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隱念看了一會兒書,揉揉有些睏乏的眼睛,放下手中的書,靠在靠背椅子上,搖着,用書合在臉上,就那樣,一動不動,一會兒便傳來輕微的呼吸聲。
此時的白清雪卻越抓趙隱唸的衣袖越緊,白清雪額頭上涔出細密的汗珠,若是仔細看,還會發現,她口中輕喃着什麼。
白清雪腦中漸漸浮現出一些東西,
白清雪穿着一身鮮紅色的衣服,雙瞳散發出些許紅光,紅衣的衣襬散在地上,滿臉的不甘,朝面前的人吼道,“你!憑什麼?我早與你無任何瓜葛,你是誰?”
那人輕挑眉頭,“你是我徒弟,我怎能不管你,就算無任何瓜葛,你難道……”
“難道你就沒有想……想過……我,嗎”
白清雪一臉的錯愕,他這是,這是……
可是,白清雪又覺得夢境中的白清雪又不是白清雪,其實真正的白清雪知道這是夢境,可,這個夢境太……
正在昏迷的白清雪也微微皺了皺眉頭,什麼時候自己對念尊存了這種心思?白清雪雖燃昏迷着,可終歸頭腦還是清醒的。白清雪在自己的夢境終思索了一下,自己從沒對念尊存什麼齷齪心思,更不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念尊對自己存了什麼幻想,這種呢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自己倒貼過去,人家念尊也不一定要!
第二種:就是那個女子並不是她,可是長得一樣的人,一般都有血緣關係啊,可是她家裡從小沒有親戚,哪來一樣的人? 還有一種可能,可是白清雪羞於啓齒,便將頭轉向那名女子和男子,繼續看。
那名和念尊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滿臉的悲憫,“小雪,你到底把我致於何地?我在你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我不管他魔族仙界,我帶你走,離開這鬼地方!好嗎?”白清雪才旁邊激動的要死,跑到那個女子旁邊,架着她的手臂準備往上拉,卻撲了個空。白清雪看了看若隱若現的手,這才明白,自己在夢境中是個旁觀者。
女子仰天大笑,“我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魔族殺人狂,身上魔氣清除不掉,在你們仙界就是在禍害你們!”
說罷,那女子便站起來了,轉過身發出一聲長嘯,化作一道黑煙,就那麼消失了1只剩那男子一人眼眶通紅,白清雪本來站在那女子身側,在她走時,白清雪清晰地看見那女子落下滴淚,白清雪也是不明白,既然相愛,爲何不在一起?
白清雪知道這是夢,可她就是醒不來,身邊的人換了又換,白清雪也是似遊魂般來回遙晃,可就是逃不出這夢境,忽然竟感身上刺痛難忍,白清雪在夢中吸了一口氣,緩解身上的痛,此時,應該是鬼的抓痕引起的疼痛吧!
與此同時,趙隱念也聽到了些輕籲,一本書就啪地跌在地上,趙隱念這才睜開眼,就看到了渾身顫抖,手緊緊抓着自己袖子的白清雪。
趙隱念這纔想起白清雪的傷還沒處理,便想拽開白清雪的手去找個女弟子給白清雪換衣擦藥,可白清雪這也抓的太緊了,趙隱念越是扯,白清雪就抓的越是緊。
到最後,白清雪乾脆兩隻手都用上,趙隱念這是沒辦法了,用千里傳音和呂銘說找個女弟子上變殿。呂銘想來想去,就覺得自己認識個林玉葉,便屁癲屁癲跑去了。
趙隱念坐在椅子上,看着白清雪渾身顫抖不已,想了想,將手放在白清雪頭上,來回輕輕揉搓着白清雪的長髮,他小時候聽紫天柳說過,人在受傷的時候,情緒好像是會……額……會低落,還是怕別人拋棄,這時候,好想就要,就要啥來着?好像就是這樣,來回拍她吧。想着想着,趙隱念手漸漸用力,他自己應該想得太入迷沒注意到,直到白清雪情籲一聲,趙隱念才注意到。
雖然白清雪睡着,但趙隱念還是感覺有點尷尬,縮回手,又不知道往哪放。幸好這時候呂銘帶着個女弟子來了,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趙隱念看看呂銘帶來的這個女弟子,點點頭,說道,“你就幫白清雪換洗吧。”林玉葉重重的點了兩下頭,趙隱念本想拽開白清雪的手,沒想到白清雪在夢境中直接撒起潑來了,白清雪抱住趙隱念大腿,用模糊昏昏的嗓音說道,
“我告訴你,你別以爲你,嗝,你身份好貴,就可以欺負……良家少女,你個登徒浪子,就算…呵呵,我也要把你給困住,不許走,若是走,你就真成了欺男霸女之人,”
趙隱念臉上一片尷尬,這怎麼睡着睡着,他自己就成了登徒浪子?
林玉葉也是滿臉驚奇,這,這白清雪也太大膽了吧,平日裡,她們這些普通弟子能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念尊就已覺得滿足,可是白清雪,居然抱念尊!
林玉葉趕緊替白清雪賠禮,生怕趙隱念生氣不醫白清雪。
趙隱念搖搖頭,“不必,只是這個她的手怎麼……拿過去?”林玉葉搖搖頭,抱這麼緊,分開怕是不太可能的。趙隱念臉上又是滿滿的尷尬,林玉葉想了想,小心說道,“不如,念尊你閉着眼如何?”說完還看了看趙隱唸的臉色,趙隱念又是很尷尬,輕咳了一聲,只有這個辦法了。
林玉葉小心得用剪刀剪開白清雪衣服,再小心的撕扯開來,趙隱念用一條白綾遮住眼睛。
每一次林玉葉扯開白清雪的衣服,白清雪都會微微顫抖一下,趙隱念也會清晰地感覺到。這時,趙隱念手狠狠疼了一下,趙隱念毫無防備,沒疼死也是被嚇死,林玉葉又是道歉,“清雪她太疼了,念尊您可以忍一下嗎?”趙隱念微微點了下頭。
隨着林玉葉每次扯開白清雪衣服,白清雪就會微微顫抖,趙隱念手上的疼痛也會增加幾分,趙隱念明白,林玉葉要這樣小心翼翼,白清雪和自己差不多都要被疼死。
趙隱念儘量壓低嗓音說,“你一下撕完,這樣慢吞吞只會讓她更疼!” 林玉葉卻說道,“我下不去手,太太太殘忍了!清雪渾身都是血,我……我實再不忍心!”
趙隱念猶豫片刻,站起身來,用另一隻手,大手一揮,白清雪瞬間覺得身上如火燒般疼痛,似悲鳴般尖叫,白清雪疼地發抖,寒病牀也讓白清雪更疼。趙隱念雖然蒙着眼,卻還是能感覺得到他緊皺着眉,趙隱念摸索着,將手放在白清雪口中,白清雪狠狠咬了下去。
趙隱念只是那隻手微顫,眉毛都沒皺一下,林玉葉看得心驚膽顫,“念尊,你的手,被咬的地方,都,都快要,被咬掉了!”
趙隱念卻沒搭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