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易中天教授所言,任何一個歷史人物都會至少有三種形象,即:歷史形象,文學形象和民間形象。在這其中,歷史形象並不一定等於歷史真相,也可能存在着一定的偏差,存在美化或者醜化的成分在內。究竟事實真相到底如何,隨着時間的推移,後人會越來越難知曉真相。隨着穿越過去與未來,平行世界、異世界的人越來越多,歷史又充滿了更多的變數。縱使世界線會收束,但那針對的也只是宏觀上的歷史走向,細節方面的問題,並不會被統一成「唯一」的存在。
『旁白!旁白!又在一開始囉嗦這麼多幹嘛啦!』發話之人是經歷了N集都沒有登場的,凌雲帝國皇家女僕沙依希,『正事要緊,好嗎?時間是不等人滴!』
『可不就是麼!時間是不等人滴!一晃眼,我竟然就這麼多集沒露面了!我好歹也是個主角,不要面子的啊?』胡侃也是心急如焚。
『不用急!心計是吃不了麻婆豆腐的!』週週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嗯!』吳言也只是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先前的事情大致是這樣的,胡侃、週週、吳言和沙依希四人從廢案世界回到了位於地圖正中心5號位置的村落之中,繼續接取並完成着任務。他們並沒有發現,或者說壓根兒就沒想搭理——先前一直在跟隨着他們的那個總在發出怪聲的古董機器人,也就是吳遼,不知何時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那之後,他們陸續完成了十來個大大小小的任務,突破了右上角3號地圖的防護結界,通過了深處的木製金字塔迷宮考驗,並在無人別墅裡拿到了嚮往左上角1號地圖的關鍵道具。左上角1號地圖比從外面看要大的多,而且他們做的事情也非常麻煩。這裡爆發了喪屍危機,胡侃一行人需要以「南鬥倖存者同盟」的身份與其他四個倖存者同盟進行交涉,合力消除威脅,讓這個城市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隨着喪屍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南鬥倖存者同盟所使用的的防禦措施——轉基因植物豌豆射手,以及很難再抵擋幾波攻勢了。不過,已經滅亡的東不拉八倖存者同盟所遺留下來的轉基因植物「玉米加農炮」的種子,現在正由黃毛耗子外賣平臺的一位外賣小哥往此處配送。只要拿到了「玉米加農炮」的種子,南鬥倖存者同盟就能扭轉局面,甚至可以反攻到那些喪屍的「刷怪點」去。
現在,一行人正在南鬥倖存者同盟陣地總部的會議室裡,討論他們下一步應該採取的行動。
『難啊!真是太難了啊!』沙依希長嘆了一口氣,『我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時間拖得越久,我們就越麻煩!我認爲,與其被動的等待,不如主動的出擊比較好!』
大銀幕上的圖片突然開始扭曲,出現波浪,顯然是接入的信號受到了干擾。
『喂!聽得到嗎?看得到嗎?』這時候,花逐月的大臉突然佔據了會議室裡的大銀幕,『哦吼?你們都在這裡啊!正好!我可以把你們一網打盡了!哈哈哈哈哈……』不知道爲什麼,花逐月說着說着就很囂張的笑了起來。
『油頭粉面男!』沙依希可不會客氣,『搞毛啊!你那一張辣麼油膩的大餅臉佔滿了整個屏幕,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長得醜,是不?』
『你……你……你……你敢……』花逐月一聽,簡直肺都氣炸,『區區女僕而已,竟敢如此大膽!如此放肆!真是……真是……』他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相對完整的話來,其他的都是停停頓頓,層層疊疊的字句。
『來!給你!想要我就給你!只要你拿得到的話!』沙依希拿出了一張上面寫着450的通用貨幣券,『我這裡有450,你有本事就拿去,沒本事就憋着!放肆又怎麼樣?你想要450就拿去啊!』
『身爲女僕……你們……你們的主人……難道就……難道就沒教過你們……最……最……最基本的禮節嗎?難道……嗚……啊……』花逐月被氣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哼!禮節?當女僕需要注意的禮節我們當然知道!只不過主人特別吩咐了下,碰到花逐月和夏凌鋒那些就不需要考慮理解,想懟就懟,想盤就盤,不用客氣!』沙依希完全不顧花逐月的現狀,言語間依然是滿滿的不屑,她看待花逐月的眼神也是那種如同看待垃圾的眼神,『別裝死啊!油頭粉面男!堂堂龍翔帝國的邊境王,被一屆女僕說幾句就氣死了?傳出去你就不覺得丟人麼?趕緊起來啊!你還要在地上賴多久啊?』見花逐月還是不回話,沙依希就衝着旁邊喊道:『來個技術人員搞定一下啊!我可不想再看這個油頭粉面男那張油膩的臉了!嚴重影響我的食慾啊!再看下去的話,我怕我晚飯連兩毛九都吃不到了啊!』
