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章不理會一旁跟着他的鄭深,徑直向停車場走去,鄭深擦着汗試圖拉住謝沉章,說:“老大啊,你說你這是怎麼了,這讓咱們會在媒體方面特別被動。”
謝沉章還是不理會鄭深,在電梯前摁了地下停車場的負一層,這時有些記者已經從發佈會的大廳裡追了出來,鄭深趕緊示意酒店安保人員攔住記者們,同時自己也擋住了記者們的鏡頭。
鄭深擠出一臉難看的笑容說:“親愛的記者朋友們,今天謝影帝不在狀態,就不接受各位的採訪了,還請各位見諒。”
這時有的記者已經開始提問:“那請問謝影帝今天所說的,紀舒就是他的女朋友這件事是否真的屬實呢?還是公司安排的一場炒作和噱頭?”
鄭深看着這位記者笑着說:“關於這件事還請各位媒體朋友不要着急報道,我們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會再次召開一次專題的發佈會,澄清這個事件,我會親自通知各位媒體朋友。”
又有記者發問:“那麼這個發佈會有沒有具體的時間表,是公司名義還是謝影帝個人的名義呢?紀舒會不會到場呢?”
鄭深實在無法解答太多,現在的他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謝沉章心裡是怎麼想的,於是回頭看了眼謝沉章,此時電梯門已經打開,謝沉章正邁步走進電梯。
鄭深擺擺手,對記者們說:“今天時間有限,發佈會具體時間表我會通知各位媒體朋友們,今天就這樣,謝謝你們。”
鄭深剛說完就飛速跑向電梯,記者們則被安保工作人員攔住,閃光燈此起彼伏的在鄭深身後閃爍,鄭深並沒有趕上謝沉章的電梯,轉而,鄭深跑向安全通道的樓梯向停車場跑去。
謝沉章從保安的手中接過車鑰匙,這時氣喘吁吁的鄭深追上了正走向車子的謝沉章,拉住他說:“我說你這麼着急要幹嘛去?給我留下這麼一堆爛攤子。”
謝沉章轉身看着鄭深說:“不算什麼爛攤子,讓他們報道好了,反正都是他們想要的。”
鄭深喘着粗氣說:“那怎麼行,這對你以後的事業影響很大的你知不知道,這麼大人了還這麼義氣用事,媒體那羣玩意兒不是個東西,但是咱也得哄着,輿論可是能壓死人的啊,我的大哥。”
謝沉章沉着臉對鄭深說:“我剛剛在發佈會上已經和他們說的很清楚了,他們依舊想着捕風捉影,那麼好,我把他們捉不到的影子告訴他們,紀舒就是我的女朋友,這樣不
就好了,媒體開心了。”
鄭深此時氣也不是,說也不是,雙手插着腰弓着身子,彷彿還在剛纔的奔跑中沒有緩過來。
謝沉章走過來拍了拍鄭深的肩膀對他說:“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我特別感謝你,這麼多年你爲了我也辛苦了,這件事就不要再管了,好好休息,我來處理就行。”
鄭深擡頭皺着眉頭看着謝沉章說:“那怎麼行,我現在神經已經緊繃的快斷掉了,你聽我的,咱們再召開一個澄清發佈會,澄清一下你和紀舒的關係,向媒體們道個歉?”
謝沉章的臉更加陰鬱,他對鄭深說:“還澄清什麼?我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紀舒就是我的女朋友,還開什麼發佈會?”
說着,謝沉章轉身又向車子的方向走去,鄭深見狀趕緊上前又拉住謝沉章說:“我的親哥啊,不澄清不行啊,紀舒那個不入流的小明星怎麼能和你在一起呢?”
謝沉章轉過身反問道:“都是一個鼻子倆眼睛的普通人,怎麼不能?”
