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生命的跳動

我站在院子外,看着滿開的櫻花,腦子裡去卻是一片空白。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噩夢一場,但是背部那個還在隱隱作痛的傷提醒着她一切都不是夢,一切都回不來了。

“Cici……”我轉過頭看向身後,Zwei走了過來。

“剛剛醫生說你這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Zwei聽起來很高興。

“恩……”我淡淡一笑,這幾天多虧了她照顧我。

“開心點。”

“恩……”

“喲!”不用看也知道,這個聲音是久城孝。他自從能下牀走動後,就開始到處亂跑,整天一副活力四射的樣子。

“那麼好興致在這裡看櫻花?”嘴角忍讓噙着笑。

“彼此彼此,你也好興致啊,早就好了,就是不出院。”我揶揄到。

“咳咳……我整天累死累活,趁着受傷多休息幾天也不爲過啊。我可是工傷哦。”久城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過心裡放心多了。挺福山說這個Cici丫頭這兩天情緒一直很低落,讓他來和她聊一聊,看樣子沒這個必要了都會揶揄人了。還記得福山拜託他的時候,他是一萬個不願意,他根本就不會去安慰人。

“叫我去安慰人,你放了我吧,你知道我不會的。”

“沒讓你去安慰她,就是在她面前做本來的自己就行了。”然後福山走開,背對着還沒明白過來的久城說:“因爲你本來就很好笑。”

久城想到這裡,一陣火大,等住過院了住院一定要好好宰一頓福山,把他給吃窮了不可。

“對了?”Zwei用手在久城面前晃了一晃,看着走神的久城回過神來,“那晚你怎麼會在實驗室裡?”我聽到了Zwei的問,也看着久城,等待他的回答,這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

“那晚,從你們那裡拿回那個MD裡的資料時,我就開始分析那些資料。發現裡面記載了很多項實驗都是在那個實驗室裡進行的。而且抑制變異的**很多就是實驗室裡的**,所以我決定去實驗室看一看。然後帶點**回來,說不定能用到。誰知道剛到實驗室的門口,就發生那麼倒黴的事。山崎也真夠笨的,他難道不知道用手電筒,用打火機照什麼明?唉……”最後一聲嘆息拖得很長,我皺着眉,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對着死人對多了,有點心理不正常,整天神經兮兮的。

“他不是不用手電筒,是電筒壞了。”我無奈的看着轉回頭不再看他說到。

“哦?那他也挺背的。”久城感嘆到。

“手電筒是裡見讓久留米做的手腳……”Zwei補充道,一副你竟然不知道的眼神看着什麼久城。這件事是在裡見願意接受調查後,告訴福山的。想到這裡我心裡又一陣酸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然後在除掉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這就是你嗎,裡見。

久城看着我的眼光有變,然後深呼一口氣,湊近我面前,神秘的說:

“我說,其實你們不要感謝福山那傢伙,就算他拿不到疫苗。我也可以研究出來救你們的。呵呵呵呵……”然後一個人笑的開心的不得了,惹來Zwei的白眼。

“孝!”朝着聲音看去,是福山,臉色不太好,然後笑了笑,只是笑得不太自然。然後拍了拍久城的肩,說:

“沒事就回去躺着!別打擾別人。”然後對我和Zwei微笑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喂……是你讓我,喂,你別推我啊,我自己會走。”我看着久城憤憤的離開,看着福山鬆口氣的轉過身,輕笑出聲。

“你會笑了就好了。”福山也微笑着說。

“我知道你們是爲了讓我打起精神來。謝謝你們。”我擡頭看着福山,“事情告一段落了,你們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福山臉色微微一變,然後無奈的說:“恩,算是結束了……吧。”我知道福山語氣裡的無奈,今早,我在醫院的娛樂室裡看到的新聞,關於我們所經歷的事情的新聞……

“根據**總部的高層人員在記者會上的發言,是黒木教授和其手下的山崎直人、久留米、裡見賢等人擅自進行人體試驗,但由於實驗失敗導致2人死亡。而後爲了掩飾過錯,合謀將另外4人殺害。被害者的具體身份**總部沒有公佈,此案還在繼續審理中。”電視裡的記者還在報道着,但是的我已經沒有心情看下去了,對教授和美國軍方的交易隻字未提,那個真相已經被淹沒在塵埃中了。默默的走出了門,心裡很平靜沒有一點氣憤。

我看着福山,嘆了口氣,心裡忽然想起了誰和我說過的一句話:“真相是殘忍的,潘多拉的盒子是不能打開的。”是誰呢,自己已經想不起來了。

“我想……關於這個案件的真正的真相,那個……本部交代了,讓我來告訴你們……就是……”福山爲難的斷斷續續說。一旁的Zwei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大概也知道福山想說什麼。

“我明白……”我看着福山,然後淡淡說:“有的時候秘密還是要以秘密的形式永遠封印下去。”其實看福山的表情我就知道,對於這次的案件,高層決定把真相隱藏他一定很不甘心,很生氣,但是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我說完轉過身,沒有再看他。

“我們知道該怎麼做的。”Zwei也看着福山認真的說,她也知道事情一旦全部曝光就真的不可收拾了,就讓一切到此爲止吧。我和Zwei相視一笑,然後我擡起頭看着滿樹的櫻花,自言自語道:

“也許,你說的對……”也許這句話是對着Zwei說的,也許是對……

送走了福山後,Zwei和我坐在了醫院的花園裡的長椅上,曬着太陽。

“傷口還會疼嗎?要不再住幾天院。”

我撫摸着背上的傷口,那裡已經癒合了,但是可能是離着心臟不願吧,總感覺心臟也被傳染的總是隱隱作痛。就像是我曾經說過:

“身上的傷總會癒合,但是心裡的傷痛卻無法輕易癒合。”裡見,我對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有沒有一點點的自責和猶豫呢?

“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Zwei拍着我的後背,然後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說:“你對我說過就算只有一個人,也要堅強的走下去,更何況你不是一個人。”

這樣的Zwei讓我鼻子一陣發酸,她不知不覺中變得堅強了好多。而自己,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了,總是安慰和支持別人的我,現在卻那麼依賴着別人,依賴着別人的安慰和鼓勵。我擡起頭看着天空中的太陽,不知是不是太陽太刺眼的緣故呢,眼睛很酸很痛,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陽光下櫻花溫婉的開着,就像是曾經一個個鮮活而美麗的生命。他們有過歡笑,有過憤怒,有過美好,有過罪惡,有過光明,有過黑暗。但那些都是他們活着過的證明……

我伸手遮住眼前,然後從指縫間看着耀眼的太陽,感嘆到:

“活着真好!”

“是啊……”

我把手從眼前拿開,放在胸口的位置,感受着生命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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