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麗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了熟悉的天花板,可是她的頭卻一陣陣發疼,渾身上下也沒什麼力氣,好像揹着一塊大石頭一樣,非常的不舒服。
在社會上漂泊了多年的她知道自己要生病了,轉個身想叫吳瑾送她去醫院,然而一摸到吳瑾的手,她更是嚇了一跳,好燙,再摸摸他的頭,許麗更是暗道一聲糟糕,吳瑾也是發燒了,而且還是發高燒。
“吳瑾,吳瑾,你醒醒···”
“麗麗,我再睡一會兒,我好睏”
“你別睡了,你發燒了,快點起來,我們去醫院”
然而吳瑾還是不願意動彈,他整個人都通紅一片,都快燒糊塗了,許麗爬起來,翻出了家裡的感冒藥,先給自己吃了一些,想要餵給吳瑾吃,可是他怎麼也吃不下。
沒辦法,許麗只好架着吳瑾下樓,攔了個車然後去醫院,吳瑾可比許麗重多了,一番折騰下來,許麗出了身大汗,反倒是自己好了很多。
在醫院裡,許麗給吳瑾掛了急診,然後就是打針,掛瓶,許麗跑前跑後的忙活,等到吳瑾的情況穩定下來,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也難怪,許麗在社會上漂泊這麼些年,錢是沒怎麼賺到,可身體卻是練得極好的,她能歌善舞,唱歌跳舞都是要很好體力的,曾經窮遊滿世界跑更是非常的累,每個好身體怎麼吃得消呢,反倒是吳瑾,吃喝不愁的,缺少鍛鍊,身材是屬於微胖的那種,體質還不如她一個女生。
兩人在醫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聊了沒多久,吳瑾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閒着無聊,許麗拿出了手機來玩。
許麗的手機裡有很多的社交軟件,可以說各大社交軟件她都下載了,平時在上面分享一些照片或者小視頻之類的,這是她用來吸粉的工具。
許麗的收入除了平時在大排檔一類的地方賣唱之外,就靠着在某個直播平臺直播了,吸引粉絲打賞,只不過她沒有簽約那些網紅公司,所以沒人幫忙專業的運營,只好自己親自下場,從各個社交軟件之中吸粉。
許麗在醫院裡自拍了幾張照片,修修補補之後又發了到了某個軟件之中,習慣性的配上了幾句話,就是那種傷春悲秋,一個人孤單寂寞的話,很快,動態裡就有很多人評論,甚至不少人都要來醫院裡送溫暖。
對於這些評論,許麗自然是基本上不理會的,就上面這些屌絲,她怎麼會看得上呢,隨便翻一翻,她也知道,這些人在每個女生下面都是這麼活躍的,這些人打着什麼主意,她一清二楚。
上線沒多久,她的賬號裡就收到了很多附近人的打招呼,這也是社交軟件的一個很重要的用途,她隨意的翻了翻,其中一個賬號很快的就引起了她的興趣。
因爲這個賬號的暱稱和頭像都顯示出其主人是一個帥氣的外國小夥,她點進了這個賬號的主業,慢慢的瀏覽起來,越看越有意思。
許麗從這個人分享的動態以及照片推算出,這是一個來自於米國的留學生,二十來歲,就在本市的一個本科學院之中,而且他的家境和品味都似乎很不錯,對於一些著名的旅遊勝地以及奢侈品都有自己的見解,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很帥有錢又很有意思的人。
於是許麗回覆了他的打招呼,就這麼一來一往的聊了起來,果不其然,這位金髮碧眼的小夥很是能聊,即使是一些中文用詞用錯了,她也覺得對方很可愛。
慢慢的,兩個人的聊天畫風就變了,從一些旅遊感悟變成了人生感悟,然後又討論起社會風氣以及各國男性的差異來了。
這個話題就有意思多了,許麗不知不覺的想起了她曾經的舍友們,她就讀於一個很普通的三本大學,而且還是藝術專業,姑娘們來自於****,形態各異。
她記得她舍友中有一個特立獨行的人,怎麼說呢,就是她嚴重的鄙視本國男性,甚至直言不諱的說本國男性是世界上最low的人,問她原因,她能給你說出一百個理由來。
比如,嫁給本國的男人,就是給人做保姆的,又要洗衣做飯又要帶孩子,還要上班,家庭地位低微,還要剪不斷理還亂的婆媳關係,好像嫁給了那些男人,她就得當成奴隸一樣,拼命的diss他們。
反倒是對於國外,她十分的崇拜,說他們那邊有人.權,有自由,生孩子想生就生,也不用擔心生男生女,國外男人又風趣幽默,善解人意等等,反正國外男人在她眼裡就是完美的。