『不需要技術人員了!』這時候,週週發話了,『我們只是奪回控制權的話,完全就是治標不治本!這個油頭粉面男下一次肯定還會入侵我們的網路,還有下下次,下下下次,無窮無盡的入侵!因此,我認爲應該使用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要從根本上來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哦?週週!你說的是什麼辦法呢?』胡侃明知故問道。
『我們都知道,有些人之所以能在網路上那麼囂張跋扈,根本的原因就是——別人拿他沒有辦法!他們最喜歡別人看不慣他們,卻又拿他們毫無辦法的樣子,這會讓他們更加的有成就感。他們有些人甚至會很囂張的說:「有本事你順着網線爬過來打我啊!笨!」,以前呢,我們確實拿這種人沒有辦法!但現在,這個問題就已經成爲了歷史!只要你想,順着網線爬過去這種程度的事簡直不要太容易!』週週指着大銀幕上倒在地上的花逐月,說道:『哇!你們看!那邊的那隻油頭粉面男好像中暑了,不如我們把他給……哼哼哼……』週週的話就只說到這裡,便打住了。
『我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花逐月突然蹦了起來,跟個沒事兒的人似的,『我只是來好心提醒你們一下而已,你們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麼還想着順着網線過來揍我?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在週週說完那些話後,花逐月的這種態度很明顯的是在認慫了。
『沒錯!我就是好心當成阿米驢肝肺!哦耶!』胡侃開始了他的胡侃,『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看到你這個油頭粉面男,我就感覺非常的……非常的……渾身難受!難受到我後悔剛剛吃了飯!能麻煩你一件事麼?能麻煩你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麼?能麻煩你哥屋恩遠一點嗎?我總得對得起我剛剛吃的東西啊!』
『靠!我是把你們當人看,才站在這裡給你們看直播的啊!』花逐月似乎用了一個梗來回話。
『什麼?當人看?這個梗是斷章取義的好嗎?會不會說人話啊!咳……咳……』沙依希清了清嗓子,而後說道:『油頭粉面男,你知道麼,你應該這麼說纔對!在你短暫的人生中,領悟到一件事情,越是玩弄心計,就越會發現人類的能力是有極限的!除非超越人類!』
『你到底想說什麼?』花逐月一臉的疑惑。
『哎……』沙依希長嘆了口氣,並攤開了雙手,聳了聳肩膀,用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花逐月,舉止投足都顯露出了十分的無奈,『就是叫你別做人了啊!油頭粉面男!這還不懂?你的語文老師要是知道了,肯定捉急死了!不光是替你的水平捉急,也替你的智商捉急!當年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才讓你這樣的鐵憨憨畢業的啊?這既不科學也不魔法啊!』
當衆人回頭看的時候才終於發現先前那個問題的答案,原來那些動靜的起因竟是吳言,他就像是《銀魂》裡的伊麗莎白一樣,舉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你丫的是不把我們當人看嗎?」,原來剛剛花逐月並不是突然玩梗,而是被吳言給挑釁了。吳言爲了遵守自己的人設,靈機一動,效仿伊麗莎白來了個寫字舉牌代替說話。
『別鬧啊!』胡侃對吳言說道。
「你自己鬧的不是更厲害麼?」吳言依然沒有說話,他再次用寫字舉牌的方式迴應了胡侃。
『我們又不是在演《銀魂》的同人,你整這個幹嘛啊?』胡侃道。
「那我學伊麗莎白弄塊白布?」吳言又以十分驚人的手速寫完了字,並亮出了牌子。
『白布?我覺得可以!』胡侃道。
『好!』由於只有一個字,吳言這次就直接說出來了。
『看!』眨眼的功夫,吳言都弄了一個白牀單套在了身上,雖然模仿的並不是很像,但他是要模仿伊麗莎白的那個意思還是有的。
兩人就這麼玩鬧着,完全無視了大銀幕那邊的花逐月。
『你們……你們……你們……』花逐月見此,再度被氣的暈倒在了地上。
『又裝死啊?同樣一招用兩次,你膩味不膩味啊!』沙依希依然不依不饒,『你丫的!整天就知道躲躲藏藏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還成天喜歡整些花裡胡哨的,有意思麼?我就把話放這裡了,如果你敢出現在我面前,我保證不用時之精靈的那些時間系的權能,保證不用任何伎倆,就正面用南鬥雲吞拳把你歐拉歐拉七頁半!就問你敢不敢在我面前露臉吧!』
本來花逐月的計劃,是準備先黑掉南鬥倖存者同盟這邊的網路,再用他們的大銀幕來發表自己準備好的演講稿。這樣的登場有即有一種反派大BOSS的格調,也不會暴露自己的存在。說來花逐月也是一個非常謹慎的傢伙,他很少親自出面與人接觸,要麼就是派自己信得過的手下作爲他的代言人去參與各種事物,要麼就是用全息圖影或者大銀幕的方式,讓別人只能看到他的影響,與其對話,以此保證一個絕對安全的距離。
雖然說花逐月的計劃確實很炫酷,但他所面臨的現實卻也很殘酷!
