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儀式(十)
殷繼封突然眼前一亮,驚呼道:“等一下。”他的鼻子朝着小屋子那邊聞過去,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讓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
孫忌有些好奇,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殷繼封嘿嘿一笑:“裡面好像關着一個年輕姑娘,聞起來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只有那種大姑娘纔會有的味道。”他臉上洋溢着一種詭異的笑容。
孫忌搖搖頭,心想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還在迷戀這個,殷繼封跟孫忌差不多,都屬於好色之輩,孫忌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喜歡流連於花叢之中,私生活也很亂,但是他屬於那種只知道慾望而不知道情調的類型,殷繼封就喜歡跟一些年輕姑娘調*,他特別喜歡那種清純的大姑娘,按照他的說法,那種大姑娘會發出一種淡淡的幽香,而他對此有着特別喜好,如同鯊魚在水中對很少的一點血液都能夠產生反應的效果是差不多的,所以說先前纔會在來到白峰別墅裡面,一雙眼睛就只知道滴溜溜地打量那些女僕。
而後來殷繼封想要調戲菊花,哪知菊花頗有計謀,三下兩下就做弄得他狼狽不堪,不過這也絲毫沒有影響他那種特殊的嗜好,此時聞得那個房間裡面傳來一股大姑娘特別的幽香,怎麼不讓他感到激動萬分,還真不知道里面關的是個什麼樣的特殊女子。
殷繼封把自己的看法跟孫忌大體說了,孫忌聽得也有些蠢蠢欲動,出於好奇,於是贊成了殷繼封的提議,二人上前從昏倒的保鏢身上搜出鑰匙,隨後將前方的門打開。
門裡面一片漆黑,殷繼封一進去就順手摸到了牆上的開關,然後將其按開,不由得驚在那裡,眼睛都直了,孫忌跟着進去,也差點沒有把下巴摔落在地,只見那個房間裡面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形容,整個牆面完全是大大小小的深紫色觸鬚交織糾纏在一起的,這些觸鬚如同是章魚的腿一樣,慢慢地蠕動着。
正中間的觸鬚纏着一個長木匣子,那個長木匣子被那些觸鬚不斷地擠壓和抽剝,很多地方已經脫落,裡面露出一張女子的臉來,正是白霜霜,只見她披頭散髮,緊閉雙眼,也被觸鬚纏着,正慢慢地被拖進觸鬚拼成的牆裡面。
孫忌驚呼起來:“這不是白霜霜嗎?什麼時候她竟然到這裡來了?”他不由得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先前白霜霜因爲衝到船上,後來船因爲炸藥的緣故而沉了,在他印象之中白霜霜肯定已經死於非命,什麼時候她竟然回了家,而且還這幅模樣?這一切讓自己着實是想不通,如果白霜霜沒死的話,那白峰應該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了,一想到此,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隨後轉頭盯着殷繼封:“你去把她給我抓出來,我要問問她這段時間跑哪裡去了,如果敢揹着本少爺亂來的話,本少爺現在就把她休掉,然後賞給你。”
殷繼封聽得孫忌這麼一說,不由得臉都笑爛了,不斷地點頭,道:“少爺,小的我馬上就幫您把您的心上人救出來,您看好了。”他雖然這麼說,其實心裡面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能夠把白霜霜抓出來,不妨趁機揩油,他很早以前就對白霜霜垂涎三尺,只可惜二人身份相差太遠,而且白霜霜後來又被白峰許配給了孫忌,將來很有可能成爲自己的主人,所以也只有心中亂想想,實際上卻是不敢的,而此時機會來了,豈能輕易放過,他一邊想着一邊慢悠慢悠地朝着白霜霜那裡靠過去。
白霜霜和着那長木匣子此時被那些觸鬚卷着,正慢慢地朝着牆裡面縮進去,孫忌看得有些焦慮,不由得叫道:“你小子還在那裡瞎折騰個啥,趕緊上去救人啊。”
殷繼封對着孫忌做了一個成功的手勢,隨後朝着那觸鬚牆上衝了去,他上前,伸出雙手,想要把白霜霜從裡面抓出來,哪知還沒站穩,自己的兩隻腳卻被邊上的觸鬚纏住,渾身的勁道好像被一點一點地吸走,頓時感覺身子有些輕飄飄地,他心中不由得大驚,趕緊用勁,想要將一雙腳扯出來,邊上的觸鬚跟着朝向他襲了過來,他大喝一聲,用力將纏着的左腳扯出,隨後整個人朝着右腳的方向靠過去,大叫道:“少爺,這裡危險,趕緊躲到門外去。”
孫忌聽得殷繼封這樣說,也不由得嚇了一跳,他二話不說,趕緊朝着門外衝去,迅速躲在外面,隨後探出個腦袋,朝着裡面望去。
此時殷繼封跟那些觸角糾纏得更是一團亂,別說去把白霜霜抓出來,恐怕他自己也着實是夠嗆,先前剛一把左腳抽出,哪知接下來還沒來得及去抓右腳,幾根觸鬚上前已經將他身子纏住,隨後將他慢慢地朝着牆裡面拖去,他感到渾身的力氣在不斷地衰減,心中大是驚恐卻又沒辦法,不多時,整個人基本上都被那些觸角裹了起來,活像一個大糉子。
孫忌在外面看得觸目驚心,叫道:“你沒事吧?”
殷繼封拼命地把臉探出來,說話也十分吃力:“少爺,您趕緊走……這裡呆着……危……”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再也支撐不住,慘叫一聲,隨後口吐鮮血,整個人被觸鬚捲了進去,接着傳來骨頭碎裂的“啪咔”聲響,很快就沒有任何聲息了。
而白霜霜卻什麼事情都沒有,那些觸角好像沒有對她下狠手,只是將她卷着,慢慢地也吞了進去,而裹在她外面的長木匣子以及上了封印的布條也慢慢地被那些觸鬚剝掉,直到她整個人徹底被觸鬚纏住,隨後朝向牆裡面縮進去,不多時便消失在裡面,而慢慢地那些觸鬚恢復平靜,逐漸地拼合成牆面,觸鬚裡面分泌出一種粘液,將那些縫隙紛紛堵上,牆很快看起來就光滑異常,像是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孫忌嚇得要命,他兩腿不斷地發抖,就差點大小便失禁了,他跌跌撞撞地轉過身,晃悠着離開這間屋子。