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時刻,已經稱得上是生死之際!
面對着兩大無上神通,風嘯天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不錯,若是風嘯天僅僅擁有三十萬馬之力,縱然再進一步,擁有四十萬馬之力,面對兩大神通的夾擊,縱然不死也要重傷。
但是這一切僅僅只是假設而已,對於自家宗門的陣法,風嘯天終於有了深刻地瞭解,若是讓彭天粟主持,足以斬殺尋常通天輪海秘境的強者,甚至吞天輪海秘境的強者也足以將其重創,但是他們面對時卻是風嘯天,萬年廢柴,同時又是萬年天才。
風嘯的神念已達念生電芒大圓滿之境,堪比一尊大能,如此爲壓制下,根本無法阻礙其神念絲毫,神念電轉,一計算出這一劍的攻擊位置,神念一動,氣血激盪,身形電閃之間,以最快的速度閃避開來!
彭天粟掃了一眼風嘯天的閃避步伐,面露震驚之色,在他看來風嘯天定然是施展了某種秘法,這種秘法雖然威力超羣,但是一般都要付出不菲的代價,口中冷嘯一聲:“看你躲到什麼時候!無規矩不成方圓,此空應當湮滅,空爆!”
說話間豁然伸手一劃,一股濃厚的法制氣息遍佈長空,剎那間,風嘯天所立足的區域元氣暴動,一道道鋒利至極的氣刃呼嘯射出,每一道氣刃中如蘊涵法道意志,刺殺之間,虛空片片龜裂,蔓延四方,強橫的牽引之力拉扯着風嘯天飛向空間裂縫。
“無規矩不成方圓!這彭天粟竟是練成了這門法訣,以自身真元貫徹天地,以法道一直牽引天地元氣,引起天地元氣的共鳴!只要法力足夠,便可以在這一片空間意念成神,發家的底蘊果然強橫。”
這些氣刃含有空間之力,每一道都不遜色於普通智慧輪輪海高手以下品靈器全力刺殺,縱然風嘯天應對起來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彭天粟與風嘯天在天澗峰上全力交手,打得宮殿崩塌,山峰碎裂,元氣爆亂,附近的核心弟子自是有所感應,一個個以最快的速度駕御着飛劍來到了天澗峰十里之外,遙遙觀望着。
彭天粟雖然才智慧輪海秘境的修爲,但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修煉到這種地步,一身天賦可謂是極其恐怖,這幾年在一衆核心弟子中極有名氣,當然他的名氣遠遠無法與風嘯天相比,不過衆人都明白兩人之間並無太大的仇恨,只是立場不同,特備是十年前宗門變天之後,和風嘯天關係密切的核心弟子,不是踏入東土,就是被鎮壓發配,縱然以當初五大長老之能,也在也被閒置起來,若非擔心宗門徹底沒落,恐怕五大長老也難逃被驅逐的命運,這其中的貓膩他們自然明白。
而後,宗門疏遠藏兵閣,竟然與復王派走的頗近,這其中的根源他們也明白,縱然是現在的情形他們自然心知肚明,但是長生之路容不得同情,修爲高深,可以討回公道,若是法力低微,縱然被人斬殺,他們也是能微微感嘆一下而已。
“我們歸柳門核心弟子之間嚴禁私鬥,違反者必遭門規嚴懲!風師兄與彭師兄兩人如此,咳!”
“你難道還沒有看透嗎,自從十年前開始,先是傅語嫣師姐,然後是林鴻飛師弟,接着是火炎炎師妹,最後是歐陽婉兒師妹,一個個遠走東土,雖然加入一方勝地,身份尊貴,卻也難言,最後畢宿師兄閉關不出,彭師兄成爲我們這些核心弟子的魁首,深得代門主看中,縱然成爲長老,卻也是深受重用,極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刑罰長老,哪怕犯了門規,長老會也不會輕易處罰!
“是啊,雖然這風嘯天師兄驚採絕豔,奈何站錯了位置,否則……”
“不見得,要知道風師兄身份之尊貴,不必代掌門差出多少,兵家聖地客卿長老的身份,足以在樓蘭大地橫行無異,再加上十年前,墨家聖地竟然也傳出消息,尋找風師兄蹤跡,恐怕與兵家聖地相差無幾!”
“不見得,彭師兄豈會不知道其中關鍵,要知道法家聖地中的韓家,與陰陽家聖地就曾暗中表示,不惜一切代價要將風師兄斬殺,縱然其身爲兵家威道意志的繼承者,也無法面對兩大聖地的追殺,屆時只要消除痕跡,兵家也無可奈何,最多賠償一些寶物罷了,要知道在一衆聖地眼中,最重要的是聖地的利益!”
“咳,可惜,若是往前十年,兩大聖地也不敢如此,要知道最然我樓蘭修士界,縱然無法與任何一個聖地相比,卻牽扯了衆多的利益,風師兄當年不惜冒着生命危險,推演浩劫,無形之中對各大勢力都有恩情,可惜時過境遷,十年的時間雖然不長,足以讓兩大聖地準備後手!”
“諸位師兄弟還是不要說了,我們既然已經選擇了立場,今朝沒有出手,也算是還了風師兄的恩情,否則我們也難逃責罰!”
“也唯有如此了,只希望風師兄可以躲過這一劫。”
……
無獨有偶,在下面觀看的一衆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也在爭論,內容相差無異,那些曾經得到風嘯天恩情的弟子,只能在內心深處暗暗祈禱。
一衆弟子議論紛紛,天澗峰上的戰鬥也已經達到了最爲激烈的程度!
彭天粟死死的控制住虛空,又以法道意志將虛空徹底震裂,令他無處容身!
