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舒上車的時候,謝沉章還伸手小心翼翼的護住紀舒的頭。
因爲他怕紀舒碰到車門摔頭。
“門似乎沒有關緊,再重新關一次吧!”紀舒和謝沉章坐下之後,吳雙覺得門有問題,趕忙對着後座的紀舒和謝沉章說到,他們兩看了一下,果然,還真是,門沒有關穩。
考慮到謝沉章的情況,紀舒主動伸出手,將門又關了一次。
在關門的瞬間,紀舒感受到了謝沉章註釋過來的那抹專注的深情。
紀舒頓時覺得又驚又喜,心裡不由又是一暖。
人家都說,七年之癢。
可是爲什麼,她跟謝沉章之間卻沒有這樣的情況呢。她跟謝沉章,已經走過了不止七年,兩個人卻始終相看兩不厭,怎麼相看都不夠,根本都沒有絲毫厭倦對方的意思。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兩情相悅你情我願的結合,總歸是美好而詩意的。”
詩意?紀舒此刻竟然用起了這個詞語。
是的,紀舒用詩意來形容她跟謝沉章的愛情。
在紀舒看來,她的生活既有面包和愛情,也有夢想和遠方。
這樣的生活,有幾個人能夠真正擁有啊,所幸的是,她紀舒做到了,真的做到了。這不是最詩意的境界還是什麼,她真的覺得很幸福,所以,她很珍惜謝沉章。
謝沉章當然也是跟紀舒一樣,覺得很幸福趕腳,對自己現在的生活滿意度很高。
所以,他不由又擡起頭,跟紀舒深情款款的對視起來。
“好了,你們兩這是幹什麼啊,這是要虐待我這個單身狗的節奏嗎!這裡是車裡,這裡有外人的拜託,收斂點好不好,你們就這麼急不可耐啊,要秀恩愛回你們的房間秀,OK?”
吳雙實在是看不下去去了,趕忙酸溜溜的大聲指責眼前的這兩個肆無忌憚的人。
沒錯,自己的語氣是酸溜溜的,吳雙承認。
說白了,吳雙現在之所以如此生氣,是嫉妒心在作祟。
吳雙無非就是在羨慕嫉妒紀舒這個好命的女人。
即便如此,吳雙也忍無可忍,他們實在是過於露骨了,她就是要狠狠的評判他們。
“呦,雙姐,抱歉污你眼睛了,不過這都什麼年代了,就這麼點你就看不下去啊。我們倒不介意回家了再繼續秀,不過就算是回了家,似乎某個不情願的人也無處可逃呀。”
謝沉章現在已經完全心情好了,身上還有傷,心理,卻已經癒合了。
在紀舒對自己小心翼翼呵護以及跟紀舒的對視中,謝沉章忽然就豁然開朗了。
所以,他現在心情不再鬱悶了,他還能跟吳雙若無其事的開起了玩笑。
“你,你們,你們這是在殘骸駕駛員,我要是不能好好開車,你們可被後悔,哼!”吳雙也想到了,自己確實跟着兩個人住在一起,即便回家也無可倖免。
“沉章,好了,你別逗人家雙姐了。”紀舒拉了拉謝沉章的衣角。
看着吳雙抓狂的樣子,紀舒也是無能爲力啊,她跟謝沉章已經很收斂了好嗎,哎。
話是這樣說,紀舒和謝沉章最終還是乖了下來。他們不想再刺激吳雙了啦。
說也奇怪,吳雙以前都不嫌他們虐狗的,自己跟謝沉章怎麼秀,吳雙都是異常淡定。
“秀吧秀吧,我就當沒有看見好了,不過,我可提醒你們,
秀得快死的快。”
以前,自己跟沉章在吳雙面前哪怕再過分,吳雙都沒有發飆過,挺多就是當自己和沉章兩人是空氣,然後再補充說兩句熱潮熱風的風涼話,以示抗議而已。
可是今天,這雙姐怎麼這麼敏感,實在是有點反常呀。
“難道,難道雙姐真的是……?”紀舒看着吳雙,不由的思索了起來。
紀舒忽然想起了近段兼任自己化妝師和造型師的凱文老師。
可能,說不準真的是因爲凱文老師,想到這,紀舒笑了起來。
哈哈,雙姐,難不成你要鐵樹開花了,這是好事呀。
不過,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此,雙姐她是不是真因爲這樣,今天才如此還有待求證,所以,紀舒不打算馬上說破,還是再看看先好了。不管怎樣,當下還是先別激怒她了吧。
車子很快就到了家。
紀元芝一聽見紀舒他們的說話聲,就慌忙的跑出來開門。
“小舒,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也從電視裡看到了,你沒事吧你!”
紀元芝很擔憂,上下不停打量着紀舒。
“媽,我不是說了嗎,我沒事,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說沒事了,你怎麼還問啊。”
母親是擔心自己,紀舒知道,她按理應該感動的。
可是母親每次都是那一副哭喪的苦瓜臉,她真的連解釋都懶得了。
“媽,我真的很困,我要進去了,有什麼明天再聊吧,好不好,我還沒有洗澡,一身汗,外面的晚飯不好也沒怎麼好好吃,等會我還要吃東西,所以,這個事先不談了,OK?”
