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聽了葉冰吟的話之後,馬上站了起來,很委屈的說道:“我沒有,我真的是一整宿都沒有睡着,雖然我很有可能在凌晨三點左右進入假眠狀態。”
葉冰吟點點頭,說道:“這算是一種可能,如果兇手在那個時候離開,你也許真的聽不到。”
“九號房間的方楚,也是一名警探,可雖然你是警探,但有些事情我該說還是要說的,你具備謀殺羅小白的一切條件。”
“葉大……葉警探,我不可能謀殺羅小白的!”方楚有些想要辯護。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接着說道:“你有殺死羅小白的能力,而且你和羅小白認識,你還知道白水素女的事情,如果你想得到白水素女,那麼你的機會是最大的,因爲你的房間離羅小白最近,你若是進了羅小白房間殺了羅小白之後逃走,也是最容易的。”
“可我真的沒有謀殺羅小白,雖然我有那個能力殺死羅小白,而且如果你說的那個想得到白水素女的動機我真的有的話,那我也是最有嫌疑的,可週婷小姐明明聽到,腳步聲是從他門前經過的,我若是要進羅小白房間,我該不會傻到先經過周婷小姐的房間,然後再回到羅小白房間這麼傻吧,而且如果我來回走的話,周婷小姐一定聽得見的啊!”
葉冰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頰,說道:“沒錯,這是唯一一個對於你謀殺羅小白嫌疑難以解釋的地方,而這一點,對於三號房間的乘客洛成也一樣如此。”
洛成聽葉冰吟這樣說,頓時來了興致,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麼自己的嫌疑要少很多的。
葉冰吟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沈萬四,笑着說道:“沈公子好像挺悠閒啊!”
沈萬四擡頭看了一眼葉冰吟,好像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裡,很不屑的說道:“本公子一向都是如此,你若是看不慣,大可把我抓起來交給警察局啊!”
花柔見沈萬四如此目中無人,正要上前劈罵的時候,葉冰吟連忙拉住了她,然後笑着對沈萬四說道:“這我那敢啊,有些事情我還要請教沈公子呢!”
沈萬四見葉冰吟這樣和自己說話,心裡便極是高興,於是便高聲問道:“你有什麼就儘管說好了,我知道的我能不說嗎?”
葉冰吟見沈萬四這樣說,便微微一笑,然後便開始說道:“沈公子在零點的時候也聽到了腳步聲,而且也沒有聽到敲門聲,但在此之後沈公子便睡着了,所以你並沒有聽到兇手離開的聲音。”
“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沈萬四喝着酒贊同着。
“如果沒有那個腳步聲,沈公子殺羅小白是最簡單容易的了!”葉冰吟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死死的盯着沈萬四看。
沈萬四嘿嘿一笑,道:“可惜啊,有了那個腳步聲,你怎麼懷疑都懷疑不到我身上。”
“真的懷疑不到嗎?”
“能嗎?”
“還是那種可能,周婷是兇手的幫兇,如此因爲腳步聲而脫了懷疑的人都又有懷疑了!”
沈萬四仍舊不慌不忙,很平靜的說道:“和你住一個房間的花柔小姐也聽到了腳步聲,難道花柔小姐也是兇手的同謀嗎?”
花柔聽沈萬四這樣說自己,頓時便火冒三丈,自己何時被人這樣誣陷過,於是花柔便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沈萬四跟前,看着他手中的酒,然後溫柔一笑,問道:“你懷疑我嘛,我住在六號房間,聲音從車頭處傳來,就是所有人是殺人兇手,我也不可能的,你不是也聽到了腳步聲嘛,你應該知道腳步聲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吧!”
沈萬四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的,所有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了,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花柔已經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葉冰吟見花柔如此衝動的舉措,自己剛開始也有些懵了,但雖然他在心裡便暗暗的笑了起來,這樣的女子,可真有意思。
“如果周婷說的是真的,那麼以腳步聲推斷,兇手只可能是一號房間的阿華,二號房間的齊茜和七號房間的孫寧;可如果兇手殺了人之後,要再回到自己的房間,那便有些難了,如此說來,兇手要回房間而不被周婷聽到,那麼最有可能的便是四號房間的沈萬四和九號房間的方楚了!”
葉冰吟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停的觀察整個餐廳的人,他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表情,但他們每個人都很緊張,因爲他們都多少受到了懷疑,如果不能排除嫌疑,那麼他們便無法獲得真正的自由。
葉冰吟拉過椅子坐下,然後倒了一杯酒,他喝下之後看了一下表,已經四點半了,再過四十分鐘火車將會在相城停車,到時若再找不到兇手,那麼大家便要各自離開了。
“大家有誰還有線索或者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洛成坐在那裡很是猶豫,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站起來,可他思慮再三,還是坐了下來,他可以說是嫌疑最小的人了,如果別人都沒有起身爲自己辯護,他獨自站起來辯護便顯得有些另類了,到時若是他們再懷疑自己,那就有些划不來了。
葉冰吟見沒有人補充,於是自己便又接着說道:“現在我便只有一個問題,兇手既然殺了羅小白,那麼兇手定然是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找出白水素女的線索,可大家有誰知道白水素女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嗎?”
葉冰吟說完之後便看着孫寧,他覺得孫寧是應該知道的,因爲他是考古學家,而且和羅小白認識,雖然他曾經否認和羅小白認識。
孫寧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葉冰吟,他那一眼之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那個感覺稍縱即逝,孫寧接下來便開始說道:“白水素女是一個螺,據說是純白的,而在螺口處,有一個很小很精細的門關着,如果想海螺裡的東西拿出來,就必須打開那道小門。”
孫寧說完之後,又獨自笑了笑,然後說道:“不過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的,不足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