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這種氣質還能化妝出來的？”羅元浩大吃一驚。
化妝師說：“有些人的臉，的確可以畫出這種感覺來。有些人的就不行。比如你的臉，是現代的帥氣，有的人是古典的英俊。”
羅元浩聽化妝師說自己帥，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張偉也很快畫完了，張開眼睛就說：“唉？怎麼……怎麼又胖了？”
向東流對着化妝師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然後對張偉說：“這是我讓他們這麼畫的。我本來希望能夠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增添喜感。可是你們倆完全沒有這種感覺，我總不能叫你去增肥吧？”
羅元浩聞言，也看了一下，通過髮型的改變，妝容的塑造，張偉看起來的確更胖了一點。見屋裡已經沒人，就問：“我們怎麼要拍攝視頻了？”
向東流說：“不用慌，導演會讓你們有三次的走位時間，還有一些特技動作，會弔威亞。沒有臺詞的，都是後期旁白。”
羅元浩其實要問的是，怎麼搞這麼場面，到底要幹什麼。他想了想還是笑着問：“你這樣拍，會不會虧本？我們可擔待不起。”
向東流明白了羅元浩的意思，就點點頭說：
“嗯，大概七八天前，我們在千島湖遊玩的時候，聽那邊的漁民說，那邊鬧水鬼，他們家的魚都變異了，長出了牙齒，互相蠶食。我特別敏感，就讓專業人員潛水去看，下面竟然有一個水下古城！”
“我們回去以後查了一下，發現那裡是千島湖兩座水下古城中的獅城。就是遂安古城。”
“歷史資料告訴我們，新安江水庫蓄水前，當地曾要求對兩座縣城的民房進行推平銷燬和消毒處理。而當年從古城搬出的老人回憶，‘獅城距離大壩很遠，城裡人沒想到水這麼快就到了，根本來不及搬。’因此，古老獅城被普遍認爲基本保存完整。”
“我們的人下去看過以後，發現那裡的確保存完整，個別地方連石頭牌匾上的字都還看得清。淺的地方四五米，深的地方二三十米，也有更深的地方。但根本沒人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我想着，他們看不見，你可能會看見。這邊拍攝好了以後，我們會出動大型拍攝團隊，在水下進行直播，當然前提是你們先得看看到底有沒有料。當然，得學一下潛水。放心，有潛水頭盔，能在水底下說話的。”
“哦，原來是這樣。”羅元浩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看張偉，兩個人都有些狐疑。“那那些模特是不是已經等很久了？”
“大人物總是最後出場的。你們讓他們等是應該的。”向東流說着，撓了撓大腿根，似乎很癢的樣子。
張偉就說：“哥們兒，你這樣的着裝，是不是有點騷包？”
向東流笑着說：“你懂啥，我這麼年輕的老闆，很容易鎮不住場子，一點奇妝異束先唬住人，給人留下強烈而又深刻的印象。好了不說了，你們調節一下心情，我們過去。”
說着，他先一步走了。
羅元浩只感覺一飲一啄皆有學問，只老老實實跟在後面，走進攝影棚。
裡面相當昏暗，羅元浩一看那裡面陣仗，滿腦子漿糊，什麼都聽不見，說不出來了。就好像在衆目睽睽之下發表演講一樣，真個是演講恐懼症。那後面有幾十號工作人員，幾十號觀衆，還有幾十號超模。
向東流就穿着短褲上臺發表演講了，就聽見下面接連三次掌聲過後，正式開始了。
羅元浩對此只是奇怪，沒人覺得他短褲拖鞋奇怪麼？
也不知道他演講了什麼，只見下面衆人笑意盈盈。於是拍攝就正式開始了。
羅元浩也沒想到，這個拍攝，一拍至少就是三天。張偉需要拍攝的內容全是擺姿勢，當天就走，羅元浩卻有大量牀戲……
好吧，真的是牀戲。
一張大牀上，幾十個超模演繹的女妖貼貼切切，親親膩膩，羅元浩要演那個坐懷不亂的真君子，但畢竟肢體摩擦、視覺誘惑，把他的臉給紅的，簡直就是個猴子屁股。
休息的時候，武蕊他們一羣女孩子湊上去問她：“唉，那男的什麼背景啊？”
“小武，你厲害呀，早就認識啊？瞞得我們很苦啊？”
“什麼情況，我們給他當綠葉的？”
“唉，他會臉紅哎。嘻嘻嘻……”
“武蕊，老實交代，你們以前啥關係？現在有沒有更進一步？”
“小武姐姐，你說，是不是大老闆要捧他？是先拍小衆的恐怖電影試水，然後往大片的方向發展麼？”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們一個個七嘴八舌的……”
“別找藉口，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到底是誰啊？以前從來沒見過他，用他照片上網居然搜不到。”
武蕊聽到這裡，終於說：“能搜到的。很多都是動態圖，我看見了也不敢相信那就是他。”
先前說話的就問：“啊？那我看到那個拿着斧頭就是他嘍？”
武蕊點點頭。
看見她這個模樣，大家立刻就知道武蕊和羅元浩不太熟，連忙攛掇她：“那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套交情去啊！”
“就是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將來咱們也跟着沾光不是？”
“呀，你以前也算潑辣，今天真他奶奶的老實。”
“要不要喝杯酒壯膽？”
“來，抽根菸。”
後面幾個女孩也推推搡搡，竟真的把武蕊推到羅元浩面前，她們幾個看見羅元浩擡起頭來，立刻就跑了，徒留下兩個人尷尬。
羅元浩也不是傻瓜，看見這個陣勢，也大致明白前因後果了。他一邊喝了口水，一邊故作輕鬆地對武蕊說：“坐吧。”
武蕊微微低着頭，表情僵硬地笑着說：“這個……我，我還是回去吧。她們都神經病。”
羅元浩聞言，笑了。武蕊也沒了先前的尷尬，笑哈哈。
好在第二天總算抗過了這段牀戲，雖覺拍戲艱難，但到底是痛並快樂着。
接下來是吊鋼絲，把他兩邊肋骨，勒得淤青成片。羅元浩實在有些受不了，就趁着空閒，找到那個滿臉胡茬，皮膚焦黃的導演，悄悄說：“導演大哥，能不能不拍這個吊鋼絲的了？我實在受不了了。”
“也沒什麼問題，我們有一個替身的。就是他也撐不住的時候，你還得頂上。這個鋼絲要一直吊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