花逐月這個鐵憨憨,明知沙依希是蒼冥的女僕,卻不把這個關鍵的因素給考慮進去。
這蒼冥是何許人也?凌雲帝國大帝,行事十分詭異,讓人摸不着頭腦。他又很喜歡笑,高興也笑,不爽也笑,贏了也笑,逃跑也笑,別人根本就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另外,一般的人都是對事不對人的,而蒼冥卻喜歡唱反調,主張對人不對事,他卻認爲:「瓦噶裡貢哦!人呢,纔是一切根本!做什麼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什麼人在做這件事!就好像一個美女不小心摔倒了,一個醜男過去扶,和一個帥哥過去扶,這個效果能一樣麼?這個摔倒的美女對他們的態度又能一樣麼?這就是對人不對事,你曉得吧?」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蒼冥的那些惡習,沙依希長久以來也是耳濡目染,肯定也沾染了不少。沙依希跟着蒼冥學了那些惡習,便是對着花逐月張口閉口就是「油頭粉面男」;胡侃也是有樣學樣,跟着沙依希以學,對着花逐月也是一口一個「油頭粉面男」。
花逐月本身也是個氣量狹小的玻璃心之輩,聽一句不好的話就肺都氣炸,剛剛一次聽了那麼多句,怕不是心肝脾肺腎內臟全都要給氣炸了。本來是想找點牌面來的花逐月,最後只能灰溜溜的跑了,不僅牌面全無,還惹了一肚子的氣。這何止是得不償失,簡直就是虧到姥姥家了。
在切斷了花逐月的連接之後,沙依希開始正式安排衆人的任務。吳言要留在總部,負責最關鍵的安全防護工作。畢竟他手上拿的盾是擁有紅龍女王蘇子琴賜福的SSR級神裝——哥布林大王者之盾,抵禦喪屍之類不入流的怪物輕而易舉,就算是高等級一些的怪物也都不會有多大的壓力,作爲最後一層,也是最關鍵的防禦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至於胡侃,他需要和週週一起前去「人才批發市場」地鐵站那邊開始找尋,按現在的時間來算都已經遲到了半小時的那個負責送玉米加農炮種子來的外賣小哥。
『我有一個問題!』這時候,胡侃舉手發言了。
『請說!』沙依希道。
『爲什麼這個玉米加農炮的種子不是快遞小哥送的,而是外賣小哥送的?我尋思着,這玩意兒好像也不能生吃的吧?』胡侃問道。
『當然是爲了掩人耳目啦!』沙依希回答道,『你覺得這麼關鍵的東西,考慮上目前的情況,到底是讓外賣小哥送會安全一點兒呢,還是讓快遞小哥送回安全一點兒呢?』
『話是這麼說沒錯……』胡侃道,『但這也太爲難那位外賣小哥了吧?爲了一份外賣,成天被那麼多喪屍追殺,還要跟一些趁火打劫的傢伙鬥智鬥勇,這工作也太難了吧?』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不容易哦!就算不是現在這個環境,沒點才藝也是做不好的哦!』沙依希道。
『何以見得?』胡侃問道。
『你難道沒見過那些亂七八糟的外賣要求麼?』沙依希疑惑的看着胡侃,『比如說:「今天我被領導罵了,能不能畫只小兔紙安慰我一下?要是不會畫的話,畫個大白兔奶糖也行啊!」,再比如說:「我今天失戀了,好藍瘦,好香菇哦!外賣小哥可以爲我畫一隻小腦斧嗎?麼麼噠!哦,對了,上次那個直男外賣小哥看到這個要求後真的畫了一個腦子和一把斧頭,千萬不要再讓他來啦!不然我就更藍瘦了!肯定要給差評的!」,又或者說:「哥!學校不允許外賣,可以僞裝成家長送進來嗎?就說是三年二班李子明老師要找家長才來的!」,以及等等等等。當然了,這些都算是相對容易的要求了!』