“哼!廢柴終究是廢柴,縱然法寶多有如何,沒有神通,沒有法力,我看你有多少血液可以血祭,你這樣欺師滅祖的賊子,我彭天粟向來都是一一斬殺,永絕後患!”眼見時機成熟,口中立即發出一聲清嘯:“到此爲止!就地正法!”
剎那間一股燦金色的能量被他一手打出,這股燦金色的能量結構極其不穩,裡面的能量不斷暴裂、絞殺、席捲,湮滅着一切進入其中的物質,在被他打出的剎那已經籠罩着大半座天澗峰山顛,將風嘯天立足的院落徹底覆蓋在內!
這股湮滅風暴中蘊涵的能量,比之大氣層外的罡風層還要可怕,首當其衝的打殿在被湮滅風暴覆蓋的同時,立即被裡面各種毀滅性能量一舉絞碎,化爲磚瓦碎屑,徹底的湮滅於虛空之中,就連山峰之顛生長的高大樹木,也是一棵棵炸裂開來,被風暴中的力量完全卷碎!
這就是就地正法的威能,利用周邊法力,以法道意志催動,降下誅殺之力,風暴覆蓋而下,無可藏身!當然是以一尊大能,將會將這裡力量凝聚成一柄屠刀,鎖定肉身神魂,直接斬殺,不過,縱然彭天粟,新進修成如此神通,如此威力也足以驚心動魄。
風嘯天目光如電,掃過整片風暴後,蘊涵在體內的能量也是全面激發,從骨骼、血液、經脈、肌肉、穴竅中,凝聚出一股更加龐大的血能,激流奔涌,直接灌注到手中偷天之爪中。
偷天之爪,敢言偷天,便絕對不凡,偷天地之力,偷衆生之力,以彼之兵攻彼之身,這邊是偷天之爪的真意。
偷天之爪得到這股血能之助,頓時周身撒發出陣陣紅光,轟擊在頭頂上的風暴天幕中,將這層暗青色的能量風暴撕出一條巨大的縫隙!
風暴一出現縫隙,他的腳下全面發力,伴隨着一陣轟隆劇響,立身之處氣爆連連,整個人如同一道流光般,直衝天際!
在整個人衝上幾百丈高空後,他已的目光已死牢牢鎖定住彭天粟所在的位置,一道道爪影沒入虛空,那就地正法形成的風暴猛然一頓,緊接着逆襲而上,反襲彭天粟自身。
“哼,僅僅藉助法寶之威,就想反抗,你是在找死!我看你現在還如何逃過我的殺手!”彭天粟渾身氣機立即鎖定住虛空中的風嘯天,又是一股法力柔和了大量的地火之力,形成一股火焰風暴再次打了出去。
“無知!”
這個時候,哪怕是那些觀戰的核心弟子都沒有發覺,風嘯天面對如此恐怖的神通,竟然沒有絲毫的擔憂,甚至嘴角綻放寫不屑的笑容,兩個字噴吐而出頓時驚震四方,難不成這風嘯天還有其他的底牌!
不過猛然,看到風嘯天血影重重的手掌,頓時面露思索之色,十五年前,這是陳黑鐵長老賜給他的寶器,名曰偷天,想起陳黑鐵長老十五年前一去不回,卻是因爲爲了收風嘯天爲徒,以陳黑鐵長老對風嘯天的重視,這法寶想必威能絕對驚人!
“大言不慚!”彭天粟怒喝一聲,更加強大的神通法訣再次醞釀!
不過,還沒等他新的攻擊醞釀完成,風嘯天被偷天之爪包裹的雙手猛然一震,雙手一抓,彭天粟施展的就地正法神通竟然猛然反襲其身。
“怎麼可能!”觀看的一衆弟子頓時大驚,要知道自己施展的神通不必法寶可揮灑自如,可能被人奪取,神通一旦施展,除了躲避,就是強力對抗。
而此時,風嘯天竟然控制彭天粟的神通反襲其身,這就是偷天之爪的威能嗎,未免太逆天了,所有人的眼中涌現出炙熱與貪婪之色。
“轟!”彭天粟也是大爲驚駭,不禁強力透支法力,抽取地火對抗反襲而來的就地正法神通。
奈何其匆忙之間,那裡可以抵擋,彭天粟體表的一切防禦,在這神通之下,如同土雞瓦犬,支離崩解!
就在這位傅子明的忠實走狗的肉身將被撕裂的剎那,一道青光,瞬間擴散而出,天級上品靈氣法袍猛然綻放出一道青光,湮滅在這風暴之下,不過也令彭天粟生生逃過了這必殺性的攻擊。
不過,以如此快的速度斬出去,攜帶的力量自然也是巨大無比,抵擋住這一擊後,彭天粟整個人也是猛然飛出數百丈之遠,跌落天澗峰,生生的撞入了地面一片森林之中,巨大的震盪性力量充斥她渾身四肢百骸,大口的鮮血自她口中狂吐而出!
而那鐵如林更是沒有絲毫抵擋之力,瞬間便化作一片血霧。
“譁!”
剎那間,圍觀在四周的核心弟子、其他弟子同時炸開了鍋!
“怎麼可能?”
“發生了什麼事?”
“彭師兄怎麼受傷了?鐵師兄死了?”
“彭師兄藉助地下火脈之力,竟然還被風嘯天重創!”
一陣陣驚呼無可遏止的此起彼伏,語氣之中隱約間,竟是帶着一絲恐懼!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對風嘯天的恐懼,在他們看來,只要佔據山峰,縱然不敵,也不會如此狼狽,誰想智慧輪海秘境的彭天竟然如此輕易便被重創!餘波更是將一名命魂巔峰的強者碾成血霧!
與此同時,風嘯天眼底閃過一抹寒光,想要將彭天粟斬殺!不過他已經感覺到後面的氣息,好整以暇的看着刑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