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懷遠的臉色越發陰沉,眼前這個傢伙說的這一句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覺得現在勾魂人所做的都是對的,起碼已經開始相對的方向發展。
所以他並不願意別的勢力,特別是自己所代表的勢力與他有所接觸。
顯然在大梁國人姓樑的也就那麼一家人,雖然自己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顯然對方也是清楚的。
樑懷遠深吸一口氣:
“國家的腐敗與墮落我們是看在眼裡的,但是我們卻無能爲力,太多的權力外流一些臃腫的組織機構,沆瀣一氣上面根本就沒辦法管而不是不想管,要是真的有一把空懸在外的利劍,那麼我們就可以用這一把利劍去將這些臃腫的組織,腐敗的組織通通切除,讓整個大梁國重新換髮生機。”
紀越澤閉上眼睛,整個人靠在了背後的懶人沙發上面,沙發很軟他整個人直接陷了進去。
對方說的話倒確實有幾分道理,要不是他認識一些皇室成員他就真的以爲對方是整個國家至高無上的存在了。
所以說下面機構和組織確實有很多貪污腐敗甚至官商勾結的情況,但其實整個大梁國問題最嚴重的恰恰就是皇室成員。
雖然是君主立憲,但是也有大量的權利以及少部分的關鍵組織員在皇室成員的手裡,畢竟1000多年的皇權統治還是根深蒂固下來,許許多多的惡習以及勢力。
就他所瞭解的大良國內國防軍就有三成的軍事力量,都歸屬傳統的皇室成員管理,雖然他們並不直接出面,但這些軍事力量卻確確實實掌握在他們手中。
當然啦,他們這些力量對外都是宣稱屬於國家政體的,而不屬於他們皇室成員個人的,不然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那據他所瞭解,國家的財政收入每年超過三成都是供養這這些肥頭大耳的傢伙。
而且大梁國內之所以會出現這麼多腐敗,也和他們自己皇室成員有所關聯。
畢竟一個蘿蔔一個坑,但是皇室成員卻必然有一個坑,但他們卻絕對不會正經的工作,那麼正經的工作,就必須找到其他人來頂替。
於是乎需要的工作崗位越來越多,而且皇室成員中還有大量的私生子存在,畢竟皇室成員是需要臉面的。
那些非婚生子或者非法出生的孩子全都沒辦法計入皇室成員的檔案內,但卻在外圍又形成了另一股屬於皇室的力量。
而這些人同樣需要吃飯,睡覺享樂待遇,絲毫都不會比正式的皇室成員差多少,而且很多因爲極端的身份而導致他們行事更加偏激。
上一年光是這些外圍的皇室成員以及所謂的私生子所犯的罪行就超過了1000例,這些案件有大有小小的偷雞摸狗大到殺人放火。
這個數量可謂相當巨大,平均下來每8個人就有一個是犯罪者或者有人多次犯罪。
如果在這個國家有真正意義上的蛀蟲的話,那就是肯定非這些皇室的外圍成員莫屬了。
要是真的讓皇室和勾魂人合作在一起,契約者真的不敢想象,大梁國到底會變成怎麼樣?
所以即便他真的知道一些關於勾魂人的線索,他都絕對不會貿然的告訴這些人 。
況且就況且就憑他手上的信息就算給他們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他們可能還會以爲自己故意藏起來而惹來殺身之禍,那還不如徹底的不給。
樑懷遠身後的黑衣保鏢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用武力逼迫對方就放,但這位黑衣保鏢沒走兩步,就被自己的主子樑懷遠給單手攔了下來,然後還有再次看了他一眼。
輕聲開口說道:
“行叭,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過如果你有任何想法或者有任何線索都可以聯繫我。”
說着他轉身就要離開,但是走到了一半卻又轉了回來,整個人湊到紀越澤的身邊。
“對了,聽說你母親的病已經拖不了了,不過我倒是聽說,自由國那邊有一種新研製出來的藥物只要定期服用就能很好的控制病情。”
“雖然沒辦法根治,但是隻要一直吃藥就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不過這藥倒是挺貴的,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到樑華遠的話,原本一直風輕雲淡的紀越澤臉色終於變了。
他原本眯起來的雙眼也恢復了往日的幾分銳利,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樑懷遠,並沒有從對方身上看到欺騙的味道。
樑華遠直視着對方眼睛中的銳利和鋒芒,眼中露出少許的欣賞心中暗道,這樣纔對嗎。
現在這眼神以及這氣勢倒確實有幾分懲戒所精英幹員的味道了,那是他連這個時候都死氣沉沉的,他倒會以爲對方只是徒有虛名的樣子貨。
兩人對視了一眼,而這一眼卻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誰也沒有動,誰也沒有開口。
直到制紀越澤一聲嘆息後,他纔開口問道:
“藥物叫什麼名字?”
樑華遠嘴角露出一絲勝利者的微笑:
“奧特曼米芬多,一種還在處於實驗階段的藥物,不過實驗數據已經超過1萬人,而且實驗時間已經有三年了,三年來這1萬人都沒有出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病情沒有惡化,也沒有出現不良的藥物反應,唯一出現反映的十幾個人,最嚴重的也不過是腹瀉和頭暈而已,不過相比起來你應該知道這樣的副作用有多輕。”
聽到樑懷遠的話,原本心中猶如一潭死水的志願者,心中怦然心動起來。
他母親在7年前患上了漸凍症,而這種症狀會逐步的蠶食正常人的身體機能,一開始只是思維反應變慢,慢慢的這個病症會發展成手腳,無法自主控制,最後甚至連控制都沒辦法做到像是不屬於自己一樣。
而這些沒辦法控制的身體組織,就會因爲長期不運動開始慢慢壞死,像是凍僵一樣,隨着身體組織逐步壞死,人體最重要的器官大腦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當這種症狀蔓延到大腦之後,其實就等於宣告了這位漸凍症病人腦部死亡進入了倒計時。
而紀越澤的母親現在已經處於漸凍症的,中期也就是手腳開始沒辦法運動但是距離壞死還有相當長的時間。
如果就如對方所說的這種藥物沒有太大的副作用,他當然願意讓母親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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