『這叫相對容易?又是要畫兔子,又是要畫老虎的,還要僞裝成家長?是不是畫技不過關,演技不過關,都是差評啊?而且奶糖是什麼鬼啊!我又沒有吃到嘴裡,我怎麼知道哪個是奶糖?你倒是告訴我哪個是奶糖啊?啊?哪個是奶糖?別人答了四十道驗證碼,都沒有一道答對的,我怎麼知道哪個是奶糖,哪個是茅臺啊?還有那個說失戀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月要失幾次戀啊?小老虎就小老虎嘛,什麼小腦斧,還怪別人直男,好好說話會不會啊!還有最後那個僞裝成家長的成功了嗎?他要進學校的時候有帶旺仔牛奶嗎?要不帶旺仔牛奶的話,學校門口的保安真的會相信他的鬼話嗎?』胡侃連續吐槽了一番後,又問道:『哦,對了!既然簡單的是這樣,那相對困難的又是什麼樣的呢?我還挺好奇的!』
『相對困難的?我想想……』沙依希思量了一番,而後說道:『比如說這個:「送到十棟九棟之間,靠十棟樓那邊二樓倒數第五個空調機,到了以後就學四聲貓叫。一定要注意節奏感,貓叫聲是三長一短,注意,是三長一短,千萬不要搞錯了!等你叫完了以後,上面會傳來四聲豬叫,節奏是三短一長!當你聽到了三短一長的豬叫聲後,你再學貓叫四聲,節奏是兩短兩長!當你叫完了以後,最好後退一點,因爲那時候會有籃子放下來,要小心別被砸到了!等籃子下來了以後,你再把外賣放進籃子裡,再學四聲貓叫,節奏是三短一長,叫完以後再拉一下繩子,我們就會把籃子給提回去了!感謝配合,我們一定給小哥你好評!謝謝!麼麼噠!」,聽完之後,你有什麼感想?』
聽完這一段描述,胡侃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去……這……這……』胡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折騰了老半天才說了句完整的話:『這要求也太多了吧?這個樣子的要求,外賣的單子上寫的完麼?』
『寫不完就用加長紙唄!這麼多字,用的紙肯定不會少,浪費紙張就是在浪費大樹啊!真是太不環保了!』沙依希的重點竟然在浪費紙張很不環保上面。
『可不就是麼!』胡侃接過了話頭,『畢竟俗話說的好——環保搞不好,小命就難保!一定要注意環保才行啊!』
『哎呀!別想這麼多啦!正事要緊!你們趕緊去吧!』沙依希這纔想起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在催促了一番過後,她又提醒道:『對了,你們可得保管好剛剛交給你們的抗毒血清哦!萬一要是不小心被喪屍給咬了,別想那麼多,趕緊喝掉!雖然這玩意兒確實很珍貴,也是真的很貴,但你們要是真到了那種時候,可千萬不要怕浪費哦!』
『多謝提醒!』胡侃表示了感謝,並說道:『其實意思就是讓我們——打得過就波紋,打不過就疾走,該慫的時候就慫,該浪費東西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浪費嘛!我懂!我懂!』
『差不多是那麼個意思!只不過……還有點細節上的小問題……』沙依希有些不滿的說道:『我說,你就不能潤一下色,美一下化,或者換個更合適的說法麼?這奇妙的比喻聽着可太難受了!』
『嗯,讓我再想想……』胡侃思量了一番,而後說道:『哦!我們遇到什麼困難,也不要怕!不能慫,趕緊跑!』
『好!』沙依希伸出右手爲其點贊。
『好!出發!』胡侃二話不說就往外走,卻是沒到一分鐘就又跑了回來,『哎?週週,你怎麼不動啊?』他是來叫週週的。
『哦!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事情!』週週這纔回過神來,『要出發了嗎?走着!』
從花逐月在大銀幕上出現開始,週週就一直在盯着花逐月背後的那個若隱若現的身影。他感覺那個身影很熟悉,卻又怎麼也想不起那到底是誰。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曉!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