紋,眼袋突兀而浮腫,歲月這把刻刀在智尚的臉上毫不留情地留下了一道道自己的痕跡。智尚的雙手皮膚已經完全失去了光澤,如樹皮般乾枯,眼前的李智尚完全不是一位36歲的男子,更像是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只見調查科的一個人和一個陌生的男子一起進入了房間裡。島田嘆了口氣,說道:“這是你母親委託管理遺囑的律師。”
屋內一陣死一般的寂靜,窗外寒風掃過落葉的聲音都是如此的清晰,三人驚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覷,半晌才擠出一個詞:“律師?”
“您好,我是張容花女士委任的律師。她幾天前纔打電話給我說自己原來太過於溺愛長子,覺得很對不起常年照顧自己的小兒子,現在想修改遺囑,這是她剛起草好的新遺囑。”
看見上面的字體,李家三口都失聲尖叫起來,智尚面如死灰,“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只見遺囑上面赫然寫着:
遺囑
我立本遺囑,對我所有的財產,作如下處理:由長子李智賢繼承我的房產,價值500萬人民幣;由二女李慧繼承我的所有首飾與收藏,,價值490萬人民幣;由三子李智尚繼承我的所有存款價值約爲600萬人民幣。
立遺囑人:張容花
此時屋內一片寂靜,只有窗外的暴風雪還在漫空中茫然的飄落。
“李智尚先生,由於你涉嫌謀殺中國籍女子張容花,我們正式拘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從先在開始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供。”說着島田拿出手銬鎖住了李智尚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