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越想越怒,他可是印境四層修士,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印境二層修士奚落,那種憋屈簡直讓他無法忍受,目光陰冷的說道:“任你伶牙利嘴,在我的百家印下,立即慫掉。現在你如果跪下來求饒,我倒可以手下留情。”
蘇燦冷冷的回了一句:“滾!”
“你!”李剛咆哮一聲,雙手結出了一枚參雜着百種氣息的百家印。
“宗主一脈傳承下來的百家印是宗主採集百家之長才煉成的,此印非常的厲害,可以對付百種印。像五行印,陰陽印,六合印,五湖印,百家印都是它們的剋星。”李夢織怕蘇燦不知道百家印的來歷,細聲提醒道。
李剛更加暴怒了,他中意的師妹竟然偏袒自己的對手,這讓他如何忍受,他隨手射出了百家印轟向蘇燦,同時口中咆哮道:“去死!”
轟!
百家印宛若一片蒼穹罩向了蘇燦。
蘇燦祭出九蕩弓,拉弓射箭,炎赤箭化作了閃電射向了百家印。
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
百家印宛若一個巨獸一般竟然吞下了炎赤箭。
“那可是炎赤印化作的箭,百家印竟然能吞下。”蘇燦震驚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吞噬自己的印的印,頓時覺得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哈哈!知道本公子的百家印的厲害了吧。”李剛張狂的大笑,森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蘇燦,“下面你就去死吧!”
嗡!
百家印砸向蘇燦。
蘇燦神色沒有出現一絲慌亂,他祭出了黑螟蟲,大喝道:“小黑,去吞了百家印!”
黑螟蟲化作了一道黑芒撲向了百家印,巨口一張,吞下了一片蒼穹大小的百家印。
“什麼!五品寶獸吞下了我的百家印!”李剛微微震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印被寶獸吞下,怒罵道:“可惡的蟲子,吞下了我的百家印,看來我的印無法擊殺對手。”
李剛陰沉的雙目中露出詭異之色,他的嘴角掛着一絲冷酷的笑容,他隨手祭出了一枚古樸的符籙。
“是召喚十二相之一的相虎的相虎符籙!”李夢織嬌呼一聲,擔憂的望向了蘇燦,“李師兄竟然打算用相虎對付蘇師兄,宗主一脈的子弟一生也只有幾次召喚相虎的機會,一般都是在自己生死存亡的時刻才召喚相虎保命,沒想到李師兄竟然浪費了一次寶貴的機會,召喚出相虎對付蘇師兄。”
那些觀戰的散宗弟子頓時面色大變,他們知道事情鬧大了,紛紛遠離這裡,生怕受到牽連。
蘇燦蹙起了眉頭,他感受到了那枚符籙的恐怖。
“散宗的守護神,十二相之一的相虎,請現身,助我誅殺了眼前的敵人。”李剛血祭了自身一半的血液啓動了相虎符籙,剎那間,渾身虛弱起來,面色蒼白如雪。
唰!
虛空被撕裂,一個巨大到無法想象的相虎出現,他與一般的虎不同,頭上長着角,腳下長着腳蹼,渾身長滿了鱗片。
嗷!
嗷嗷嗷!
相虎發出震動九霄的吼叫,張口噴出了一條銀河卷向了黑螟蟲。
黑螟蟲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身軀驀然龐大了數百倍,宛若一座巨山,張口吞向那條銀河。
唰!
銀河倒卷,以詭異的方式,詭異的速度捲住了黑螟蟲。
“啊!”黑螟蟲發出了一種驚恐至極的慘叫。
相虎張口吞下了銀河,咯嘣的咀嚼個不停。
蘇燦面色蒼白,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他失去了和黑螟蟲的聯繫。
“胡鬧!”虛空一陣扭曲,一個身穿灰袍,面色陰暗如墨的老者撕裂了虛空,出現在了相虎上方。
“是宗主的十二護衛之一的虎衛!”李剛和李夢織同時出聲。
“拜見前輩!”李剛,李夢織,衆弟子紛紛朝那個老者躬身行禮,可見那個老者身份的不同尋常。
蘇燦神識一掃,心中想到:“竟然是印境六層的強者,印境六層只是宗主的護衛而已,看來傳聞宗主是印境八層強者的消息八九不離十,最起碼宗主李宗偉也是印境七層巔峰的修爲。”
相虎是六品寶獸,他看到負責照看自己的虎衛出現,打了一個哈欠。
“相虎前輩,請歸位!這只是一個弟子的胡鬧而已,稍後我會向宗主解釋。”虎衛躬身朝相虎一禮。
相虎品階是六品,但是存在的歲月古老,連宗主平常見了十二相都以晚輩自居,更別說身爲宗主護衛的虎衛了。
虎衛可不敢對相虎大吼小叫,他知道眼前出現的相虎只是一具化身而已,真正的相虎實力恐怖的要命,連宗主這樣的強者都忌憚幾分。
呼!
相虎噴出一口濁氣,張口噴出了黑螟蟲,露出了一副不好吃的表情,雙爪撕裂虛空,消失在扭曲的虛空中。
黑螟蟲死裡逃生,嚇得立即飛到了蘇燦身邊。
蘇燦急忙把黑螟蟲放入儲物袋中,剛纔他很心痛,心痛自己的五品寶獸被相虎吞掉,現在自己的愛獸無恙,只是受了驚嚇,自然不敢再放出愛獸,以免再發生變故。
虎衛眸光淡淡的望了李剛一眼,告誡道:“宗主再三交待,嫡系弟子不能輕易召喚十二相,因爲每召喚一次十二相,十二相的力量就減弱一點。你竟然爲了和一個同宗弟子爭鬥,就召喚出虎相,膽大如此,你回去面壁十載。”
面對虎衛的呵斥,李剛不敢有絲毫不滿,立即垂首應道:“弟子遵命!”
虎衛身體一動,撕裂了虛空而去。
“哼!”李剛宛若一頭憤怒的獅子,盯着蘇燦,“這次算你好運,等以後,我定會把你千刀萬剮。”
面對着陰狠無比的李剛,蘇燦只是淡淡的一笑,道:“就怕你沒有這樣的本事,下次再見,你不惹我則罷,一旦惹我,我不會輕饒你,就算你是宗主的親孫子,我也要把你打得像喪家之犬一樣,聽到我的名字就嚇得渾身顫抖。”
“你!”李剛差點忍不住動手,但最後忍了下來,把自己結出的印散掉,他和蘇燦鬥嘴不會佔上風,一思索,含怒離去,他心想鬥嘴鬥不過對手,那隻能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