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本想拒絕盧木風,但忽然聽得他對火林山一帶十分熟悉,不禁猶豫了。
心想:“我這次前去見赤玉,肯定不能光明正大見,要偷偷溜進去見才行。
赤玉他爹爹一向就不喜歡我,何況我現在又是天劍宗被逐弟子,若是被其他宗派知道我偷練了秦鋒芒魔功那事,那就麻煩了……”
林一問道:“你真的……對火林山一帶十分熟悉?”
盧木風道:“林一兄弟你救了我,難道我還敢騙你不成?那我可就真的是狼心狗肺,沒有好下場了!”
林一聽得盧木風這麼說,便悄悄問道:“那如果我想偷偷潛入玄火宗,去見一個人,你能帶我從一些不易被人察覺的小道進去麼?”
盧木風聽得林一原來是要去幹見不得人的事,也靠近林一壓低聲音道:“這個林一兄弟放心,上火林山的小路,我起碼能給你找出四五條出來。
避開那裡的守衛,完全沒有問題!”
林一聽了,立馬決定:“好,那就有勞木風兄弟,與我一同前去了。”
盧木風聽得林一答應,心中大喜,他不禁望了望林一身後揹着的包袱,心想:“太好了,這小子似乎對我沒有什麼戒備之心。
此地去火林山需要三日,這三日時間,足夠我把這小子身上的銀兩都偷走騙走了……嘿嘿。”
林一隨後又拿了一些碎銀給盧木風,道:“你的衣服都被偷了,這些銀兩先去買一些衣服和乾糧。然後我們找一家真正的客棧,休息一夜,明日就啓程。”
盧木風吃了一驚,沒想到林一一下就拿了銀兩給自己,心中想:“這小子不僅出手闊綽,還很單純,看來可能我都不用偷他東西,只要花言巧舌一番,他就會把銀兩都給我了……”
盧木風道:“現在那些成衣鋪都關門了,那我先幫林一兄弟找家客棧,休息一夜,明日我再去買衣物,然後我們就出發去火林山。”
林一道:“好。”
第二日,盧木風買好東西,又買了兩匹馬,便與林一一起出城,往北而去。
路上,林一問道:“木風兄弟,你爲何會對火林山很是熟悉,莫非你以前……是玄火宗弟子不成?”
盧木風道:“當然不是了,反正我自小流浪天下,居無定所。但這樣的好處,就是我去了天下很多地方,見識可廣了。
所以不止這火林山,天下很多城我都很熟悉。林一兄弟,你想去哪兒儘管說,我都可以帶你去。”
林一問道:“但是,上火林山和進玄火宗,可不是一回事啊,玄火宗可是有很多弟子把守的呢。
一不小心,被抓到了就死定了。而且我不確定我要見那人,具體居住在哪。”
盧木風道:“放心啦,我會保證你順林進入玄火宗裡面,見到你想見的人的。
就算你不知那人身在何處也不要緊,我們在裡面找個弟子問問不就行了?太簡單了!”
林一吃了一驚:“找個弟子問路?這麼明目張膽?”
盧木風道:“反正一切包在我身上。我要讓林一兄弟知道,之前你出手救我,是十分值得的!”
林一心想:“若是木風兄弟他真的能帶我去到火林山,順利潛入玄火宗。那我昨日出手救他,還真是值得。”
夜晚降臨,二人剛好路過一片山林,沒有客棧可以休息。二人見前面剛好有一條小溪,便在小溪旁尋了一處較爲平坦的草地休息。
林一去小溪之中捕魚,準備等下來烤着吃。
盧木風則在岸上負責起火,他邊起火邊望了望林一放在地上的包袱。
盧木風見林一在聚精會神捕魚,有點衝動想拿起林一的包袱就跑,但想想還是算了,等今晚林一睡着了,再把包袱偷走不是更好。
而且盧木風對林一併不瞭解,他目前只能確定,林一修爲可能不是很高,所以纔不會飛行,要騎馬趕路。
但即便如此,他可能也是會一些功法,有一定修爲,不然在青歌院,自己砸向他之時,他也不可能輕易就把自穩穩接住。
盧木風覺得自己應該打不過林一,若是現在偷了包袱溜走,林一會很快發覺而且追上自己,那自己就完了。
故盧木風決定還是求穩,等今夜林一入睡了,再動手不遲。
火堆燃起來之後,林一也捕到了一些魚,隨後便上岸烤了起來。
盧木風嚐了林一的烤魚,吃了一驚:“沒想到林一兄弟的烤魚技術如此高超,居然能烤出如此美味的魚來。”
林一之前與漁伯相處了一年多,這烤魚技術,便是從漁伯那兒學來。
可是一想起漁伯,林一心情又複雜起來。自己被傳送來南族後,運勢好像真如漁伯所言,真的開始好轉。
自己居然能夠從一個四肢俱斷的廢人,恢復成一個生龍活虎之人,這都是林一之前完全不敢想象之事。
那漁伯他,究竟是在害自己,還是在救自己呢?還是說,他這樣的絕世高手覺得無聊,只是在抓弄自己?
盧木風見林一忽然望着火堆發呆,邊大口吃着烤魚,邊問道:“林一兄弟,你怎麼了?有心事不成?”
林一回過神來,道:“沒事,我沒事……”
盧木風道:“我看,你一定是在思念玄火宗那個人吧?但你又不敢光明正大進去……莫非你是去偷情?”
林一愣住,道:“木風兄弟,你能不能不要把事情,都往污穢方面想好麼?我要去見之人,是個男的,偷什麼情啊?”
盧木風吃驚道:“男的?不是吧?原來你還好這口……?”
林一道:“是我朋友!數日前,我與他遇險被迫分開,目前他生死不明,所以我去玄火宗看他回去沒有。”
盧木風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林一兄弟有龍陽之好呢,真是虛驚一場,哈哈。不過,既然是見朋友,爲何不敢光明正大見呢?”
林一道:“這個……請原諒我不能與你詳細述說。”
林一覺得自己與這盧木風又不熟,自然不會與他講太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