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婭和德拉科在男女宿舍分隔的走廊告別,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截止到今天,她已經整整一週沒有見過薇拉,雖然不至於沒出息的哭泣,不過難過肯定是有的。
坐在牀邊休息了一會兒,又捏着小塊的麪包餵飽朱朱之後,辛西婭便坐在桌前開始給薇拉寫信,她每天都會給薇拉寫一封信,一週來從未間斷。
在信裡,辛西婭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又撿着有趣的寫了上去,然後說了說自己的感想,在信的最後忍不住詢問那件事情是否已經有進展。薇拉說,她預見到那件事情在今年或者明年就要有進展的。
寫完了信,辛西婭又全身放鬆的在牀上躺下來,打算先睡一個午覺,醒來以後再繼續奮鬥。不過在睡着之前,她又不自覺想到了斯內普教授那雙深刻的黑眼睛,進而想到他的聲音,心口竟不可置信的生出一股宛如蜜糖的情緒。
呼吸滯了滯,辛西婭忍不住舉起枕頭壓住自己的頭,悶悶的自語,“除了做夢以外,見過這個人的次數明明用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我這到底是怎麼了……”無論辛西婭怎麼想,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對教導自己的教授產生什麼非分之想。
一覺醒來,入目處一片傍晚纔有的緋紅,深橘色的霞光落了滿屋,彷彿輕吻着萬物。辛西婭睜開眼睛之後又在牀上靜靜的躺了一會兒,等到混沌的大腦恢復清明,才慢慢的坐起來。轉過頭,辛西婭看見桌上多了一封信,顯然是朱朱帶回的薇拉的回信。
薇拉的回信和辛西婭的信內容相似,簡單的說了說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不過她終日待在莊園裡,實在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不過在最後,薇拉隱晦的告訴辛西婭,那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她甚至找到了一個與之相關的人。
辛西婭看到這裡忍不住欣慰的微笑,她知道薇拉一個人待在莊園裡有多麼孤單,她唯一的指望就只有那件事情而已,現在有了進展,也能讓她有一些安慰了。
又在房間裡耽擱了一會兒,看了看《高級魔藥製作要領》,就差不多到了晚餐時間,辛西婭把書放在一邊,起身出門。就在她繞過第一個走廊拐角的時候,卻看見了迎面而來的斯內普教授。
“您好,教授。”辛西婭馬上低下頭,恭恭敬敬的向他問好,同時不其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清香,忍不住悄悄擡起頭看了一眼。
“如果維爾小姐的腦袋還沒有被芨芨草塞滿,就應該知道‘讓路’是什麼意思。”依然是優雅如大提琴的聲音,不過說出來的話可沒有那麼好聽。
看來今天教授的心情很不好,辛西婭很想聳一聳肩膀,不過想到這不是淑女所爲,還是忍住沒有行動,側過身子把路讓了出來。
看着斯內普教授在自己面前走過,辛西婭眨了眨眼睛,忽然又擡起頭望着他的背影,“教授,您的話真有趣,腦袋裡塞滿了芨芨草,多妙的玩笑!”
乍一看這句話似乎沒有殺傷力,卻成功的阻擊了斯內普教授的腳步,讓他回頭狠狠的瞪了辛西婭一眼,然後更加迅速的離開。難以想象,這個女孩子居然一點兒都不懼怕他。
辛西婭挪了挪腳步,重新站在走廊中間。其實她自己也奇怪得很,居然對這位令全校學生避如蛇蠍的教授毫無懼意,潛意識裡認定了他不會懲罰自己。真是奇怪的潛意識!
“維爾小姐?”辛西婭回過神聽見一個聲音叫自己,循聲過去看見卡爾坎貝爾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你好,坎貝爾先生。”辛西轉身婭禮貌的點點頭。
“我要去餐廳,維爾小姐呢?”坎貝爾又說,似乎有想要結交辛西婭的意思。
如條件反射一般,辛西婭先是在腦海裡飛快的回顧了一番他的身世家族,然後才說:“是的,我正準備過去。”她對這個坎貝爾沒有什麼特別的觀感,不過他的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適當接觸也沒有壞處。
坎貝爾於是優雅的行了一禮,笑意分明的看着辛西婭,“希望我有這個榮幸與你一起。”
“自然。”辛西婭迴應道。
德拉科比辛西婭到餐廳的時間要早一會兒,看見辛西婭與坎貝爾一起走進來的時候,灰色的眼睛閃了閃,然後直接站起來迎上去,“辛西婭。”
“德拉科,我在走廊裡遇見了坎貝爾先生,於是邀請他一起來餐廳。”辛西婭微翹嘴角,平靜的解釋。
既然辛西婭已經開口,兩位男士也不能再裝作看不見對方,互相禮貌的問了好。
許是覺得有德拉科在,自己也不能和辛西婭增進關係,坎貝爾很識趣的退開,在距離他們稍遠的位置坐下來。
德拉科也沒有再糾結於這件事情,依然把首席的位置讓給辛西婭,自己坐在下首。
“我剛纔在走廊裡遇見了斯內普教授。”辛西婭端起南瓜汁抿了一小口,然後輕聲對德拉科說。
德拉科愕然的看着辛西婭,意外於上過一堂魔藥課之後辛西婭竟然對自己的教父依然充滿期待。當然,在魔藥課上辛西婭沒有受到任何刁難也可能是原因之一。
沒等德拉科繼續詢問,辛西婭剛剛說起的人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黑色的袍子熟練的在身後輕輕翻滾。
辛西婭一直悄悄的注意着斯內普,直到他在教授席坐下來才收回目光,舉起南瓜汁向德拉科示意了一下,“我真期待明天的拜訪。”
端詳了辛西婭一會兒,德拉科最終默默的吐了一口氣,“辛西婭。”
“嗯?”歪過頭,辛西婭含笑看過來,精緻的面容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你真是一個怪胎。”德拉科不懷好意的笑道。
辛西婭卻沒有在意這句話,又抿了一口南瓜汁,心裡卻在想如果讓德拉科知道自己剛纔對斯內普教授說的話,估計夠讓他驚訝到畢業了。
晚餐時間,教授那一桌也在一邊吃飯,一邊閒談。
坐在中央的鄧布利多照例在自己面前擺了大堆的甜食,然後一臉滿足的開始消滅它們。吃了一半之後纔想起來周圍還有其他人,顧盼了一圈之後鎖定目光,“西弗勒斯,你最近好像經常來餐廳吃飯,怎麼改變了習慣?”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但鄧布利多只要想到分院的事情依然隱隱心疼,維爾家難得有人入學,卻沒有分入格蘭芬多,真是一大損失。
“難道不可以嗎?”雖然還有其他教授在場,斯內普教授也沒有任何給面子的打算,冷淡的迴應。
“啊哈,今天的南瓜汁不夠甜了!”沒有涉及到利益問題,鄧布利多樂得裝傻,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爛得可以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