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都這個樣子麼？
昆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打了電話給他的一個交情頗深的導演，他的導演朋友正忙着，但是，他答應了錄好的帶子可以拿給他看看，幫忙看看錄製效果。
昆少在謝少卿的同意下截取了一小部分視頻發給了那位導演。
“不錯！”挑剔的導演是這樣說的。
“大概拍多久？”
“一個星期。”
“這效率還挺高的，設置收費嗎？”
以前，電視電影拍出來之後會有電視臺購買播放權，買下播放權之後在電視臺播放，廣告商在電視臺買下廣告位，熱播的電視中間插播一些廣告，會很容易讓觀衆記住這些廣告產品。慢慢的，網絡端發展起來之後，由於網絡的核載容量比電視大得多，新聞、視頻、電視、電影、動漫，任何自己想看的東西都在網絡上搜索出來。網絡端比電視更優勝的地方在於，特別喜歡的東西可以下載，文件，歌曲，影視，軟件，只要是市面上有的都可以想辦法下載下來。而且不想看的可以快進，想看的可以回放，看電視的人少了，大衆羣體更傾向於用電腦觀影。
那個時候都免費。
不收錢的網絡端當然更受歡迎。
於是，每拍出來一部電視或者電影，電視臺或者是視頻網絡都可以競爭買下播放權，播放權買下之後，最開始還是免費的。
再後來，視頻網絡端開始設置收費了。
想要看電影，那就充值買會員，不僅是電影電視，放眼望去，只要跟文化扯得上關係的都會設置收費。
一部電影的投資很大，光是廣告商的那點贊助根本就微不足道，設置收費之後，儘管它的價格比影院要低許多，所佔的市場份額卻相當龐大。
謝少卿不設置收費。
免費嗎？
“那你說，像這種小電影怎麼好收費呢？”
“挖掘你的傳媒公司要哭了。”
“對他們並沒有損失，相反，還提升了他們的知名度。”
“那我拭目以待嘍！”昆少調侃他，他這次可是袖手旁觀，等着看他出醜的，誰讓他這麼這麼的讓人想扁他呢。
一意孤行！
他這一趟有些累，想回酒店休息了。
“對了，你老婆怎麼樣？你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裡嗎？”他是很久沒看到盧笛了。
“她，很好！”
拍完之後，他會盡快趕回去陪她。
可以這麼說，連他這種對音樂沒有半點感覺的人都在那場競演裡聽出了感動，不單是那些唱歌的人，還有其它人的完美合作。
成就了他們。
製作人也是一個才子，不過懷才不遇，一直沒有碰到合適的機會，好不容易有機會了，還被人反將了一軍。
他自己完全被動。
這場聲勢浩大的商演，他們成了謝少卿的踏腳石。
他心中覺得苦澀不已。
正想着要離開，從他身後走來一個人，那個人拍着他的肩膀：“老朋友，好久不見了啊！”聲音非常悅耳動聽。
他不回頭就能知道。
那是昆少。
他從混這個圈子就認識昆少了，昆少也是模特出身，那時的他還不太紅，有一段時間還被雪藏，後來又出來了。
他拍着昆少的手背，輕嘆道：“是啊，好久不見了，你京都那邊的演唱會結束了？”
“結束了，這不，回來看看朋友嘛！”
“真是有心了。”製作人以爲他說的看看朋友指的是他，難爲他還能想到自己，也不枉當初他那麼竭力地幫助他。
昆少的眼睛看向正在演戲的謝少卿，他感嘆：“天賦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讓人接受啊！”有的人窮盡一生才進了那扇門，還有的人，彷彿天生爲戲而生，一進入那個場地，全身都是戲。他一個表演老師跟他說過，能夠快速進入角色的人，除了驚人的觀察力，他本身還有一顆純粹的心靈。這種純粹讓他能夠摒棄一切雜念，把自己變成角色當中的人。
“昆少，找個地方喝兩杯吧！”製作人坐着難受，他剛纔就想走了。
昆少拒絕了：“多謝老兄好意，下次，這次我是專程來看我兄弟的。”
兄弟？
製作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向在場中的謝少卿，他指着場中的他：“他是你兄弟？”這個世界小得夠嗆啊，兜兜轉轉的成了朋友的朋友。他爲自己想的那些餿主意感到羞愧，怕昆少問起這些事情來，他推說還有事情灰溜溜地走掉了。
“對啊，很多年的老朋友了。”這次拍戲還是昆少給他出的主意，那天，昆少的演唱會結束之後，他打了一個電話給謝少卿，謝少卿正在睡覺呢！