鄭深被謝沉章這句話噎的一愣,說:“反正就是不行,對你的事業影響太大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發佈會必須開。”
謝沉章冷冷的說:“我的事情我說了算,我的人生不僅僅只有事業,發佈會我不會去的,你們別白費力氣了。”
沒等鄭深再說話,謝沉章已經走到車子前打開了車門,跑車的引擎聲嗡的響起,謝沉章駕車駛離了停車場,只留下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的鄭深。
此時的紀舒正坐在回老家的大巴車上,她戴着墨鏡,圍着一條好看的絲巾,雖然自己並不是很有名氣,但是最近這些事情之後怕一旦被認出來會有一些小麻煩。
圈子裡的是是非非已經讓紀舒的心不堪重負,今天對你海誓山盟的人,明天也許就會對你視而不見,城市冷漠的讓人發麻。
乘上回鄉的大巴車,紀舒突然發現,天是那樣的藍,公路兩旁的樹蒼翠無比,遠處的山巒豪邁的綿延萬里,曲折的公路被綠色淹沒,樹林間清澈的小溪水叮叮咚咚的彷彿在沖刷着紀舒破碎的千瘡百孔的心。
成片的田地規則的後退着,溫暖的陽光讓紀舒彷彿從城市的冷漠中漸漸復甦,此時紀舒的頭靠在車窗上,看着窗外的一切,她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一絲微笑。
山中呼嘯而過火車,林中的鳥兒,透過樹梢灑在臉上的陽光,這一切都讓紀舒感到親切和舒服,彷彿回家的路帶他漸漸遠離了城
中的人給她帶來的傷和痛。
傍晚,大巴車在老家的小汽車站停穩,紀舒拎着包走出車門,一眼便望見了老媽紀元芝,紀舒打扮的嚴實,老媽紀元芝並沒有一眼就認出她,還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女兒。
紀舒快速跑上前,環住老媽紀元芝的脖子,這時紀元芝嚇了一跳,認不得眼前的女人是誰,爲啥要抱住他,紀元芝慌亂的想推開紀舒。
紀舒連忙摘掉絲巾和墨鏡對老媽紀元芝說:“老媽,是我,看給你嚇得,以爲有漂亮姑娘投懷送抱。”
老媽紀元芝見是自己的女兒,開心的笑了起來,說:“哎呀,我女兒越來越漂亮了,我都不敢認了,走,咱們回去吃飯,我早就做了好吃的。”
說着,紀元芝接過紀舒的包拉着她一路往家裡走,感覺有老媽在身邊,紀舒什麼都不怕。
紀舒環住了紀元芝的腰,趴在老媽的身上,她轉頭看着紀舒笑着說:“這麼大的丫頭了,撒什麼嬌,還以爲自己是小孩子呢呀?”
紀舒閉着眼睛,享受着微風從臉上劃過的清涼,對老媽說道:“就當我還是您的小丫頭吧,好久都沒這麼舒服了,媽。”
紀元芝美滋滋的和女兒向家的方向走去,這時的她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女兒回來了,高興。
紀舒還沒走進家門,便聞到了熟悉的飯菜香味,紀元芝輕輕拍了一下紀舒說:“怎麼啦?愣着幹嘛,這麼久不回家忘記咱家長啥樣啦?快進屋兒,我跟門口兒就聞見香味兒咯。”
紀舒燦爛的笑着,看着老媽紀元芝點點頭,母女倆人高高興興的進了屋兒。
一進屋兒紀元芝就戴上圍裙忙活起來,很快的功夫菜就上了桌,紀元芝趕緊在圍裙上抹了抹手說:“閨女路上累不累?快,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菜,洗手吃飯。”
紀舒也不顧母親圍裙上的油漬,上去就抱住了母親,母親雙手伸展,說:“多大閨女了還這麼撒嬌,媽身上有油,別弄髒你衣裳,快洗手吃飯了啊。”
紀舒此刻憋了很久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涌出眼眶,說:“媽,我想你了。”
這時紀舒的母親眼中也閃着淚花,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紀舒這時偷偷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笑着對母親說:“媽,先吃飯。”
說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便準備夾雞腿,母親笑着說:“小髒豬,洗手再吃。”隨後便轉身又進了廚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