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役的話印證了魏忠賢的猜測:“所幸佑寧衛及時趕到,豫章之圍因此解除。”
“據林侍郎猜測判斷來自於桂閩郡的援兵乃魏王手下。”魏忠賢沒有打斷,番役當然是順其自然的繼續彙報。
魏忠賢聽到了番役彙報的大雷,眼皮不禁一跳。魏王呂壁,先帝的弟弟,景耀先皇的兒子。
一旦扯到呂周子弟的事情就都不是小事,呂周它不是一般的家族,它是皇族。皇家事,事無大小。
而皇家的事,十之八九都跟九五至尊的那把椅子相關。
魏忠賢無疑是站在呂琤的這一方。他是呂琤的大伴,是呂琤信任的太監,離了呂琤,他將一無所有。
魏忠賢由魏王這兩個字發散,聯想了很多,甚至他考慮到了魏王有一天會扯旗造反。
魏王造反的畫面在魏忠賢的腦海裡一閃而過。而僅僅是一閃而過卻讓魏忠賢有種想要派人去桂閩郡暗殺魏王的念頭。
但是魏忠賢,也只不過是想想罷了。沒有實際操作的空間,想它作甚?無用功。
魏忠賢聽完了手下人的彙報後,一臉的雲淡風輕,他故作輕鬆地喝了口茶,然後擺了擺手,示意手下番役離開。
“諾。”番役不僅是答的快,而且走的更快。
番役:我早就想走了好嗎?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還沒活夠呀!魏王,出兵,鐵礦……這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太可怕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個文盲的啞巴。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飛霜殿。
呂琤正在愉快地看畫本,看到共情之處的時候,還會咬牙切齒。
但是愉快的心情嘛,就是用來打破的!
呂琤聽到魏忠賢求見,就在猜測魏忠賢他到底是爲何要求見她?這段時間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嗎?沒有吧?
而不是呂琤她的想象力不夠豐富,而是如此快地傳消息回來在理論上實在是不可能。
呂琤她沒有將話本收了起來,而是繼續地看,正看到精彩地方,要是看不到最後實在是讓人心癢癢。
魏忠賢在得到允許後走了進來:“願大家福祿安康。”
“起來吧,什麼時候你我之間變得如此虛僞?”呂琤隨意地說道。
魏忠賢:什麼時候?大概就那一個讓人他害怕,讓他意識到,皇帝她就算是太年輕也還是皇帝的那個點。
皇帝的心最冷不過,爲了不在靠近皇帝心臟的旅途中凍死,他要必須出百分之二百的熱情去面對皇帝,才能畫餅充飢,覺得餓纔算餓,覺得暖纔算暖。
“大家,老奴有要事稟報。”
“講。”你魏忠賢來找朕,就沒有一天是沒事的。來見朕必定帶着難以抉擇的麻煩事。有時候朕真想一個月都能不見到你。
“豫章縣令譚晉隱瞞了豫章鐵礦,並私自開採。被林侍郎發現後還想着殺人滅口,但是卻因爲不敵羽林衛神勇而潰敗,但是隨後又有一夥來自於桂閩郡,疑似魏王的人手前來支援,林侍郎被圍豫章縣。”魏忠賢稍稍地誇了下羽林衛羽林衛神勇,羽林衛的主子,大家她也臉上有光嘛。
“你說話莫大喘氣,後續如何?”呂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