接到他的電話人都還不太清醒。
他卻激動得不行。
“沒想到你一炮而紅啊，現在爲接誰的片約發愁吧！”這藝人呢，沒紅之前，愁的是沒有片約可接，紅了之後也愁，愁的是不知道接誰的片約纔好。沒片約可接容易理解啊，接不到戲，就沒錢吃飯，沒錢消費，愁的是錢啊。
那不知道接誰的片約，關係可就大了。
資深的演員都知道，接誰的戲關係的可是半生的前程，有人接了一部戲，就大紅大紫，從此一馬平川，往前都是鏗鏘大道。
也有人，因爲錯誤判斷，或覺得那個角色不適合自己，或是覺得自己駕馭不了，或是檔期的問題沒辦法接，結果那部戲紅了，所有的演員都紅了，那就比較遺憾了。
“要不要我幫你挑？”
“挑什麼，一個片約都沒有。”
“沒道理啊，那廣告呢？”
“也沒有。”
“喂，你不會是讓我看了一場你的笑話吧，那麼大的雷，一丁點雨都沒下來。”昆少嘲諷道，謝少卿那脾氣，這種時候應該不會說謊話。
他太瞭解他了。
沉不住氣，在這個圈子裡可沒法混。
或者是，公司想雪藏他。
“哎，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麼缺德事啊？”葵仔這個人做事情一向公正，他是沒什麼名氣，幫過的人卻不少，他就是其中一個。他不相信葵仔會故意爲難謝少卿，正好，他最後一場演唱會馬上就要結束了，結束之後他趕最早的一趟飛機飛了過來。
謝少卿這裡卻拍上了。
他只顧看着謝少卿，沒留意製作人什麼時候走掉了。
謝少卿下了場直接往他這邊來了，兩人碰了面同時出手拍上了。謝少卿對昆少說了一句：“多謝了！”
昆少不懂他說什麼：“謝我什麼？”
謝少卿指着圍觀的那些明星大腕說道：“他們不是你請來捧場的。”
昆少卻笑了：“喂，你什麼時候見到我有那個能耐，能請得動這麼重要的人物出面了，他們的出場費可不低，出場都是按小時計算的。你覺得我有那個經濟實力。”
“這怎麼解釋？”謝少卿的眼神掃向那幾位。
昆少撫着臉：“聽說這邊在拍一部大戲，不會湊巧是過來探班的吧！”
明星之間會相互探班。
這在圈內很正常。
幾個大腕明星來探他一個初出道的小人物，這個小人物還是自己出資拍的微型電影，有什麼好看的呢？
難道是劇本？
這些年，好的劇本，一本難求，觀衆挑剔啊，老套劇情不愛看，戰鬥劇情不愛看，肥皂泡沫愛情劇，同樣不愛看，浮誇的沒含量的同樣不愛看。
爲了迎合大衆的需求，導演在找劇本上可是下了苦功夫。
題材新穎，又別具一格，思路奇葩的，是拍一部火一部啊，其它都不論，最關鍵的還是要找一本好劇本。
謝少卿把手機拿出來扔給他，他拿在手裡翻了翻，思路奇葩，故事新穎，是一本好劇本，他把手機還給他：“誰給你推薦的？”
“自己找的，我買下了版權。”
“嗯？”
“導演也是你自己請的？”昆少已經猜到問題在哪了，他剛過來看到製作人坐在一邊觀看，誤以爲這是公司裡安排的。
一眨眼製作人不見了影。
燈光師和攝影看着也眼熟，哦，對了，這不是大咖們拍戲請的燈光師和攝影師中的其中一組嗎？聽到謝少卿說他自己掏錢買的劇本，他就已經明白了，謝少卿剛出道就單幹，不知道誰借他的膽子。
還自己買劇本，光這一條就得轟動整個天朝！
“你是不是在合同上耍了什麼心眼。”
謝少卿照他胸口上捶了他一拳頭：“說得真難聽。”
“但是你這樣做風險太大了，至少也要找製作人和老闆商量找幾個名氣大一點的製作人冠名纔能有保障啊！你這麼精明的一個人，就沒算過這一期的投入要花費多少錢？”
謝少卿不語。
“我幫你想想辦法。”
“不用了，投入不多，劇本是二手收購，燈光師和攝影師，還有各種道具都是租來的。後期交給一個子公司處理。”
呃，還能有這種操作？
“那宣傳呢？”
“不需要宣傳。”
電影宣傳，說直接一點就是告訴粉絲們，他們拍的這部電影什麼時候會上印，大家揣着錢去影院買單就好。
不宣傳誰知道呢，僅僅就憑那一丁點的暴光度，沒人會買單的，好嗎？不管多牛的影星，新挖的坑，新拍的電影都會製作宣傳片，當事人還會帶着團隊參加某些綜藝節目，借綜藝的名氣宣傳電影。他倒好，還越省事越好，把什麼都做到最簡單化，最直接化。
“還是你覺得網絡平臺的幾個視頻網站一定會搶着買你的微型電影？”
謝少卿點頭：“正有此意。”
喂，什麼正有此意啊，他哪來的自信，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