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T木木地站在原地,盯着我懷裡的吉娃娃看了半天,然後手裡的一袋火腿腸就掉在了地上。
“這、就、是、你、買、來、的、狗?”老T一字一頓地咬着牙問我!
我又把吉娃娃塞回去,繫上釦子,笑着對老T點點頭。
“昨晚上咱倆不是說好了嗎,一定要買條藏獒!”老T像小孩子一樣在地上轉圈。
“咱一共湊了120塊錢,你讓我買藏獒?把我賣了都換不來。”我一邊感覺着小狗在我胸口的溫度一邊向老T解釋。
“給咱兒子起個名字吧?”我提議。
大家一下都來了興趣:
“乖乖。”小湖南提議。
“虎兒。”老T還是念念不忘大型犬。
“嘯天犬。”老二說點啥都帶着神話色彩。
“卡爾!有一隻警犬就叫卡爾。”蘇寧提議。
最後,查了康熙字典,並綜合了古代當代現代文學,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我給這隻小狗取了一個古典文雅而又浪漫、溫馨、甜美、朗朗上口的名字:“奔得倔”!
大家很是“敬佩”我的飛揚文采!
“倔倔”受到每個人的喜愛,尤其是老T,他每次都把小狗喂得飽飽的,綠帽提醒他,狗餓不死,但是能撐死,小狗也吃不了多少東西。
但是老T覺得只有把小狗喂得像自己一樣撐得翻白眼纔是真疼愛,於是每天“倔倔”的肚子都快挨着地板了,害得我每日傍晚帶着它溜達三個小時纔算沒有不良。
“倔倔”因爲肚子老撐着,臥在地板上很涼,所以它形成了四腳躺着睡覺的良好習慣,晚上睡覺還和老T比賽打呼嚕。
可能由於是我把它買回來的,“倔倔”和我特別親近。夜裡不管和誰一起睡,它都會乖乖地跑到我牀邊擡起後腿撒尿,時間長了,同學都說我身上有怪味兒,我只好解釋說是劣質古龍水惹的禍。
爲了一展“倔倔”的可愛,我把陳思叫過來參觀,陳思抱着小狗幫我們收拾了一下類似於豬圈的房間。有了上次的生死之離,我倆已經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陳思問我:“聽我姐姐說你在醫院還吻了那個女大夫?”
“我那是高興的,到現在我嘴裡還有一股來蘇水味兒呢,後悔死我了!”我解釋。
“以後不許拈花惹草了啊,讓我知道了要你好看!”陳思嚇唬我。
“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我心虛地回答。
時間驗證了綠帽當初的猜想。
花了我50大洋買來的“倔倔”好像真的不是吉娃娃犬,它食量驚人直逼老T,打呼嚕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當時賣狗的人說這隻吉娃娃犬是長不大的,而我們的“倔倔”卻已經長得像小驢子了,帶它出去遛的時候很多人問:“這條牧羊犬是不是雜交的!”
“倔倔”雖說是本地土狗,但是卻很聰明,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學會了用爪子和嘴去開冰箱門,而且一旦它高興了就會叼着油乎乎的骨頭在每個人的牀上跑來跑去,萬一哪天不高興了它就把垃圾桶叼起來滿世界亂竄,這種行爲藝術是很多狗不具備的。
“倔倔”還特別喜歡乾淨,它爲了不弄髒自己一身潔白的皮毛,在地上使勁打滾,愣是把自己僞裝成了一隻黑背。
“倔倔”天生膽小,隔着門總是狂叫嚇唬人,一旦見了生人就渾身篩糠,跑到牀底下。收水費的大媽在我家門前敲門,“倔倔”衝上去狂吠,大媽嚇得對着屋裡喊,我不進去了,你們看看水錶的數字就行了。
我開門把大媽往屋子裡讓,老人家戰戰兢兢地進了門,環顧四周:“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家養了狗呢!”
有了“倔倔”,我們的生活變得豐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