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叼絲，談論的是ATM機裡面到底能裝多少錢。
也不知道他們是瘋了，還是傻了，竟然真的跑到提款機那裡，還嘰嘰咕咕談論着某些有監控的位置，然後程飛文老遠擡頭看一眼，那些監控就就乖乖扭轉了拍攝位置。
他們順利到達機器前面，才發現這裡原來有好幾個提款機，不由緊張和激動得滿臉漲紅。
看來是時來運轉、鴻運當頭了。
程飛文哈哈大笑，剛要走上前，炔烴蘇康說道：“別，機器裡面也裝了攝像頭的吧？你看那些蠢賊一籮筐裡面，很多蠢賊被拍攝下來了都不知道。”
程飛文嘿嘿一笑，就走到機器的側面，伸出了手，貼靠在機器的側壁，然後閉上眼睛，好像開始感應內部結構的樣子。
片刻以後，機器的出錢口，鈔票開始一張張飛出來，一陣風吹過，隨後滿大街都是鮮紅色的毛爺爺。
這可是全國人民最敬愛的人物啊，每個人都喜歡。
蘇康也見他操作風騷，在他回過頭來聽讚揚的時候，忍不住就豎起了大拇指。
大街上，開始飄錢，不少行人不明鈔票真假，或是有人作秀，其中一些人彎腰拿着一張錢，到處張望。
有個別人早已開始驗證鈔票真僞，等到發現是真的以後，立刻展開了瘋搶。瘋搶的行爲，立刻影響到了周邊的行人，也加入了瘋搶的行列。
很多人跑到了提款機前面，發現錢就是從這裡冒出來，還伸手拍打着機器，試圖讓他冒出更多的錢來。他們的口中還罵着：“怎麼不出錢了？怎麼回事？”
好幾個中年人還到處拍打機器，試圖讓機器再冒出一點錢來。可惜的是，再也沒有一張飛出來過。
站在不遠處觀望的程飛文對蘇康說道：“這年頭蠻力不好混，要靠頭腦風暴！監控裡面有他們，警察就會查他們的。”
蘇康哈哈大笑：“你這個轉學生真厲害！”
“跟着我混，你也會變厲害的！放心，只要我罩着你，什麼都不用怕。”程飛文把胸脯拍得砰砰響。
蘇康眼珠一轉，忽然說：“等一下我試試？”
程飛文點點頭道：“別慌，現在那邊街上的人還在看着，所以你再等等。他們嚐了甜頭，說不定還要在那裡守株待兔呢！”
蘇康聽程飛文這樣說，就往街上看去，果然還有幾個人並不滿足，還在那裡晃悠。畢竟是涉及到錢，沒人會嫌棄錢多的。
過了一陣子，路上的行人開始變少，搶着撿走地上錢的那些人漸漸離開了。好在由於事發突然，撿錢的人少，否則一旦僧多粥少，可能打起來。
蘇康看着人漸漸變少，就說道：“現在我可以去了吧？”說着，回過頭看了一眼程飛文，卻突然呆住了。
程飛文剛要說話，發現蘇康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就問：“小子，你這樣看我幹啥？”
蘇康說道：“你流鼻血了。”
程飛文擡手往鼻子下一摸，果然溼漉漉，還有點粘稠，往手指上一看，頓時翻了個白眼暈過去了。
“啊，救人啊，救命啊……”蘇康大驚失色，開始呼喊。
他喊了半天沒人來，纔想起可以報警，也可以打120急救中心。
這個時候，程飛文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蘇康，把蘇康嚇了一大跳：“哇，你幹啥？”
“不用打電話，我沒事，就是好想睡覺，把我帶回家裡去，我睡一覺就好。”程飛文說着，又變得綿軟無力，睡倒在地上。
蘇康使勁正統程飛文那黏糊糊帶血的手，厭惡地擦在對方的衣服上。然後他才把對方背起來，帶回自己家裡去了。
他把程飛文丟在自己的牀上，然後這個半大小夥子居然開始玩遊戲去了。完全沒有對方是病人，對他當街暈倒的事情毫無震驚，根本沒有對生命的緊張，和對人身健康的安危意識。
大概玩到半夜，他點了夜宵，剛吃了一半，程文飛居然醒過來了。
“我睡飽了，現在就去。”這是程飛文醒來後的第一句話。他一邊說，一邊還扣着鼻屎，大約是血液凝固在鼻腔裡面了。
蘇康瞪大了眼睛說：“等下讓我來試試吧？要不你先吃點飯？”他把盒飯推了過去。
於是，兩個人一邊吃，一邊商量弄錢的辦法。
過了三分鐘，他們就已經不是在商量怎麼弄錢了。蘇康說道：“我要是在遊戲裡面砸2000塊錢，就很厲害了。我去弄2000塊錢。”
“人要有志氣，才2000塊？怎麼夠？我們今天晚上弄點錢，明天就去最紅火的夜總會瀟灑一下。我也享受一下拿錢砸在美女臉上的感覺，砸一把就是2000塊，哈哈哈……”
“像古代青樓裡面一擲千金嗎？”蘇康喝了口湯問。
“對，你這麼一說，還真像，哈哈哈。你小子電視劇看多了吧？”
蘇康慢慢地搖了搖頭，眼珠往天上看，表情有點呆萌：“我不喜歡他們，太吵鬧的。而且裡面的燈五顏六色的，照來照去，可難受了。”
“我靠，你小子去過？”
“電視裡看的。我就不去了，你一個人去吧。”
程飛文眼珠轉了一圈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去法國餐廳。據說那裡的侍應生都是女大學生，就是老了一點，要是嫩一點就好了。”
兩個人說着說着，吃完了。
隨後就一塊兒摸黑出門，再度前往白天去過的提款機位置。兩個人用了很長的時間才走到，然後就看見白天他們玩壞的提款機，居然已經不見了，其他幾臺機器卻還在那裡。
程飛文就有些擔心地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混江湖的，一定要小心謹慎。現在我們換個地方去搞錢。”
說着他還拿出手機，用地圖查找哪裡有提款機。
在一個小時之後，他們來到了另外一處地方。那邊的監控，已經被蘇康搞定，然後他走到機器前面，學着程飛文的樣子，把手摁在機器的側壁，閉上眼睛開始感應。
大約過了半分鐘，提款機裡面的錢瘋了一樣彈出來，他們早就用麻袋在底下接着了。
鈔票持續彈出三分鐘後，他們發現想要把麻袋裝滿，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們正在做了不得的壞事，心驚膽戰的，每一秒鐘都在承受着興奮和煎熬，他們的小心臟快受不鳥了，就趕緊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