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的夫唱婦隨,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我是你什麼人,我和你有關係嗎?
被關在棺材裡,我那是被人逼的,和我有屁的關係,你吸我陽氣,那是我快死的時候,要不然你以爲你得逞?吸了陽氣就成了冥婚之實了?什麼狗屁的道理,老子不認,讓我和一個死屍做夫唱婦隨,去特麼的吧”
我對着陳夢寒一陣狂罵,哪裡來的瘋子,特麼的腦子壞掉了,一個死人跟老子夫唱婦隨,誰特麼慣的你,老子同意了嗎,滾你丫的。
“幹嘛,別拉我,我還沒罵完,讓我再罵幾句”
“不是,我想告訴你,要是陳夢寒發怒了,可不是普通的家庭暴力,老頭子我可攔不住,悠着點,要不然你們真成夫妻了”
劉老道在我耳邊小聲說道,讓我打了個冷顫,張着嘴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這混蛋,剛剛老子開始罵的時候怎麼不攔着我,這不是要玩死我嗎?
我撇了一眼那陳夢寒,還好,她好像沒有發怒的樣子,可這就讓我尷尬了,接下來怎麼辦,剛纔罵的好像也收不回來了。
“咳咳,那個陳夢寒,其實我剛纔,那個,是因爲,好吧,我的意思是你是個有大仇在身的人,你想想,誰害死你的,誰害你這麼慘的,咱不管做人做鬼都要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不是,現在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得去報仇懂嗎?”
最終我還是認慫了,罵了一陣就得了,真要是給臉不要臉,一想想陳夢寒家暴的場景,我就雙腿打顫,媽的,那是真會死人的。
委婉的說了一陣之後,我看了看那陳夢寒,她那空洞洞的眼睛裡好像露出了一股詭異的眼神來,竟然對我點點頭,然後轉身就出門去了。
“老頭,她,她,她,剛纔······”
我回頭對劉老道說道,剛纔陳夢寒那詭異的眼神,我爲什麼讀出了含情脈脈的意思了,瘋了,瘋了,看來我也瘋了。
“我看見了,陳夢寒還真的是夫唱婦隨啊,很聽你的話啊”
劉老道在一邊幽幽的說道。
“滾,別給我提這四個字”
“嘿嘿,不提,不提,劉金洋,那個”
“什麼”
“別給老頭子裝傻,剛剛誰許諾的,一年的私房錢”
“有嗎,誰許諾的,我不知道·····啊,死老頭,你來真的,腿斷了,斷了”
··········
這些天的清河鎮顯得極其的不平凡,先是鎮上首富陳老闆的女兒墜足淹死,然後陳老闆舉行了一個浩大的葬禮,在清河鎮這個小地方來說空前絕後的,隨後是擡棺人的失蹤,這可不是一個兩個,是全部人一起失蹤,這在整個小鎮上來說是極其詭異的事情,給平靜的山村生活增添了一絲陰霾。
然而墜足摔死的擡棺衆人剛剛找到,陳老闆家裡晚上又響了槍,再加上那些一鬨而散的手下們,陳老闆的女兒陳夢寒詐屍的事情就廣爲流傳了。
“事情瞞不住了,看到那些人沒有,裡面好幾個都是陳老闆的人”
破廟外,我們看着一羣人涌進了破廟,又大失所望的離開,這一羣人主要是擡棺的八大金剛家人,雖然陳老闆對他們宣稱,是我們擡棺的人墜足摔下了山谷死掉了,然後給他們賠錢。
可我的出現讓這個理由站不住腳了,沒理由擡棺的摔死了,坐棺的人還好好的,我昨天在清河鎮上露了臉,今天他們找上門來也是正常,只不過我們提前聽到了動靜,所以跳窗跑了。
阻止我和那些擡棺的家屬見面的是劉老道,理由很簡單,這裡面必然有陳老闆的探子,這時候公佈真相無濟於事,而且一旦陳老闆挑撥離間,活着的我也許纔是他們發泄的對象。
這絕不是開玩笑的,對於那些家屬來說,陳老闆纔是無辜的,請人來擡棺是正常的,可如今棺材倒了,他又要賠一大筆錢,豈不是很倒黴?倒是我,爲什麼其餘人摔死了,我沒死,是不是我做手腳了,爲什麼我不跟着一起死,很多人都會有這種可怕的心理。
“老頭,你說,陳老闆會怎麼對付我”
我回頭對劉老道說道,陳老闆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說實話,我有點怕他。
“無非就是滅口或者收買,陳老闆所謀甚大,所殺之人不在少數,再殺你一個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我們已經壞了陳老闆兩次好事了,所謂事不過三,要是再來一次,不管他想幹什麼都沒辦法做了,至於收買,可能性很小,只有陳老闆覺得此時太過於危險,又沒辦法對你一擊必殺,纔會想辦法收買你,不過風頭過後殺你滅口還是穩穩當當的事情”
“這麼說,我和陳老闆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劉老道的話讓我很是擔心,那陳老闆可是清河鎮的首富,家財輸以千萬計,手下打手一大堆,黑白兩道通吃,和他作對,還是不死不休,怎麼都覺得是找死的行爲。
“難道你不想報仇?”
劉老道笑着對我說道,表情很是戲虐,我什麼性格劉老道早就知道了,自從我被陳老闆活葬之後,我就把他當成了仇人,不死不休的仇人,輕易不得罪人,得罪了往死裡整纔是我風格。
“怎麼辦?”
“沒辦法”
“所有的私房錢”
“陳夢寒”
真想一腳踹過去,一句陳夢寒三個字就想把我的私房錢全部騙走?門都沒有,這死老頭越來越坑了。
“不開玩笑了,我們現在怎麼辦,陳老闆不會只對付我一個人,他就是傻子也知道,背後是你在搞鬼”
我對劉老道說道,當時我可是被活葬的,那可是活埋,除了劉老道救我誰還能救我這個孤身一人的傢伙,陳老闆又不是傻子。
“等晚上吧,白天陽氣太重,不利於邪法出招,只有晚上了,才能讓那邪道法師出招,得看看他什麼來路,什麼底細,我才能想辦法反擊他”
劉老道搖搖頭說道,和邪道法師交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生怕對方是什麼大魔頭,平時看不出來,一旦交手鬥法那可就得玩完,所以劉老道十分的謹慎。
與此同時,幾十裡外的陳家村,陳老闆一行站在一個墳墓邊上,臉色已經完全煞白,在他們面前,有一個澆灌了水泥的墳包,而此時墳包已經炸開了,露出了裡面的棺材來。
“老闆,他死了,是窒息”
一個手下打着顫從墳坑裡爬上來,顫顫巍巍的說道,他所說死了的那個,正是他們昨天抓來的小乞丐。
“大師,這,這怎麼辦”
一邊的陳老闆已經嚇得如糠篩一樣發抖了,他雖然膽大包天,卻是一個迷信怕鬼的人,要不是有這個大師一直在他身邊鎮着,他早就嚇尿了,更別說做那些事情了。
“無妨,還有最後一次機會,看我今天怎麼把背後的臭老鼠抓出來”
那大師冷冷的說道,這件事,原本在幾天前就應該是天衣無縫的,可就是因爲第一次下葬的時候,活葬被人救出來了,導致陳夢寒徹底失控了,這讓一切都變得棘手了,不過也不是沒救了,只要把背後搗亂的臭老鼠抓出來,他自然能夠再次把事情帶上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