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香囊我曾見過的……”蔣儀先是肯定了她見過香囊,接着她在身上摸索,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醉了,所以蔣儀摸索的時間比較長。
結果對於蔣超來說是好的,蔣超見蔣儀把香囊拿出來,心思大定。
蔣儀將她的香囊和唐照的香囊一起放在呈盤上,她看了又看,然後哈哈大笑:“這不跟我的香囊一樣嘛。不過這香囊,我可不是從江陵得到的。”
蔣儀的香囊不是在江陵得到的,呂琤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袁曹的活動範圍還挺廣,小日子過得還挺瀟灑。
蔣超的話得到了來自女兒蔣儀的證實後,他又接着分析道:“按照常人的思路去分析,一個在京都闖下彌天大禍的人,他哪裡還有閒心,有膽子在大周各地跑來跑去?他怕是窩在一個地方,不敢輕舉妄動纔是現實。”
“那麼臣之女的香囊並非從香囊得來又作何解釋?總不能是這避孕的香囊暢銷江陵郡外吧。這天底下誰不都渴望多子多福?”蔣超這話說的就很個人立場了,還真不是所就有人渴望多子多福。
唐照那麼巧隨身攜帶避孕香囊,呂琤她沒問。蔣儀她也這麼巧,隨身攜帶避孕香囊,呂琤就不得不問,一個個的都隨身攜帶這款香囊,還真巧。
“蔣儀,朕且問你,這避孕用的香囊,你隨身攜帶作甚?朕記得你甚至都沒成婚吧?”
“聖上,這沒成婚也有避孕的需求不是?臣女怎麼說也是京都紈絝扛把子的,有些場合無法避免,有些需求,是氣氛到了。”蔣儀理直氣壯地答道,順便還打了她阿耶的臉,“這枚香囊雖小,學問卻大着,尤其是裡面的致富學問,有需求才有供給!”
蔣儀的視線輕輕地掃過家眷席的一衆夫人。
夫人們也配合地身體微微僵滯,呼吸變輕,手不自覺地動了動。
雖然蔣儀她打臉打得太快,太及時了些,但是她也不能真坑她阿耶。
畢竟她狐假虎威,借的還是她阿耶的勢嘛。
“雖然需求龐大,但這香囊不好,有害身體的話,也沒有那麼多人購買不是?臣女甚惜命。袁曹他就是紈絝中的小垃圾一個,據臣女所知能制這香囊的還真就不是袁曹,袁曹也只不過是一個大買家罷了。”
“那你可知製作人是誰?”
“臣女不知。”蔣儀回答的聲音那叫一個響亮,沒有絲毫心虛,“聖上,臣女只是一個紈絝,一知半解夠用就行,刨根問題太累了。”
呂琤心累卻又沒有辦法反駁,她揮了揮手,示意蔣儀回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喝酒去。
蔣儀也很快樂地滾回了自己的座位,當個快樂的小醉鬼。
被親女兒打臉這酸爽,蔣超表示,這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還好蔣超他心裡承受能力過關。
打臉就打臉嘛,人非聖賢,孰能無過?①
“臣之女儀雖然爲人處事略有荒唐,稍有出格,但是爲人誠實,不屑於說假話。”蔣超的言下之意就是蔣儀說的都是真的,同時也是有道理的。袁曹也只不過是個大買家,那香囊這個物證就是個笑話。
呂琤也沒想到挖袁曹還能挖出來個製藥人才。朕收回對袁曹所有誇獎的話,包括誇獎偏向性話語,他還是個幹啥啥不行,狠毒第一名的廢物。
①《左傳·宣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