所以她對於本校的一些男人是不屑一顧的,任由他們苦苦追求也無動於衷,反倒是很喜歡跟那些留學生人羣玩,很快就可以帶着那些留學生男朋友在校園裡溜達,並且在社交圈炫耀自己的生活。
她這個舍友最後也出國留學去了,並且頻繁的換着男朋友,關鍵是她最後還真嫁給了一個外國人,成功的拿到了綠卡,成了一個外國人。
許麗一開始對於這個舍友也是鄙視的,可慢慢的卻覺得她這樣也不錯,她這舍友男朋友換了無數,可是那些外國人會嫌棄她嗎,不會,有人罵她恬不知恥,可是她卻過得比那些人好多了,那些人還在苦逼的憂愁房子首付的時候,她已經環遊世界和滿世界的奢侈品打交道了。
等到許麗畢業之後,她更是感覺到這個舍友的話很有道理,她曾經談過好幾個男朋友,可是每一個男朋友都是那麼的low,要她攢錢首付放貸,要她做賢妻良母,甚至還有還沒結婚呢,就想掌控她錢財的。
到了最後,她已經失去了談男朋友的興趣,她只想玩,所以她的社交宣言就是:做個俗人,貪財好色。
爾後,她也是如自己所想那樣,辭掉了工作,成了一個流浪歌手,流連於各大城市,發一些浪漫有情調的照片,成爲一個不入流的小網紅,不過收入卻不比之前低,反而是活的自由自在。
而在擇偶方面,她也有了別的理解,她越來越信奉一些網絡文章所寫的那些觀點,比如女人有自己的身體所有權,有自己的**所有權,這是最基本的人權,合則來,不合則散,想和誰睡就是和誰睡,睡得多賺得多,婚前同居的必要性等等。
她信這些並且也是付諸行動的,這麼些年來,她長期短期的男朋友也不少,每一個男朋友都能給她帶來不一樣的新鮮感,等到新鮮感過去了,她也能順利的脫身,可謂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十分的瀟灑。
收回思緒,許麗把注意力放回聊天之中,她也收起了一開始的矜持,聊起天來越來越開放,話題越來越敏感,慢慢的有一種老司機開車的感覺。
就這樣,一眨眼一天過去了,吳瑾的燒也退了,他們離開醫院回到了房間,點了個外賣隨意的吃了些東西,隨後許麗錄了一首歌放在了網絡上。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許麗想起了白天聊的那些話題,不禁心中泛起春風,她洗了個澡,鑽進了被窩裡,很快,房間裡響起了和諧的聲音來。
然而聲音極其短暫,吳瑾高燒剛退,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所以今天的狀態也是極差,很快的就繳槍投降了,一轉身,又是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許麗氣得沒話說,只好再次拿起手機來玩,剛剛放上去的歌很多人評論,其中就有白天聊天的那個小夥,於是兩人又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直到了下半夜。
臨了,對面約她明天見面,許麗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身爲成年人,她非常清楚這種見面是什麼意思,可是她沒有拒絕。
第二天起來,許麗說今天要和閨蜜出去玩,可是吳瑾的感冒還沒好,不能陪她出去了,許麗只好很生氣的自己出門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許麗在一個餐廳門口見到了那位網友小夥,果然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帥哥,金色的頭髮,高挑的身材,立體的五官,藍色的眼睛,給人一種異域風情的感覺,周圍一些小女生都忍不住偷偷的看了過來。
兩人在餐廳吃飯,小夥子展現出了驚人的魅力,風趣幽默,知識淵博不說,而且還極有風度,一舉一動都撩撥着人心。
吃完飯之後,兩人就去看電影了,在漆黑的電影院裡,再氣氛的渲染下,兩人慢慢的吻在了一起,等到電影結束,兩人已經熱火朝天,急不可耐了,一出電影院,就奔向了商場旁邊的酒店之中。
然而許麗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進行這一切的時候,總有好幾雙眼睛在屏幕之外盯着他們,我和孫有樂三人看得目瞪口呆,而吳峰早已摔了不知道多少個杯子,吳青青則是趾高氣揚的炫耀着自己的騷操作,在她看來,等到他哥看見這些東西,應該要和這女人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