紀舒說完後,快速的進了門,脫了鞋,閃電一般的速度從紀元芝面前溜走。
“紀舒!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好心好意關心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你,氣死我了!”
紀元芝在紀舒的身後咆哮的狂吼着。
紀元芝的聲音很大,她那嗓門真不是蓋的,門外的謝沉章和吳雙都要捂起耳朵了。
“阿姨,你看這,您是不是可以先讓我們進一下門啊!”吳雙怯怯的詢問到。
紀元芝看了一下謝沉章和吳雙,這才注意到他們兩還沒有進門,而自己的半個身體在剛剛跟紀舒拉鋸的過程中將門給擋住了,害得謝沉章和吳雙都沒有辦法入內。
“沉章,小雙,那個,實在不好意思,你看,我這一時情急,糊塗了,快進來!”
紀元芝十分不好意思的迅速移開了自己的身子。
吳雙擡着腳進來,謝沉章跟在吳雙的身後。
“哎呀!哎呀媽呀,沉章,我的寶貝女婿唉,你的臉怎麼了,你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紀元芝看着貓爪一樣印在謝沉章臉上手臂上的痕跡,吃驚得再度尖叫了起來。
她還以爲,受傷的會是自己的女兒,怎麼這鬧了半天,反倒是女婿受傷了。而且看着情況,傷的還不是一般的輕呀,抓痕和血跡到處都是,儘管上了藥,痕跡也根本掩飾不了。
“媽,我這沒什麼,沒有什麼大事,都已經好了,現在一點都不疼,您別擔心。”
剛剛進門的時候,謝沉章也曾試圖捂着臉,他不想讓紀元芝看見。
但是沒有辦法,這麼近的距離,他又不是透明人,不想讓紀元芝看見都難。
“什麼沒事,這都到處是傷了,不疼纔怪,不行,你必須說清楚,快點過來!”
紀元芝說完,強行將謝沉章拉走了。這個時候,紀元芝已經暫時忘記紀舒的事了,她把注意力轉移到謝沉章的身上。吳雙同情的看了反抗都不敢反抗的謝沉章,搖搖頭。
“媽,你輕點,你輕點,痛呀!”謝沉章趕忙尖叫。
謝沉章一直在忍着,他是真的不想叫的,他都說沒事了,再叫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可是沒有辦法,丈母孃真的太用力了,力氣大的驚人,他吃吃的疼。
“好吧,可是你剛纔不是說不痛的嗎,我又碰到哪裡了啊,我看看,真是的!”
紀元芝現在就是一副你的事情我管定了的霸王條款,謝沉章真是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媽,要不,咱們明天再聊唄,我想先回去房間,我好睏啊。”謝沉章現在瞭解紀舒方纔的感受了,怪不得,方纔紀舒一見到丈母孃就跑了,下次,他記住了。
“不行!你必須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你難道像跟紀舒那Y頭一樣氣死我嗎你!”
女兒已經像躲瘟疫一樣的躲着自己了,難道,女婿也要這樣嗎。
這兩個人怎麼就這麼不體諒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呢。
他們就沒有想過,他們這樣的行爲會讓自己覺得傷心和寒心嗎,真是不孝子啊。
“你快點說,沉章,你就這樣乾坐着不說話,你是什麼意思,我這開是在關心你!”紀元芝不悅的掃了一眼自己眼前四處張望、到處想起身的謝沉章,再度命令到。
“媽,我不是不想說,可是,這個事情,我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嘛!”
那個西西是何方神聖,謝沉章都還不知道了,就是看到他拉紀舒,糊里糊塗的打了一架。
當然,這個倒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謝沉章不想跟紀元芝說,自己是跟紀舒的騷擾仰慕者打架。
這是俺男人之間的較量,他不想告訴丈母孃。
再說了,對方對紀舒是真的騷擾還是仰慕,他現在都還不明白呢。
而且,他想留一點屬於他和紀舒的秘密,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他不想告訴老人家嘛。
紀元芝見眼前的謝沉章很執拗,又生氣又無奈。
她一般是說得動也嚇唬得了謝沉章的。
可是這一次,似乎她怎麼做都不受用,來軟的來硬的謝沉章都絲毫不退縮。
見謝沉章難得這麼堅決,紀元芝真是累了,最終決定放棄了。
“沉章,人家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我是當你是我兒子,我才這麼上心的,你現在這樣的態度,我實在是太失望了,行吧,你不想說是吧,那以後我永遠都不會再問。”
紀元芝看謝沉章死活都不肯說,氣急敗壞,都不想再理會她。
紀元芝生氣的擡起腳,看都不看謝沉章,氣嘟嘟的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老了,沒有人尊重了,女兒女婿都不待見,也沒人把我放在眼裡,我這是什麼命啊!”
紀元芝大聲的說着,嗓門又是扯得大大的,她就是要確保房間裡的每個人都聽到。
謝沉章很無奈,他不是不想說,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
他也不想得罪丈母孃啊,真是委屈的很。
“卻!你還抱怨,你有什麼抱怨的,你可憐,我纔可憐,我天天要面對你的四處盤查,還得承受你時時刻刻的暴發和咆哮,這個家都快變成瘋子院了,我纔要崩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